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认识陈三珩之后,才意识到所谓的自以为是是什么意思。\d¨a?s_h,e+n^k?s′.*c^o_m+自以为是在某一种意义上也许是傲慢,她活得太轻松,轻松到觉得人生无趣的地步,所以看到别人那么辛苦的活着不由自主就会生出傲慢的情绪。
这样辛苦地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
陈三珩很辛苦,也许她自己从来没有认为过,但或许是没有意识到。
每一次陶望溪都会后悔,如果高中的时候她们就是好朋友就好了,但是往往每一次这样想,陶望溪就清楚地意识到那时候的她大概不太能看上脾气不太好成绩不太好的陈三珩。
但也许不是,陶望溪想,只要陈三珩将视线移过来,看着她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她就会走过去。
凶巴巴的陈三珩大学没有念,她母亲自杀后留下的钱应该是被还了赌债,然后陈三珩自己还要出去打工赚钱还债。
陶望溪今天本来不打算出门,但是工作上的事情必须得出面。?我·地?书?城^ ·免′废~悦/毒/陶望溪在中午吃饭的点给陈三珩打了电话,那边很快就接起来了。
最先开口问的却是陈三珩:“你吃午饭了吗?”
陶望溪说:“公司订了盒饭,你呢,我给你点外卖吧,点了你得吃。”
陈三珩的声音传过来:“我在外面,我打算今天在外面吃披萨,不过吃一个可能会有点大,所以我约了杨央。你安心工作,不要太记挂我。”
陈三珩声音轻快,她似乎是一边走着一边打着电话。
挂断电话后,陈三珩将手机放进包里,她太久没有出门,看到街道都有点陌生感。
今天是工作日,但是人流量还是很多,陈三珩走进和杨央约好的披萨店。
里面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陈三珩找了个角落的桌子。
杨央一进来就看到角落坐着的陈三珩,冲她挥了挥手,陈三珩抬起头温和地看着杨央。¢x¢n*s-p¢7^4¢8,.~c¢o·m/
陈三珩和杨央当朋友,从来没觉得她们的友谊能天长地久,人人都需要朋友,所以她也交一个朋友,但是当朋友当久了反倒习惯了。
杨央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
店员过来问她们点什么,杨央犹豫纠结着,还是陈三珩直接决定点什么。
等店员离开,杨央开口:“说吧,你是不是有事情求我?”
陈三珩很诚实:“因为一个披萨吃不完。”
杨央有点疑惑:“就这?你可以约陶望溪,陶望溪想必很乐意。”杨央反正不太喜欢陶望溪,她觉得陶望溪和她们不是一路人,陈三珩喜欢女人可以啊,她也可以给陈三珩做介绍。
“但是陶望溪要上班。”陈三珩喝了一口红茶,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块巧克力递给杨央,杨央自然地接过去。
两个人在披萨店吃巧克力。
店子里温度有点高,巧克力都有点融化了。
“你就因为吃披萨约我,真的没事求我?没关系,你的事情我还是能解决的。”
陈三珩就笑:“我有什么好求你的。”
杨央立刻说:“因为你都不主动的啊,人人都说是你巴结我,其实是我巴着你。”
陈三珩没搭话。
披萨端上来,热腾腾的披萨散发着芝士的香味。
陈三珩用刀叉叉了一块放在杨央的盘子中,杨央觉得麻烦,让陈三珩戴上手套,两个人直接拿着吃。
“你不是说绝交了吗?”杨央吃着披萨,话说得含糊不清,小心翼翼看着陈三珩的脸色。
陈三珩挺直后背,将手中的披萨放下,杨央有点紧张地看着她。
陈三珩说:“我为我说我们不当朋友这件事道歉,杨央,你还愿意继续和我交朋友吗?”
杨央松了一口气,但是语气却趾高气扬:“你怎么像是小学生啊,交朋友还要这样郑重其事。”好像生怕陈三珩说出什么话来,杨央立刻接着说:“可以啊,这次是你求着我做朋友,我才大度不介意。”
陈三珩拿起披萨咬了一口,吃到的一块菠萝,加热过的菠萝非常甜,甜到让人身心愉悦的地步。
吃完披萨,杨央邀请陈三珩去逛街,“换季的衣服我还没有买,我们一起去。”一般陈三珩都不会拒绝邀约,要是拒绝了,再多哀求一下就可以了。
陈三珩此次却很坚决地不去。
“我要回家。”
杨央邀约无果,只能目送陈三珩回家。
陶望溪下午才把工作完成,立刻开车回来,打开家门,家里鸦雀无声,电视是关着的。陶望溪走进来,径直去开客房的门,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并没有人存在的迹象。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就算是出去吃披萨应该也回来了。
陶望溪在家里走了一圈,陈三珩喜欢坐在固定的位置看电视,就连看的频道也是固定的,最近放的是一部很老的年代片,陶望溪就算完全不看但是给陈三珩倒水的时候会听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