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的,见血了。~萝+拉?晓~说¨ !庚·芯\醉¨快′
所以这并非是普通的梦境,是有真实感觉的。
她借机摸了摸伺候的宫女,旁人的皮肤也是温热的,有体温。
“莫不是魇着了?”
“还是有人要用巫蛊之术把我困在这里?”
她分明记得她的生活不该是这样的!
皇帝呢?皇帝是不是在未央宫?
她等会儿见到皇帝一定要好生看看,是不是皇帝也变了!
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昨天她把皇帝训斥了一顿,说他不该拿着什么高压锅炸绿豆玩。怎么现在她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
想到这儿,她的心头一阵阵发寒,更加板着一张脸了。伺候的宫人见太后如此冷漠无情,倒没有发觉出异常。
自从孝惠皇帝去世之后,娘娘便经常是这样了。
娘娘明明是少帝的祖母,却不肯别人尊称她为太皇太后,要大臣们继续以太后相称。
车马很快就到了未央宫门口,有宫女扶着吕雉下了鸾驾。太后娘娘见皇帝寝室外的宫人有些慌张,当即喊道:“皇帝呢?怎么不出来相迎?”
她的儿子最孝顺了,要是亲娘过来,都是摆上好饭好茶请她上座的。?3-8/墈^书?罔^ -耕,薪\蕞,哙*哪里会是这样,冷冷清清的,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看门的小太监慌得都舌头打结:“这,这……”
“你,去把门打开,我倒要看看皇帝在弄什么鬼!”吕雉把手一指,那扇浅黄色的木门被轻轻打开了。
她大步走了进去,只听得是一个孩童背对着她在说话,语气非常怨恨。
“……太后怎么能杀死朕的亲生母亲,却把朕说成是张皇后的儿子呢?朕现在还小,无权无势,等朕长大成人之后,一定要造反,头一个必须除掉的就是太后这个毒妇!”
吕雉:???
话里的太后说的是她吧?宫里连皇子都没有,哪里来的男童?她儿子呢,她的皇帝呢?
头脑里一大堆问号,弄得吕雉整个人都懵了。但这不妨碍她通过本能作出反应,她冲过去一巴掌扇死这个小崽子,一点儿也毫不含糊。
打得她的手有点疼,还在空气中甩了甩手。-躌?4¨看¨书\ /免+废`跃′黩*
“你算个什么东西?”她使劲捏住了刘恭的下巴,毫不手软,“你老子有没有教过你,说话别那么恶毒?”
“什么老子,朕的老子都不老子了!”
刘恭的眼里先是闪过恐慌,再接着他想到什么,眼神里突然有恃无恐,伸出脚就要往吕雉这儿踢过去。小孩的腿可有劲了,几脚下来踹得吕雉的腰都青了。
“嘶——”
太后用力一推,无意中把小男孩的头砸到柜子上,砸得当场头破血流。
宫人们畏惧太后的权力,竟无一人敢把少帝扶起来。
最后还是刘恭自己爬起来的,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血,也还没有晕过去。
小男孩像是狼崽子一样,双眼通红,狠不得从眼前人身上扯下来一块肉。
他恶狠狠骂道:“太后娘娘打啊,打死了朕才好!别以为朕不知道,外头都说朕的兄弟乃是诸吕祸乱先帝的后宫,才生下来的。太后打死了朕,孝惠皇帝这一支可就断了!”
“叫朕猜中了?太后就是想要吕氏夺了刘家的江山!”
“朕偏敢骂,毒妇毒妇毒妇——”
吕雉本来还想教训教训这个熊孩子,但听到这几句话,当场就愣住了。什么孝惠皇帝,什么先帝,她的先帝是高祖皇帝,那孝惠皇帝是谁……
“是,是刘盈吗?”
“这不可能,我儿子怎么死了?怎么死了呢!”
明明昨天还在的人,怎么可能今天就没了呢。她发狂般抓住面前的小崽子,嘶哑着质问道:“孝惠皇帝是谁?刘盈呢,刘盈去哪儿了?”
这种癫狂的模样,看在刘恭的眼里,痛快极了。
他看着自己的亲祖母,继续骂道:“太后也配提先帝的名讳?先帝已经死了四年,太后要是想见到先帝,那就到黄泉去找吧!”
“你说谎——”
吕雉一把将小男孩推到地上,这次刘恭又被砸了一回,彻底昏过去了。她也不看小孩有没有断气,直接摆驾回到长乐宫。
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熊孩子,并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她的心一直剧烈地跳动着,都快要跳出来了。她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凉开水,怎么也无法镇静下来,她要找到她的儿子,找到刘盈。
这个世界不是她的,她要从这儿逃出去!
“去,给我拿大汉的史书过来。”她随手指着一个宫人,吩咐道,“尤其是记录皇帝起居的那些,都给我一卷不漏地搬过来。”
“诺。”
宫人以为太后是愤怒少帝的反骨,想要查出是何人煽风点火。结果关于少帝的那几卷生活记载,太后一页都没有看。
她专门看的是记录孝惠皇帝的。
【惠帝四年,帝立鲁元公主之女张氏为皇后。】
【惠帝五年,皇后张氏有孕,子刘恭。】
【惠帝六年,帝得二子刘疆、三子刘不疑、四子刘义,母皆不详。】
【惠帝七年,帝得五子刘朝、六子刘武,母皆不详。】
【惠帝七年,八月,帝崩。】
“惠帝就是吾儿?皇后是张氏?张氏那么小的年纪怎么可能产子?”
吕雉看到最后那两个字,瞬间整个人都绷不住了。她把整卷竹简都丢了出去,不敢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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