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珩这才慢慢睁开眼睛。′q!u.k\a`n\s~h+u¨w?u′.+c,o^m*
陶望溪收回手:“擦干净,换上睡衣去睡觉,或者我可以帮你?”陶望溪问得很寻常。
陈三珩刚刚睡醒,答得也很平静:“没关系,我自己可以擦干净。”
陈三珩出来之后连头发都没有梳,直接就爬到了床上,然后一声不吭地继续睡觉,湿掉的头发就那样滴着水。
陶望溪坐到床沿,先用干毛巾替陈三珩把头发擦得不再滴水,这才开始帮她吹头发。
陈三珩侧躺着,闭着眼睛,不去管陶望溪的动作。
陶望溪替陈三珩吹干头发,用指腹轻轻按了按陈三珩的头皮,“你还睡得真快。”
陈三珩于是翻了个身,从侧躺变成平躺,睁开了眼睛,“我没有睡着,我在思考。”陈三珩说得很认真。
陶望溪不用想都知道被子里陈三珩的手是规规矩矩放在两侧。+二,8\看,书/徃^ \免.肺·岳+黩,
陶望溪问:“那你在思考什么?”
思考什么?陈三珩自认为她在思考,但到底是思考什么。
许久之后陈三珩才回答:“思考很重要的事情。”
不过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陈三珩也没有答。
陶望溪也没有问。
陈三珩不会吃东西,如果不和她一起的话,陈三珩也许连水都不会喝。陶望溪是过了两天才发现这个事情。
最初是发现冰箱里的东西都没有少,但是问陈三珩的话,陈三珩会答吃了,问她吃了什么,她就会说她在思考。
陈三珩开始看电视,看央视第一频道,从早上六点的《朝闻天下》开始看起,晚上也不直播,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从《朝闻天下》看到《晚间新闻》。
陶望溪申请在家里办公,不再去公司,除非有非要出面不可的商业会议,一切工作都放在家里进行。,w′u+x?i¢a+n+g′l`i-.,c¢o!m`
陶望溪请父母家的阿姨过来帮她们做饭。
陈三珩食欲不太旺盛,陶望溪也没有开口劝她多吃。阿姨做完饭就回去了,陶望溪会定时将水和水果放到陈三珩面前,盯着她吃完。
不仅食欲不好,甚至连睡眠也变得极差,很容易惊醒。
“如果不是知道你没有怀孕,我都会怀疑你是不是在养胎了。”杨央理所当然地出现在陶望溪家里。
陈三珩专心看电视,不理杨央。
杨央却凑过去,“你粉丝天天跑过来问我你什么时候直播?”
趁着陶望溪在书房,杨央小声问:“她是不是要对你金屋藏娇,让你失去生活技能,最后她厌倦了再将你抛弃,让你流落街头?”
陈三珩小声说:“你看太多生活频道的电视了。”
“我最不爱看生活频道。”杨央坐到陈三珩旁边,“你多看看法制频道,我说的这些法制频道上多得是。”
“我没有粉丝,只是喜欢看我节目的热心观众。”
杨央没反应过来,过一会才意识到陈三珩是在回答她上一个问题。
“那不算粉丝吗,说喜欢你,天天看你直播?”
陈三珩随手拿过一个抱枕抱着,“你这样说像是我有多了不起一样。”
陈三珩说完陶望溪正好从书房出来,陶望溪出来喝水,以及监督陈三珩喝水。陶望溪将水杯放在陈三珩面前,陈三珩便拿起杯子,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慢一点喝。”
陈三珩就放慢速度喝起来。
陶望溪叮嘱:“等下放广告的时候,记得再喝一口。”
陈三珩就乖巧地点点头。
杨央看得目瞪口呆。
等陶望溪一走开,杨央立刻说:“我走了,我第一次受到这种看别人秀恩爱的苦。对了,我买来的水果赶紧吃,还有赶快直播吧,陈三珩,你现在看起来或多或少有点不正常。”
就算杨央这样说,陈三珩也没有出声反驳。
陈三珩知道自己现在或多或少有点奇怪,不想去管任何事情,什么都不做,也许或多或少是有点不正常,不过她也不清楚正常的概念,所以无所谓了。
虽然在看电视,但是电视里在放什么她其实都不清楚,电视里有人正在说,在说什么,陈三珩看着他们的嘴开开合合,但是说的是什么陈三珩也不知道。
总觉得像是在听天书一样。
杨央走的时候,正在放天气预报,天气要升温明天是晴天,不过这与陈三珩没多大的关系,她又不出门。
陶望溪却有事必须得出面,中午陪陈三珩吃完饭之后陶望溪才出的门。
陶望溪也不嘱咐陈三珩要吃饭了,因为知道陈三珩肯定不会吃。
等工作结束,天已经完全黑了。陶望溪准备开车回去,一个陌生的女人在电梯口堵住了她。
陶望溪的助理还没有下班,上前跟陶望溪解释了一句,“这是公司宣传那边请的摄影师王棠。”接着转向王棠,“王小姐,您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