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祭坛的能量连接已经被剪断了, 艺术剪刀“咔咔”地闭合两声,它刀刃上中的能量迫切需要一个宣泄口。·微-趣/暁*说?网_ .首,发¢
于是老裁缝特勒尔的艺术剪刀倒转了一个方向。
它“看向”芙拉卡斯。
它发现这里也有一道很丑陋的能量连接。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白色丝线缠绕着这具沾染着大片红色的躯壳。
剪刀跃跃欲试地“咔咔”两声,接着对着白色丝线剪了下去。
“咔哒。”
一个半圆形的凹陷霎时出现在剪刀的刀刃上。
“哈哈哈……”芙拉卡斯毫不犹豫地发出嘲笑。
被嘲笑了的剪刀自己松开了芙拉卡斯的手,握把穿过她的手指,“哐当”一声直直掉在了地上。
芙拉卡斯无奈地拎着剪刀尖端将它放回了盒子里。
她将木盒关上,放在地上, 朝着祭坛正中间的瓶子走去。
很普通的玻璃瓶。~d.u_o′x^i~a?o?s+h_u`o·.′c^o~m¨
芙拉卡斯晃了晃手中的瓶子,粘稠的红色液体随着她的手腕摇摆。
她紧紧盯着红色的液体。
鬼使神差一般,芙拉卡斯不受控制地单手弹开瓶子的盖子,将粘稠的液体一饮而下。
一股血腥味从她的舌尖蔓延开。
红色的血液带着灼烧从喉咙滑入胸膛, 带来一阵奇异的暖流, 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碎片在她的食道里摩擦,带来阵阵刺痛。
芙拉卡斯突然睁大了眼睛。
就在最后一滴血液被她服入口中时,那滴血液在她身体里流转,一股强烈的痛苦随之而来。
她的身体中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烧, 她将双手紧握成拳, 头皮上青筋暴起。
芙拉卡斯在瞬间就明白了,这瓶吸引她的血液没有问题,但是里面……加了某些东西。
吐出来。
白色的火焰在身体里穿行,追逐着已经在身体里分散开的那滴血。/小_税!宅` /冕,费.岳-读-
大股大股的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她嘴里涌出。
芙拉卡斯看向小巷里横七竖八的几具尸体, 她快步走向倒在地上的布蕾修瓦。
她动作迅速,趴在布蕾修瓦的身上,一把掰开她的嘴唇, 接着芙拉卡斯口中涌出的鲜血被全部灌进了可怜的牧师口中。
芙拉卡斯看着眼前怪异的一幕,不禁笑出了声。
她帮无名之神教会解决了杀戮君主加德里尔的使徒们, 拿走他们一名牧师做实验应该不过分吧?
更何况这名牧师的命本来就是她救回来的。
随着最后一点奇怪的血液藏在一大口鲜血中被芙拉卡斯吐了出来,她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那瓶子中正常的血液被她吸收了之后,她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变得更强了,与此同时她那些懵懂的直觉变得更为清晰,她也自然而然地知晓了某些知识。
芙拉卡斯盯着自己的手腕,她现在的感觉同在温德堡村被雅克咬破皮肤时的感受很像。
她甩了甩手,不再思索,而是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布蕾修瓦。
布蕾修瓦的整张脸上都是鲜红色的血,她的五官已经看不清了。
那滴鲜血和芙拉卡斯的血液一同融入布蕾修瓦的身体牧师原本涣散的眼瞳倏得张开,粘在眼眶旁的鲜血缓缓留下,宛如落下的血泪。
艳丽的红色逐渐占据了她整个眼瞳,血红光芒闪烁着。
“啊啊啊啊——”
痛苦的嘶鸣声从布蕾修瓦的口中传出,哪怕是她被叛血屠夫斩断手臂击穿身体时也没有发出过这般痛苦的嚎叫。
暗色的鳞片在她脸旁上浮出又隐去,脊柱上一节节骨刺破开皮肤生长又在下一瞬断裂,徒留下破开的肌肤。
“真阴啊。”芙拉卡斯笑了,她帮布蕾修瓦擦了擦脸,“一滴血就可以达到这个程度。”
她回想起自己引诱黄金骑士赫利亚时的场景。
这滴血的所有者至少是一名圣徒。
不。
芙拉卡斯想起食道的灼烧感。
它超过了圣徒。
看到自己想看的画面后,芙拉卡斯伸手覆上布蕾修瓦的脸庞,白色火焰席卷而来,牧师不再嘶鸣,鳞片和骨刺也全部消退。
芙拉卡斯站直身体,抓起布蕾修瓦的衣领,一手抱着木盒,一手拖着她朝东城大门的方向走去。
“哐当。”
就在她走到一扇通往大路的木门前时,这扇门突然被几人合力打开了。
身着铠甲的士兵们看着芙拉卡斯,同她大眼瞪小眼。
“愣着做什么?”远处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名为怀恩的老年司铎从人群后踱步而出,他在看见芙拉卡斯的那一刹那也愣在了原地。
这名威斯特兰城来的圣祝者虽然狼狈,衣服上都是未干的血迹,但是她神采奕奕,身上看不见一丝伤痕。
怀恩的目光落在芙拉卡斯的脖颈之上。
但是那头红褐色的秀发突然变成如血般鲜艳的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