拉芬点头。!鑫+顽?夲_鰰,戦/ ,醉·鑫-章′踕~耕-辛`筷¢
“那就出发去见狄尼索司吧。”芙拉卡斯今天穿得非常素净,全身衣料的颜色偏灰, 看起来格外像狱服。
拖着一尾白滚滚的烟,黑色的机车再次启动,朝半山腰上开去。
从半山腰城堡的入口踏入,沿着地上石板路前行,两侧绿植肆意生长,穿过绿色的阴影,脚步声终于停在会客室门口。
“你就在门口等着吧。”芙拉卡斯对着拉芬说道。
拉芬急切地往前踏了两步,声调都高了两分:“芙拉卡斯小姐,毛西亚大人让我……”
他没来得及说完,后面的话语就被芙拉卡斯凌厉的眼神打断了。
在那双血红的眼睛下,拉芬说不出一句话,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调。
“嘭”的一声,芙拉卡斯走进会客室内,把拉芬关在门外。
淡淡的百合花香味飘来,会客室中央那套真皮沙发上的人注意到声响,缓缓回眸。,0`0?小?说*蛧¢ _已?发-布.最/鑫+彰\结?
“啊……”
那人白色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她不紧不慢地将头发别到耳后。
“我还以为是哪个仇家找上门了。”狄尼索司嘴角牵动,只略微有些惊讶,面色几乎不变,“我想我根本不认识别的圣者,没想到是你啊……”
出人意料的见面场景。
芙拉卡斯原以为两人相见之后需要扯皮很久,却没想到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是谁了。
往前踏了一步,她特意将脸凑在一旁摆放的镜子上观察了一番。
眼前的她可不是不是主教,芙拉卡斯的皮囊与远在联邦的池望完全没有任何共同之处,狄尼索司或者说元绘是怎么认出她的。
“你怎么认出来的?”她摩挲着下巴,疑惑地看向狄尼索司,“长得完全不一样啊。”
“我认你不是靠外貌。?晓*税~C·M,S_ ·追^嶵·歆/漳′节~”狄尼索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但不得不说你的进度还挺快的,怎么已经成为圣者了。”
也不知道真是你的进度快,还是祂留下的后手足够多。
狄尼索司咽下了后一句话。
“说起来,我一直有个疑问。”芙拉卡斯扣下镜子,缓缓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一屁股坐下,“圣者究竟是什么?圣徒又是什么?为什么有人叫我圣徒也有人叫我圣者?”
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看来有些东西还是不到说的时候……
“这个世界的生物可以大致分为三个生命层次。”
“凡人,超越凡人的圣者以及远在神国的神祇。”狄尼索司伸出三根手指,不慌不忙地说着,“圣者按强弱可以分为受母神更深眷顾、更强的圣者以及圣徒,但二者可以统称为圣者。”
换句话说芙拉卡斯已经成为了整个世界的最强者。
可问题是,她没有母神,而且她似乎和无名之神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知道……无名之神吗?”
犹豫了半晌,芙拉卡斯还是开口问道。
狄尼索司点头,语气平缓,说出来的话却犹如惊雷:“知道,那片无教之地上的虚构神灵。”
此话一出,原本在喝茶的芙拉卡斯瞬间被呛到,茶水从嘴角喷溅而出。
她一边咳一边擦拭着嘴角,抬眸不可置信地看向狄尼索司,嘴巴大张,半晌才结结巴巴开口:“什么……?虚构神灵?”
对方将手帕丢给她,回道:“是啊,无名之神是不存在的神祇,不知道那群圣者做了什么伪造了祂,竟然还为祂招来了信徒。”
蓦地,她想起尤莎斯·戈撒留给戈撒的最后一句话。
“吾主是圣者们的骗局。”
难道她当年就是因为知道了无名之神的真面目才发动了叛乱吗?
芙拉卡斯的手指缓缓收紧。
无名之神……
她早该想到的,其它神祇如风暴之神、命运女士以及杀戮君主的神名都与其执掌的权柄有关,唯有无名之神的神名如此不伦不类……
可是……芙拉卡斯看向从身体中蔓延出的白色丝线,它们牢牢地捆绑、缠绕住遥远的布蕾修瓦与伊德吉特。
无名之神怎么会是假的呢?
“我曾喂了我的血给别人,并让她们向无名之神祈祷……”她咬着唇,眉心皱成一团,话语中满是不解,“回应她们的是……我。”
“嘭。”
茶杯被人失手推在地上,精致的瓷杯碎成一片片锋利的瓷片,茶水落在地上散发出腾腾热气。
芙拉卡斯还没见过对方这么失态的样子。
狄尼索司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呆滞地立在原地,眼神空洞,望着地上的碎片。
“你竟然是……难道无名之神是真的……”她目光放空,低声嘟囔着,“难道是死后……被篡位的神祇吗?”
芙拉卡斯拍了拍她的肩,将人按回了沙发里,接着说道:“而且那名被我回应,改变了信仰的人,握着无名之神教徽时并不能让它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