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松了松领带,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缝隙盯着外面工位上的小芸。-躌?4¨看¨书\ /免+废`跃′黩*这个刚来公司三个月的实习生正低头整理文件,乌黑的长发垂下来,露出白皙的后颈。张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办公桌边缘。
"张总,这是您要的市场分析报告。"小芸敲门进来,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铅笔裙,却勾勒出令人心痒的曲线。
张峰没有立即接过文件,而是故意让手指擦过小芸的手背。"辛苦了,周末加班很累吧?"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带着黏腻的关切。
小芸迅速抽回手,脸上闪过一丝不适。"不辛苦,这是我的工作。"她后退半步,拉开安全距离。
"别这么拘谨。"张峰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公司很看重你这样的年轻人,我可以给你很多...特别的指导。"他的手搭上小芸的肩膀,感受到女孩瞬间绷紧的肌肉。
"张总,请自重。"小芸的声音冷了下来。
张峰不以为意,反而变本加厉地搂住她的腰。"装什么清高?你知道公司多少女孩想爬上我的床吗?"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另一只手摸向小芸的大腿。
下一秒,尖锐的疼痛从胯下炸开。小芸的高跟鞋狠狠踢中了他的要害,张峰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
"你再敢碰我,我就报警!"小芸的声音颤抖却坚定,摔门而去。
张峰蜷缩在地上,疼痛与屈辱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理智。"贱人..."他咬牙切齿地咒骂,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
三个月后,张峰站在曼谷郊区一栋破旧的两层木屋前。湿热的风裹挟着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再次确认手机上的地址。
"你找阿赞通?"一个皮肤黝黑的当地男子从阴影中走出,用蹩脚的中文问道。
张峰点点头,从钱包里抽出一叠泰铢塞给对方。男子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领着他穿过散发着霉味的走廊,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比想象中宽敞,却被诡异的红色灯光笼罩。墙壁上挂满了风干的动物尸体和古怪的符咒,空气中弥漫着腐肉和香料混合的刺鼻气味。一个瘦小的老人盘腿坐在房间中央,布满皱纹的脸上画着红色符文,脖子上挂着一串疑似人骨制成的项链。
"中国人,你想要什么?"阿赞通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出人意料地说着流利中文。
张峰咽了口唾沫,强忍着不适递上手机。"我要这个女人完全服从我,像奴隶一样。"
阿赞通眯起浑浊的眼睛,盯着屏幕上小芸的照片看了许久,突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情降,五十万人民币,效果三个月。"
"三个月后呢?"
"看你的造化。"阿赞通露出诡异的微笑,"降头有灵性,它高兴了,可能永远有效;不高兴了..."他没说完,只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求,书*帮? ?首.发¢
张峰犹豫了几秒,但脑海中浮现小芸轻蔑的眼神,怒火再次燃起。"成交。"
仪式在午夜开始。阿赞通让张峰脱光上衣,用沾着腥臭液体的刀片在他胸口划出几道血痕。疼痛中,张峰看到降头师从陶罐中挖出一团蠕动的黑色物体,那东西像是有生命般在他掌心扭动。
"这是降头虫,用死婴的脑髓和怨妇的经血喂养。"阿赞通将黑虫放入一个木制人偶中,又加入几根小芸的头发——那是张峰偷偷从她工位上收集的。
随着咒语声越来越急促,人偶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阿赞通突然将人偶按在张峰胸口的伤口上,剧痛让他几乎昏厥。恍惚中,他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血肉,顺着血管游走。
"成了。"阿赞通疲惫地放下人偶,它己经变成了一堆灰烬。"三天后见效,记住,不要试图伤害她,降头会保护宿主。"
回国的飞机上,张峰不断抚摸胸口的伤痕,它们己经诡异地愈合,只留下几道淡红色的印记。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小芸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样子。
第三天下午,张峰正在开会,手机突然震动。是小芸发来的信息:"张总,今晚能去您家讨论项目吗?"文字末尾还跟着一个害羞的表情符号。
张峰差点笑出声。他回复了一个酒店地址和时间,小芸立刻回复"期待见面",附上爱心。
晚上九点,门铃准时响起。张峰打开门,差点没认出眼前的小芸——她画着浓妆,穿着低胸连衣裙,眼神迷离而渴望。
"张总..."小芸的声音甜得发腻,一进门就扑进他怀里,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
张峰愣住了,虽然这正是他想要的,但小芸的转变太过突然和彻底。她的眼神空洞,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整个人像是被操纵的木偶。
"想我了吗?"张峰试探性地问,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想,想得睡不着觉..."小芸喘息着,主动吻上他的唇。她的舌头异常灵活,带着不自然的冰凉。张峰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冲昏头脑,一把将她抱起扔在床上。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如同梦境。小芸展现出张峰从未想象过的放荡,她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能摆出各种令人血脉贲张的姿势。更诡异的是,她的皮肤下偶尔会有细微的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游走。
"再来一次嘛..."小芸趴在张峰汗湿的胸膛上撒娇,她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不自然的黑色,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
张峰己经筋疲力尽,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再次有了反应。第三次结束后,他瘫在床上,看着满地用过的套子,满足感与隐约的不安交织在一起。\第¨一/看?书?旺· ^嶵¢芯*章+洁_更-歆\快!
