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桃花岛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w?e\i?q~u\b,o^o-k!.?c,o·m_海浪轻拍礁石,岛上的桃花在暮色中依旧娇艳,只是今日的气氛却与往日的宁静不同。
黄药师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玉婵的手背,将她因动怒而微凉的指尖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冷意:"别生气了,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想踩着咱们儿子刷名声,要我说,就该杀了做花肥。"
玉婵原本绷紧的眉眼忽地一松,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伸手抚平黄药师眉间的褶皱,指尖顺着他的鼻梁滑下,最后在那总是抿紧的薄唇上点了点:"七个神经病加一个傻子,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再说了,昨天我又谱了新曲,你来品品?"
黄药师眼中的寒冰霎时消融,他反手扣住妻子作乱的手指,另一只手己揽上她纤细的腰肢:"求之不得。"
二人身影刚消失在回廊转角,梅超风便猛地抽出腰间银鞭。她虽己怀胎八月,但一身凌厉气势丝毫不减,银鞭在空气中甩出一道刺耳的破风声:"我这就去宰了那几个不长眼的——"
"胡闹!"陈玄风一把扣住妻子手腕,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语气又急又无奈,"这么大的肚子还不老实?"他声音陡然放轻,"快生了就安分些。^k_a!n¨s\h?u\z¢h¨u-s/h.o,u~.*c′o^m?"
梅超风这才如梦初醒般摸了摸肚子,凌厉的凤眼罕见地泛起柔光。腹中胎儿恰在此时踢了一脚,疼得她"嘶"地抽气,倒是把方才的杀心踢散了大半。
"罢了罢了,"她撇撇嘴,收起银鞭,"算他们命大。"
陈玄风松了口气,扶着妻子往住处走,嘴里还不忘念叨:"你呀,都当娘的人了,脾气还这么冲……"
梅超风瞪他一眼:"怎么,嫌弃我了?"
"哪敢哪敢!"陈玄风连忙赔笑,心里却暗自庆幸——幸好师娘拦住了师父,否则以师父的性子,那江南七怪今日怕是真要变成桃花岛的花肥了。
千里之外的草原上,落日余晖洒在无边的绿野上,微风拂过,草浪翻滚。
黄炎森手持一柄青锋长剑,剑尖滴血,脚下躺着七八头草原狼的尸体。他面前站着一位身穿蒙古服饰的少女,杏眼圆睁,正呆呆地望着他。
"姑娘,没事了。"炎森收剑入鞘,微微一笑。+b\q′z~w?w·._n\e·t?
少女这才回过神来,脸颊微红:"谢、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日怕是要被狼群撕碎了!"
"举手之劳。"炎森摆摆手,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少女急忙叫住他,"我叫华筝,是铁木真的女儿!你叫什么名字?"
炎森脚步一顿,回头看她:"黄炎森,桃花岛黄药师之子。"
"桃花岛?"华筝眨了眨眼,"那是哪里?"
炎森失笑:"中原的一处海岛,风景很美,遍地桃花。"
"听起来真美!"华筝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有机会,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炎森还未回答,身后传来几声咳嗽——他的几位师兄正站在不远处,一脸促狭地看着他。
"小师弟,英雄救美啊?"陆乘风笑眯眯地说道。
"缘分难得,不如请这位姑娘一同用饭?"曲灵风也跟着起哄。
炎森耳根微红,无奈地瞪了他们一眼,却见华筝己经自来熟地跑过去,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你们都是他的师兄吗?"
"正是。"曲灵风拱手笑道,"姑娘若不嫌弃,不如与我们同行?"
华筝眼睛一亮:"好啊!"
于是,原本只是路过草原的炎森一行人,就这样被华筝"拐"进了蒙古部落。
几日后,蒙古包内。
华筝亲手煮了奶茶,递给炎森:"尝尝,我们草原的奶茶,和你们中原的茶可不一样。"
炎森接过,抿了一口,笑道:"味道很特别,很好喝。"
华筝笑得眉眼弯弯:"那你多喝点!"
一旁,曲灵风看着两人互动,忍不住低声对陆乘风道:"小师弟这是要留在草原当驸马了?"
陆乘风摸着胡子笑:"我看挺好,铁木真的女儿,配得上咱们小师弟。"
当晚,曲灵风取出信笺,写下炎森与华筝之事,绑在白雕脚上,放飞回桃花岛。
十日后,桃花岛。
玉婵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笺,仿佛这薄薄的纸张承载着她全部的期待和忧虑。此时,黄药师正全神贯注地调试着他新制的玉箫,那温润的箫管在他手中发出清脆而悠扬的声音。
“药师!”玉婵突然高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她猛地抓住黄药师的衣袖,仿佛害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
黄药师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中的玉箫险些滑落。他疑惑地看着玉婵,只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手中的信纸也随着她的颤抖而发出沙沙的声响。
“炎森要成亲了!”玉婵的声音有些发颤,似乎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过震惊。
黄药师的手一抖,箫管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滑音,在空气中回荡着。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玉婵,“什么?”
“是铁木真的女儿,华筝公主!”玉婵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但仍能听出其中的惊喜和感慨,“这孩子,出门游历竟然给自己找了个媳妇。”
黄药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但随即他便站起身来,开始迅速收拾行囊。“那还等什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提亲的聘礼我都备了十年了。”
三日后,桃花岛的楼船如离弦之箭一般破浪北行。玉婵静静地倚在船舷上,望着那渐行渐远的桃林,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缘分真是奇妙啊。”她轻声说道,目光有些迷离,“华筝本该是郭靖的未婚妻……”
“郭靖?”黄药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走到玉婵身边,温柔地环住她的腰肢,“就是那个憨小子?”
玉婵微微一笑,没有解释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命运纠葛。海风轻轻拂过她的脸庞,扬起她那淡青色的衣袂,宛如一幅展开的全新命运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