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这声惊叫,我从哪里一下坐起身子,冷汗湿了衣衫,额发贴在脸上,手指紧紧揪着心口处的衣领,闷得几乎喘不过气。^0\0?暁¨说^网′ \醉¨欣,章-踕^更~鑫¢哙¨
等到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我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周遭的不对劲。
大抵是刚刚醒来,眼睛昏花,看不清楚,可就算这样,也足够我认清周遭景象。这不是哪个悬崖下边,也不是什么荒郊野外。
这是一间房内,虽然有些破旧,但比起我曾经栖身的破庙,实在是好太多了。
可是,没有人会因为这样奇怪的事情而高兴起来,即便可以被说成大难不死。我虚着眼睛打量四周,拳头攥得死紧,随时准备应对什么突发状况。
等等,我和秦萧该是一起遇上的意外,那么他呢?对了,还有……手绳!
我一惊,摸摸手腕,上边的绳子散出很淡的温度,让人安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手上的,可那人不在,我也没办法问他,只是为着这个松一口气。
掀开被子下了床,我的脚下一片冰冷,是这时候,我才发现,地上满是水渍。`d?u!y?u-e!d~u?.·c\o/m′但我低眼,却依然什么也看不清。
怎么会这样?!
我有些慌,将下嘴唇咬得死紧,摸索着走到门前,打开,入眼唯有一片刺目白光,而外边世界全都只剩下隐约的轮廓影子,深深浅浅一片,半点也不鲜明。
“我的眼睛,我不过是睡了一觉,为什么……”
恰时,转角处有动作迟缓的老人走来,她的动作很慢,嘴里却不停对着我在念叨。
“哎哟,你怎么下地了?乖乖,来,回房歇息……”
避开她伸出扶我的手,我警惕着努力想看清楚她:“你是谁?”
老人家明显地一愣,随后一巴掌拍上我的脑袋,瞬间就把我拍懵了。如果打我这一巴掌的是原来小村里的任何一个人,我一定都会毫不犹豫还回去,可偏偏不是。
于是我只能傻着眼站在原地……
这,这个老人家,当真是老当益壮、白首不让须眉。
“你这瓜娃子,睡傻了还是怎么的?我是谁?我是你姥姥!”
虽然不便和老人家还嘴,但我心底始终是疑惑的:“姥姥?”
老人家秒速转变回之前和蔼的模样,满脸关切:“哎,乖孙女儿,赶紧回去休息。/6`妖`墈′书?罔? .首-发′你说你,平时放羊赶驴都好好的,怎么就昨个晚上出了事哟?”
虽然心底不解,对着这处境我也有些反应不及,但现下我没有更好的办法。我的头很疼,眼睛看不清,这又是个陌生的地方,我便是想走也走不出去。
“我出了事?”虽然别扭,也还是任着老人家扶上我的胳膊。
快速的做出些思虑,我决定,索性就呆在这儿等秦萧来寻我了,左右他也说过要我等他,说过,他一定会来找我。
“你还敢提!”听了我的疑问,老人家一下子又切换成了暴怒模式,“脑袋被驴揣出那么一大个疙瘩,还出那么老多的血!差点没吓死你祖宗!我差点就给你买棺材了你知道不!”
被这一通吼之后,我明显的脑子不够用了,原来伸出打算摸头的手半路转成揉耳朵。
难道,我真是因为被驴踢了,才头疼的?
“哎哟你是不知道,当时可吓坏姥姥了,姥姥只有你这么一个孙女,你可不能死得这么早,让姥姥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我僵硬着脖子转向旁边,正巧看见姥姥抬着手在抹眼泪。
一时间,有一种我是不是还没醒的感觉。
面上带着浅笑安慰着老人家,在心里,我却已经被吓得蒙圈儿了。
好、好奇怪的地方……
秦萧,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姥姥扶着我在房间门前停下,嘱咐了许多,语气里都带着满满的慈爱。
“乖孙女儿,你快去休息吧,多睡睡,姥姥就不进去了,等吃饭时候再来叫你。”
虽然也有在心里吐槽,虽然知道,她不是我姥姥,但至少这一刻,我是真的觉得有些暖。想起曾经被村民追打至头破血流,再比起这位老人家,连我头上被踢出一个包都觉得心疼……莫名的,我就想哭。
甚至比秦萧对我说什么「我和你一样」的时候,更加想哭。
“姥姥不进来吗?”
“不。”老人家嫌弃似的往地上一瞥,“你瞎啊?没看见灶房漏水漏到了这个房间吗?地上湿哒哒的,还有油……啧啧,但是反正你的脚都湿了,还是赶紧进去,别瞎墨迹。”
“……”我方才,是因为什么觉得温暖来着?
4.
但不论如何,我就这么在这儿住下了,也慢慢接受了自己有这么一个酷爱「变脸」的姥姥。接受之后,觉得也还好,至少当下,有人真心疼我。
我也曾为此疑惑,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落入另一个世界似的?也因自己身体的异常而担心,时刻害怕,哪个时候就要变回骷髅,惹人厌憎。也会想,他是不是不会来找我了。
可是,想不通的东西,想得再多也没有用,而那些我所担心的,也暂时没有出现。那么,即便这一切本都不属于我,至少这一刻,就这么过吧。
总好过日后要因为自己多心、时刻不曾闲适而后悔。
只是……
择着菜,我坐在板凳上,想起昨晚上梦到的东西,觉得奇怪。
于是一边摩挲着手绳,一边不自觉念出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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