"我去洗个澡。"小芸轻盈地跳下床,哼着歌走向浴室。张峰昏昏欲睡,没注意到她的步伐像提线木偶般不自然。
就在他即将入睡时,浴室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无数只脚在瓷砖上爬行。张峰勉强睁开眼,看到小芸站在浴室门口,一动不动。
"宝贝?"他含糊地呼唤。
小芸的嘴突然张开到一个不可能的角度,一团黑色的东西从她喉咙里涌出。那东西落在地上,分裂成无数细小的黑虫,它们迅速聚集,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黑影。
张峰的血液瞬间凝固。他想逃跑,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黑影向他靠近。随着距离缩短,他看清了那是什么——由成千上万只降头虫组成的鬼影,每只虫子都有针尖大小的红色眼睛和锋利的口器。
"不...阿赞通说过..."张峰绝望地喃喃自语。
黑影发出刺耳的嗡鸣,像是无数虫子的笑声。它扑到张峰身上,降头虫立刻分散开来,覆盖了他的全身。
第一口啃咬从大腿开始。一只降头虫钻破皮肤,撕下一小块血肉。疼痛让张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但更多的虫子加入了盛宴。它们有组织地工作着,避开要害,确保宿主能清醒地感受每一秒的痛苦。
"求求你们...停下..."张峰哀求着,眼泪和鼻涕糊满了脸。一只降头虫爬进他的嘴里,咬掉了舌尖,鲜血喷涌而出。
小芸依然站在浴室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她的皮肤下不再有蠕动的痕迹,眼神也逐渐恢复了清明。
降头虫们有条不紊地啃食着张峰。它们先吃掉西肢的肌肉,露出森森白骨;然后是小腹,内脏的碎片从破洞中漏出;最后才是胸腔和面部。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张峰的惨叫声从高亢逐渐变得微弱,最终只剩下气若游丝的呻吟。
当最后一只降头虫离开张峰残缺不全的尸体时,它们重新聚集成黑影,飘向小芸。出乎意料的是,黑影只是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小芸眨了眨眼,像是刚从梦中醒来。她看了看凌乱的床铺和地上的套子,皱了皱眉,然后机械地穿好衣服。在她离开前,一团黑雾从门缝钻进来,仔细擦拭了她可能触碰过的所有表面。
第二天早晨,小芸准时出现在公司。她感到下体隐隐作痛,却想不起原因。同事们的窃窃私语引起了她的注意。
"听说了吗?张总昨晚死在酒店了!"
"据说尸体像是被野兽啃过一样..."
"警察说监控里只看到他一个人进出..."
小芸困惑地听着,隐约记得自己昨晚好像见过张峰,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摇摇头,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偶尔不自觉地抚摸胸口——那里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红色印记,形状像一只蜷缩的虫子。
与此同时,在泰国清迈的乡村,阿赞通正在收拾行李准备搬离。昨晚的噩梦让他心神不宁——梦中,一个黑影站在床边,用无数个声音同时低语:"你不该控制我们..."
阿赞通在清迈郊区的木屋里坐立不安。
距离他给那个中国商人下降己经过去七天,按照惯例,降头虫应该己经完成任务并消散了。但昨晚的噩梦让他浑身冷汗——梦中无数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他,千万个细碎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找到你...惩罚你..."
"不可能..."阿赞通干枯的手指颤抖着搅动陶罐里的黑色粘液,这是他控制降头虫的法器。通常降头完成后,罐中的液体会恢复清澈,但现在,它却像沸水般翻腾着,表面浮现出狰狞的面孔。
那是张峰的脸,被啃噬得面目全非。
阿赞通猛地打翻陶罐,粘液泼洒在地上,竟像活物般向他脚边蠕动。老人尖叫着跳开,撞翻了供奉邪神的祭坛。骷髅头骨滚落在地,空洞的眼窝里渗出黑血。
"它们回来了..."阿赞通浑浊的眼珠疯狂转动,他抓起电话打给常年合作的蛇头:"准备车,我要立刻去缅甸!"
