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光模糊了周围的一切,我不晓得他听没听见我说的话。¢精,武′暁`税·枉, *吾?错?内*容,等到一切淡去的时候,我已经不在霜华殿了。怔在原地,我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手腕上依稀残余着被他握过的温度,腰间的那指玉箫上边,多了几分明媚而熟悉的气泽。
不是假的,方才不是我的幻觉。
这面镜子,原来这样好用,往返人界与天界,不过须臾,一点儿不费时。唯一不好的地方,只在于现在我的灵力不足,不能好好控制它。
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现在太弱、感觉不到还是怎的,因敛说,这上边妖气浓重,我半点儿不觉得,如今知道了,也不大想理。我不管这镜子是怎么沾上的妖气、又是如何危险。
我只知道,这是真的,我真能借它上得天界。既然如此,我也就真的可以凭它进入幻域,得到既生魄了。
4.
将昆仑镜妥帖收起,我按了按放在胸襟里的铜镜,那个地方生出冰寒冷意,激得我一抖。
忽然想起陆离在信上说,谢橙的心脏,现封在余峨崖上的幻域里,被一只剑灵守着。.卡`卡-暁,税/徃! ′最?欣^蟑¢劫\埂^芯^筷′那只剑灵千古,极为强大,于我而言,贸然对他是比不过的,唯一的办法,只有假装同他作什么交换。但也不能太假,毕竟人家精明着呢。
所以,我至少得在这段时间之内,破开一半封印,让对方能够感觉到我的能量才行。
然而……
拽着信纸走到小院里边,我有些发愁。
若是真如他所言,这封印是天帝下的。即便它现在有所动摇,但要破开,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正愁着,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人,从天而降,突然得有些吓人。
“怎么不在呢?”眼前的女子姿容绝世却是满脸困惑,吸着鼻子到处在找什么似的,“我明明感觉到他的气泽啊……”
我抽了抽眉尾,这到底是感觉到的还是闻到的啊?
这大概是历史性的一刻,很多年前,东陆某位圣者预言「未来两桩大事」的制造者——
也就是我和山吹,我们的第一次碰面。
而这样历史性的一刻,我永远记得自己对她说的第一句话,那是在她嗅着嗅着凑近我的时候,我下意识推开她的头,问她:“姑娘,你属狗的吗?”
“属狗?”山吹眨巴眨巴眼睛,“那是什么?我不大清楚……啊,对了,你是不是认识沈戈?你的身上沾了他的气泽。/鑫_纨. ¨ ¢神!颤. ^吾·错·内!容/”说完,怕我听不懂似的,她补充道,“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他的味道,唔,我在找他。”
我的身上沾了他的味道?这什么和什么啊!
望着眼神天真长相妖艳的女子,我想到什么东西,蹭地一下跳起来,被搅得一片羞恼。
“你你你,你别乱说话!我可是有夫君的!”
“可是你的身上,真的……”
“你再乱说我就报官了!”
大概是被我的气势吓着了,山吹愣在原地,嘴巴一瘪就要哭出来,可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安慰她,她的眼泪便又缩了回去,转而好奇地望着我。这情绪转变太快,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好像见过你。”
听见这句话,我差点儿没转身就走。可在听见下一句的时候,我又将迈出去的腿收了回去。接下来,她说:“你是不是进去过四绪灯?你出来的时候,我见过你。”
四绪灯,沈戈,见过我……这个女子,究竟是谁?
我压住心下疑惑,转向她:“你是哪儿来的?”
但这姑娘和陆离大概是一个性子的,都不怎么听人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念着,半点儿不理别人。只不过,陆离是啰嗦,而她,是莫名其妙。
抓住我的手,她看上去有些兴奋:“啊,我知道你是谁了!说起来,如果不是你,灯就不会坏,我也就不会存在了。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干妈来着?”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崩了一崩,我抽了抽嘴角:“不必客气,叫义母就行。”
“嗯!姨母好,我叫山吹,沈山吹。”
我僵着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便是我问一句,她答一句,可我来来去去问了许久,始终没弄清楚她的来历和身份。只是知道了,原来她不止是在山洞里见过我出四绪灯,而是她本就和四绪灯有关系。
顿了一顿,我寻思着,四绪灯是上古神器。如果她真是因四绪灯而生,或许也是个有本事的。于是转了转眼珠,我问她:“你瞧见那边的树了吗?”
“树?”她随着我手指的方向眺去,“什么树?”
趁她不备,我抓住机会一指石砖,旋腕间,那石砖飞速砸向山吹。虽然我不济,但调下这些却是简单。接下来,我便看见眼前女子耳朵微动,侧目间身后石砖落地,碎成粉末,风一吹便散了。而她依然是那副无邪样子,连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呀,石砖在飞!”
我虚了虚眼,自方才到现在一直盯着她,我能够确定自己没有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变化。看她这般模样,无辜而又无害,如果是装的,那便太可怕了。
但就算她是假装,左右我也没什么好骗的。或者做最坏的打算,我身上真有她需要的东西。但只要她不撕破脸皮,只要我还有利用价值,那我便也能稳住她。
说不定,我还能借助她来帮我完成我要完成的事情。
“姨母,你刚刚说的树,我没有看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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