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致清一家还带着下人前来,想来家底颇为厚实,冯站长怕白致清不把他说的话当回事,继续说道。.q!i`s`h′e\n/x·s..!c,o_m·
“还有呢,蛮人不懂经商,族人之间物物交换,却不会换给咱中原人,就算你是官儿,想花钱从他们手中买粮,也不好使哩。”
“若是白大人是黎松县的县令还能让人去隔避松贵县买粮,但路上也怕劫匪。可您却是阿坝县的县令。黎州是大庆的西南,阿坝则是黎州的西南,那可是最角落之地,买粮不易啊。”
说到这儿,冯站长的眼里满是对白致清的同情,好好一个探花郎却被送到如此凶险穷困之地,这辈子算是毁了!
冯站长长叹了一口气。
“最后一点便是要想得开,不然哩,没被毒死、打死、咬死、饿死,倒可能自己把自己给了结了。”
声音微微有些飘,这句话似是要随这夏日的微风飘向林间,散于天地。
第199章 这仙境有毒!
一番交谈,让白致清对黎州之地的凶险有了更详尽的了解。!2,y,u,e¨d\u..-c.o?m!
回房后,白致清与自家娘子聊起虫鸣驿站的瘴气之事。
“你说他只有五十岁?!”
知道冯站长的年纪后,刘施语也颇为惊讶。
“娘子小声些,驿站隔音差。”
白致清伸手轻轻捂住自家娘子的嘴,只希望冯站长年迈耳背,没听到娘子刚才所言,不然又得伤心了。
刘施语被捂笑了,她家夫君真是心细又柔软,会顾虑萍水相逢之人的感受;不像她又独又心冷。
或许正是因为他有的正是她所缺的,明明他的行事风格迥异于她,可她却偏偏被他所吸引。
感受到手心下传来的柔软,白致清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瞥了一眼在一旁面露甜笑的丫丫,白致清暗叹一口气,松开了手。
快了,快到目的地了,到阿坝县后,晚上睡觉的时候丫丫这个小灯泡就得自己睡了。
刘施语笑着分析道:“若这冯站长真是因为长年吸入瘴气而早衰,这瘴气应该含有伤肝肺肾的毒气,毒性不强,但日积月累之下却会有质的变化。?k,s·w·x*s_./o?r.g^”
心意相通之人不需言语便能明白对方所思所想。
刘施语看着眼前收拾得干净清爽的白致清,转念一想便明白他点出冯站长显老的用意。
她眼中含笑,看着他说道:“据我推测身体康健之人少量吸入这种瘴气影响不大,只要离开此地去了空气好的地界,几日之后毒素便会自动排出体外。不过我有更好的办法!”
白致清很上道地问道:“娘子有何好办法?”
刘施语微微一笑,“有毒药自然就有解药,我一会儿配着药包,瘴气来临之时只要随着带着药包就能中和瘴气中的毒性。”
白致清揽过自家娘子的肩,夸道:“娘子真厉害!”
丫丫默默翻了个白眼,阿爹平日里跟人谈笑风声聊得可溜了,可一夸起人来却干巴巴的,口才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不过她家阿娘确实厉害!
趁着天还没彻底黑下来,刘施语带着丫丫去驿站周边采药材。
世间万物玄妙,有相生亦有相克,相克却相近。
既然这林中有瘴气,便有解这瘴气的草药。
母女俩忙活了一阵采了好些药回来,未经炮制的药虽不能发挥出十成药效,却也够用了。
两人把药材配齐分成三份,弄了三个药包,在自家三个房间的床上各放了一包。
夫妻俩因为知晓了晚上有瘴气出现,都没法如往常一般坦然入睡,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只等着亥时一到,看看这瘴气到底是何模样。
倒是丫丫睡眠质量超级好,嘴巴里念叨着要会一会这瘴气,可一沾到床翻了个身就睡着了,睡得雷打不动。
夜深后,林间湿气愈发浓重,地面上升起一层又一层薄雾,层层叠叠,由浅至浓,萤火虫从草丛中飞出,与雾气共舞。
夜色加深,雾气也愈发浓重。
雾气从林间往大道上蔓延,没一会儿虫鸣驿站就被笼罩在一片雾色之中,其间夹杂着星星点点的莹莹绿光,在月光下显出一种朦胧又梦幻的美感。
这种美看似温柔却霸道得很,一点一点剥夺着被它笼罩着的人类的生命力。
刘施语躺在床上只觉一阵湿气扑面而来,能见度也低了许多,轻轻嗅了嗅,了然地扬唇微笑,瘴气中的毒素果然不出她所料,她配的药正对其效。
可以安稳地睡觉了。
……
次日一早,丫丫醒来之时天才朦朦亮,瘴气还没退,一睁开眼便是满眼雾气。
丫丫伸出小手在空中搅了搅:哇~好浓的雾~仙气飘飘~这里是仙境吗?
小鼻子用力嗅了嗅后,丫丫不禁吐槽:这仙境有毒!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左右看了眼,见阿爹阿娘还醒,也没吵他们,而是在床上摸了摸,摸出阿娘昨夜制的药包。
一边耸着小鼻子一边摸着药包,对比着空气中的毒素和药包中的药性,摸索着自学。
过了一会儿,丫丫便了然地点了点小脑袋,她懂了阿娘为何这般用药了。
阿娘真的好厉害,还没见着瘴气居然就能配出如此完美克制毒性的药包。
想到白发苍苍的站长爷爷,丫丫心生同情,爬下床后翻出文房四宝,把阿娘配的药方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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