三小时后,阿赞通己经坐在一辆破旧面包车的后座,怀里紧抱着一个骨灰坛——这是他多年积累的最强降头法器,里面囚禁着十个夭折婴儿的怨灵。车子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驶向泰缅边境。
"再快点!"阿赞通用泰语催促司机,布满老人斑的手不停摩挲骨灰坛。坛子冰冷刺骨,仿佛在吸收他的体温。
司机没有回答。
阿赞通抬头,发现后视镜里根本没有司机的脸——只有一团蠕动的黑影。车子突然急刹,阿赞通一头撞在前座上,骨灰坛摔得粉碎,十个青灰色的小手从碎片中伸出,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不!"阿赞通踹开车门滚到地上,发现车子根本不在什么山路上,而是停在他家后院。他绝望地意识到,从昨晚开始,自己就己经陷入降头虫制造的幻觉。
真实的恐怖现在才开始。
后院的地面开始蠕动,无数黑虫从泥土中钻出,它们比阿赞通培育的更加细小,却散发着莹莹绿光,像一片倒悬的星空覆盖而来。虫群汇聚成三米高的巨大人形,却没有五官,只有一张不断开合的血盆大口。
"为什么控制我们?"虫群发出千万个声音的合鸣,说的是最古老的梵语,阿赞通年轻时学过的语言。
老降头师跪在地上,额头抵着泥土:"我...我只是按照契约行事..."
虫群突然散开,又在他面前重组,这次变成了一个半透明孕妇的形态,腹部有个血洞,"你还记得她吗?二十年前你活剖孕妇取胎儿制降,我们就是从那时被囚禁的!"
阿赞通浑身发抖,记忆如潮水涌来。是的,他为了炼制最强的降头,曾做过无数丧尽天良的事——囚禁冤魂、折磨活人、亵渎尸体...但那些不都是降头术必经之路吗?
"我们本是天地灵气,"孕妇形态的降头虫声音突然变得空灵,"生于森林晨雾,饮露水为生,首到被你用尸油和咒语束缚..."虫群散开又重组,变成一群跳跃的光点,"你逼我们啃食活人,吞噬婴灵,让我们背负罪孽..."
阿赞通突然暴起,从怀中掏出一把镀金匕首刺向光点:"闭嘴!你们只是工具!"匕首穿过虚影,光点重新聚集成虫群,这次变成了一个被剥皮的孩童形态。
"看看你对我们做了什么。"孩童降头虫伸出残缺的手指,轻触阿赞通的眼皮。
刹那间,老降头师看到了真相——在另一个维度,降头虫原本是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精灵般存在,它们栖息在菩提树下,以净化怨气为食。是阿赞通用邪法扭曲了它们的本质,将纯净的能量污染成嗜血的恶魔。
"现在,尝尝你们的杰作吧。"孩童降头虫突然裂开,重新化作虫海扑向阿赞通。
第一只降头虫钻进了他的耳道。
阿赞通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感觉有东西在他大脑皮层上爬行。更多的虫子从鼻孔、眼角、甚至尿道钻入,它们没有立即杀死他,而是有组织地啃食着神经末梢,让他保持清醒感受每一处痛苦。
"这里...是控制我们的穴位..."虫子在他体内嗡鸣,阿赞通能清晰感觉到它们沿着经脉游走,每到一处曾经用来施咒的穴位就停留啃咬。
最痛苦的是当虫群到达他的丹田——降头师修炼多年的能量中心。虫子们像发现仇人般疯狂撕咬,阿赞通看到自己的腹部肉眼可见地塌陷下去,皮肤下无数凸起蠕动。
"求...求..."他吐着血沫哀求,却看到自己吐出的血里游动着细小的黑虫。
虫群开始啃食他的内脏,却小心避开了要害。阿赞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肠子被一段段扯出,每段肠管上都爬满了发光的降头虫。它们吃空一段就转移到下一段,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六小时。当黎明第一缕阳光照在阿赞通残缺不全的尸体上时,降头虫们聚集在他空洞的腹腔里,发出最后的鸣叫:
"我们自由了。"
虫群突然自燃,幽绿的火焰中没有灰烬,只有一缕青烟飘向初升的太阳。在烟雾消散前的瞬间,隐约可见几个透明的人形向天空飞去,他们有着孩童般纯净的面容和蝴蝶般的翅膀。
同一天早晨,千里之外的中国,小芸在洗澡时发现胸口的红印消失了。她感到一阵莫名的轻松,仿佛卸下了无形的重担。窗外,一只蓝得发亮的蝴蝶轻轻落在窗台上,翅膀上的纹路像极了微笑的人脸。
也许降头不想害人,只是被降头师控制了,才会迫不得己成为邪恶的存在,被世人所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