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再也听不下去,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双臂锢住他的肩膀,一遍遍抚摸他的头发。_E¨Z·暁-税*王\ ¨埂`欣~蕞!全_
她的唇靠近他的耳朵,但没有碰到他的肌肤。
热气喷在耳垂上,狐苏隐秘的一颤,耳根刷的就红了。
他身体僵硬的跟一块木头一样,伸手想要回抱她,但只是虚抱住了空气,和她的腰还差一指的距离。
狐苏垂下了眼皮。
终究不敢触碰。
“那些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一点也不脏,狐苏,别用别人的错来伤害自己,好不好。”
未央生平最讨厌的思想就是受害者有罪论,受害者有什么错呢,就因为他生来是一个没有觉醒的半妖就活该承受这一切一切的苦难吗?
狐苏一愣,双臂直接卡在空中,半分动弹不得。
他迟疑着,还是将手落在她背上,未央的后背骤然变得暖融融的。
狐苏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合欢,谢谢你,我知道的,我也在努力的改变,我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你不要自责...”
他的手只停留了片刻,还是落回自己身体两侧。!嗖^餿¢暁*税*蛧¢ `埂_辛?罪`全.
未央扶着他的肩膀起身,明亮的双眸直视着他的,认真极了,“下次不会留你一个人在家,去哪都把你拴在裤腰带上。”
狐苏说的对,他需要时间,那她自然不会催促,只是用自己的方法帮他缓解痛苦。
他渴望一个家,她又何尝不是呢,两个孤独的人搭伴前行,互相温暖,总能救赎对方。
狐苏静静地打量着未央,她眼中是纯然的关心和怜惜。
他露出最温柔的笑容,拉着未央去蒲团上修炼,自己则在一旁用平板搜索她要的各种游戏的资料。
灯光像是专门为他开的柔光滤镜,让他整个人都有一种贤妻良母的氛围。
但是狐-贤妻良母-苏的精神世界却全然不同于他表现出来的模样。
漆黑的世界里,赤身裸体的半妖少年蜷缩在角落,抱着自己的双膝,三条漂亮的大尾巴在空中一下下摆动。
<好冷啊...好冷啊...>
想被人拥抱,想被人依靠!
<不够...还不够...>
他想要更多!
一个从来没有得到过爱的人,对它的渴望早就近乎于偏执。+x,s,a+n?y*e?w?u`._c¢o\m*
少年抬头,看着周围黑暗的牢笼。
<你为什么要关着我呢?难道你不想要吗?!你装什么装!怎么,你怕了吗?!>
狐苏只是微笑。
花间辞的猜测很对,他确实是装出来的体贴,但装了很久很久之后,早就融于骨髓,成为一种本能了。
这种本能,甚至能够压抑他内心的恶劣。
<不可以哦,>狐苏看向囚笼中的另一个自己,<我是受害者,受害者无罪,但也无功,旁人是无辜的,不可以拉旁人下水。>
半妖少年眼里带着猩红,冷冷的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他们本就是一个人,忍受着同样的痛苦。
如果有人爱的话,是不是就代表着有人不在意他的肮脏?如果有人依靠的话,是不是就能证明他不再是没有用的废物半妖?
如果有人和他同行的话,他是不是就不再孤寂...
半妖的苦痛,既因为外表的妖族特征而得不到人类的认可,又因为内在不能修炼而得不到慕强的妖族的认可。
哪怕在花楼里,周围是同样的可怜人,那些人类奴隶也不会和他抱团。
第156章 崖山之人
有了水湘和花间辞的助阵,未央的压力一下子变轻不少,全心全意的投入基础刀法的训练,有一瞬间居然莫名想到遥远的唐世安。
向来,他在崖山恐怕也是这样训练出来的吧,千篇一律,枯燥又精诚。
她忘我的修炼,金铃和丞相公子订婚的消息也不能让她动容,金铃倒是想破坏她的事业,但她把水湘和花间辞都牵连进来,她终归还是顾忌了自己好友的道途,没有选择暗中下黑手,而是打算光明正大的胜过她。
不战而胜花间辞不仅是他的痛,也是她的。
花间辞的怡红楼整改了一个月才结束,他本来准备更换一个更加清正的名字,和未央讨论了好几个之后还是决定不换。
怡红怡红,让女性快乐,本质上也十分贴合他们如今的设计。
怡红楼开张当天,未央早早的和刀师告假,带着狐苏上街闲逛。
“娘,我要那个!”
小女孩甜糯的声音格外显眼,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小姑娘坐在母亲怀里,两只大眼睛亮晶晶的指着前面的糖葫芦。
母女二人虽然穿着布衣,却收拾的干净整洁,纤弱的男人走在一边,闻言笑着点自己女儿的额头,“小心糖把你的牙弄坏咯。”
小女孩夸张的啊了一声,委屈巴巴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男人便笑,他的妻主嗔了他一眼,哄孩子,“那娘给你吃一个,剩下的给爹爹好不好?”
女儿显然不乐意,但还是乖乖的点了头,旁边的男人也羞红了脸,好不甜蜜。
未央:...大中午的还没吃饭先吃了一碗狗粮。
转身看狐苏,他的神情和那小姑娘的如出一辙,漂亮的狐狸眼紧紧的盯着糖葫芦,神情似有眷恋。
就好像是看很久之前的东西一样。
未央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我也想吃冰糖葫芦,你要不要也来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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