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8*1*y.u.e`s+h~u¢.\c?o,m-”
她回想起刚刚在探视室时那名奇怪的律师对自己比的口型。
鬼使神差般的,池望拿起那枚戒指套在自己的手指上。
“嘭!”
重重的碰撞声从身后传来,黄思顿时被吓了一跳。
她回身看去,那声响是从池望的监室里传来的,很像是人体与铁架床碰撞的声音。
“这是在砸床?”黄思摇了摇头,“就算悲痛也不用这样发泄心中的痛苦啊。”
她感叹了一句,没有喝止想象中池望的发疯行为,回身继续往前走
……
暗。
极致的暗。
池望感觉自己的思维与身体变成了不互通的两个个体,并且她的思维陷入了无穷的黑暗之中。
池望的思维想要触碰周围的黑暗。
在她伸手去触摸时,许多强烈的情绪如同海啸般淹没了她。\第,一¢墈.书,旺¢ \耕¢新-嶵/全*
对外祖父死亡的悲伤,迫切想要离开监狱的决心以及对通加集团的愤怒。
就在她快要被这浓烈的情绪主宰,完全陷入混乱时,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点光斑。
池望下意识朝那光斑奔跑。
只见那点光斑膨胀的越来越大,接着一道强光闪烁,那巨大的光源瞬间吞噬了池望。
“啊!”池望惊呼一声,身体下意识地弹射了起来。
她朝周身看去,她周围的环境不是灰蒙蒙的水泥墙,而是个西式复古风的室内书房。
书房里点着烛火,橘黄色的暖光微弱而温暖。
房间里里桌子、书架、挂画等等家具摆放整齐,书架上各类书籍塞得满满当当。
池望摸了摸眼前的办公木桌,色泽温润,肌理细腻,富有光泽感,这是极好的木头。
所以这里是哪?
她的意识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
跨进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池望的心跳渐渐加速,每一次脉动都像是在胸腔里敲响了警钟。+天+禧¨暁*说!王· ?首/发~
室内萦绕着熏香的味道,这陌生的气味让她的感官处于一种高度警觉的状态。
池望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惶恐,她必须冷静。
池望蹙着眉走向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然后翻开面前的本子,本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池望起身向身后的书架走去,书架旁有一扇小窗。
窗外是一片漆黑,天空失去了白昼的明亮,被一层浓厚的墨色所覆盖,星辰与月亮成为是这黑暗中唯一的点缀,闪烁着清冷而遥远的光芒。
她又动手翻起书架上的书。
诸如圣经之类足以令池望头晕眼花的神秘的宗教书籍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书架上。
她毫不犹豫地移开视线转身背对着书架,翻找旁边一个小橱柜的东西。
玫瑰念珠、经本、怀表等等各种小东西被池望翻来翻去,直到她将柜子翻到底朝天后手指终于触碰到了镜面。
她将一个小镜子拽了出来照自己的脸。
她所在的躯壳是一个和她有八分像的混血女人,说是她的姐妹也不为过,年龄应当也和她差不多,二十来岁的样子。
“咦?”
池望轻轻地发出一点气音。
她发现自己头上带着一个红色的四角帽子,接着池望的目光像拿着镜子的手探去,她这才发现她的手上带着一个镶嵌宝石的大戒指。
她将镜子往下挪了挪,发现自己身上套着红色的笼罩半身的披风,披风底下是偏深一点的红色裙子。
“好奇怪……”池望正想嘟囔了两句,话未说完,她的脑中如同过电一般闪过一个想法,她的瞳孔也随之微微一缩。
红衣枢机主教?
她这身怪异的打扮和书架里的书,还有柜子里的玫瑰念珠都指向了这个身份。
那么自己现在是她还是他?
池望将视线移到肚脐眼下,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她的手试探性地向下身探去。
“还好还好……”池望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她确实是个女人,绝没有长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但是这就更奇怪了,池望揉了揉眉心,天主教是绝对不允许女性成为主教的,可是她的外貌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女人,这说明“她”根本没有遮掩的意图。
同时刚刚身后的书架上虽然都是宗教相关的书籍,但是如《圣依纳爵神操》这类经典的天主教书籍却完全没看见。
难道说她所在的并不是天主教而是一个背景类似的宗教吗?
还是说她所在的身体只是偷偷故意打扮成红衣枢机主教的样子过家家?
这会被抓起来上断头台吧?
池望皱了皱眉,一抹不解在眉间晕开。
她放下镜子打开柜子的最上层,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瓶葡萄酒、几根蜡烛、盘子和装着麦面饼的小盒子。
她抓起小盒子往衣兜里塞,正当她盘点柜子里的东西时,若有若无的敲门声从远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