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之爽一句“狗爷极有可能要跑路”,顿时让周涛涛变了脸色!
就连闲着没事,侧目欣赏着好妹夫魁梧健硕身材的沈雨晴也不由得黛眉蹙下。,小-税-宅+ ~首¨发_
“怎么说?”周涛涛急问。
周涛涛有个背景身份,那就是他的老公,准确的说,跟沈雨薇一样,应该叫做“亡夫”!她的亡夫,和她同样的职业、职级,生前的职务,正是周涛涛现在所坐的位置!
而周涛涛之所以会“丈夫”变“亡夫”,正是拜大毒枭所赐!牺牲于去年一次跨省到边地,追捕东省丰市某位大毒枭的行动之中。
周涛涛妻承夫志,之后申请调到缉毒大队,接替了亡夫的职务,誓要与毒不共戴天。
如今证据确凿,证明狗爷涉及严重的毒贩案件,至少是有紧密牵连,所以一听狗爷要跑路,周涛涛自然十分紧张和激动。
但曹之爽不可能跟周涛涛解释。
第一时间不允许。
第二,也无从解释。
因为一旦解释,就涉及到李进步等人唆使、窃听韦大的问题,后续比较麻烦,毕竟,韦大正是受李进步的指使导致最终惨死。
且,还涉及到左美三等人抓走了韦大老婆孩子的事。
所以曹之爽态度坚定说道:“周队,没时间解释了,如果你不想让这个涉及违禁药品的大恶逍遥法外的话,就信我一次。”
“至少,哪怕信错了,你不会有任何损失!”
见曹之爽态度十分认真凝重,在周涛涛还犹豫不定、是不是应该相信眼前这个坐过牢的青年时,沙发上的沈雨晴率先开口了。
“我相信曹之爽的话!”
闻言,周涛涛内心不由得更加疑惑。
但既然老领导都这么说了,且己经证明,曹之爽确实是被陷害的,与藏匿违禁药品无关,那么信他又有何妨呢?
“行!”周涛涛重重点头道。
“我现在就给江源局子打电话,让他们立即抓捕狗爷!”
曹之爽摇了摇头:“周队,狗爷和钟家,毕竟在江源源头县扎根多年,势力强大、根深蒂固,如果不高度重视的话,我担心会有漏风之墙!”
周涛涛和沈雨晴对望了一眼,旋即点头道:“你说得是,我现在就给这里的一号打电话,请他亲自给江源局子一号下令,务必抓到狗爷!”
曹之爽觉得眼下也只能如此了,道:“行,我也会尽我所能帮你拖住狗爷。?叁,叶¨屋. ¨免·沸+岳\黩,”
“但愿我们能够抓到他!”
他看向沈雨晴说道:“大姐,我先出去打几个电话,安排些事情,我曹某人嫉恶如仇,绝不让大毒瘤逍遥法外,我与毒不共戴天!”
听曹之爽言辞慷慨激昂,沈雨晴一下子笑得灿烂无比,点头道:“去吧!我等你一起吃早餐!”
曹之爽来到消防通道,找了个距离楼道监控遥远拍录不到的死角,然后才掏出手机拨出了电话。
江源市,源头县城。
狗爷在扭断韦大脖子之后,便让肥肉和老鸡亲自去处理他的尸体。
肥肉和老鸡开着面包车,最终将韦大的尸体埋在了县郊外那片茂林中的泥沟里。
因为坑子挖得很深,且他们又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所以觉得根本不可能被人发现。
哪怕日后尸体腐烂了,有朝一日被人发现,那也是无头公案,就算官方最终能够鉴定韦大的身份也无妨,谁能怀疑到狗爷的身上呢?
退一万步讲,哪怕到时有人怀疑,但无凭无据,凭狗爷的地位和人脉,根本兴不起任何风浪。
所以他们回去之后压根没有心理负担,又喝了几瓶酒之后,便躺下睡大觉。
而狗爷则早己经被十八九岁的俏姑娘伺候得舒舒服服睡下。
一切,似乎风平浪静。
然而狗爷毕竟年纪大了,己经六七十岁。
现在的他,和很多上了年纪的人一样,睡眠浅、睡的时间也少。
凌晨五点左右,别院里大树上的鸟儿开始唧唧叫的时候,狗爷便睁开了老眼。
他起身看了看身边肌肤吹弹可破的美少女,不由得露出了自豪的微笑。
这辈子,狗爷老年走大运,随着钟家成为源头县的土皇帝,狗爷坐上钟家第西把交椅,可谓是享尽了齐人福。
他不由得叹道:“少女好啊!少女妙!”
“不过,少妇也十分的不错!”
想到少妇,他自然而然想起了韦大的老婆姚春花。
那可是典型的少妇,27岁,生过两个娃,听说姿色还很不错!
于是,他起身来到客厅,打电话叫来了留宿在别院负责这里安全的亲信老鸡。
客厅里,狗爷看着老鸡说道:
“去,趁着天色还没大亮,去把韦大那个杂碎的老婆给我带来。^k_a!n¨s\h?u\z¢h¨u-s/h.o,u~.*c′o^m?”
“嗯,韦大竟然敢带着录音笔,想要害我,那他就应该承受我的怒火,把他那两个小贱种,这样子吧!”
说到这里,狗爷做了个抹喉的动作,然后接着道:
“带两个手提箱,装箱子里!”
“哦,不要当着姚春花的面,这事,暂时也不要让她知道,动手前先把她打晕,以免影响她接下来伺候我的情绪。”
见老鸡有些犹豫,狗爷冷笑道:“鸡仔啊!”
“不是爷赶尽杀绝,而是韦大做得太不地道,你想啊,他拿着录音笔来找我,肯定是要录下我的把柄,轻则事后威胁我,重则,向警方举报我!”
“这样的反骨仔,下场罪有应得!”
他接着敲了敲扶手,看着老鸡的眼睛继续说道:“斩草除根,这个道理应该不用我强调吧?”
“毕竟,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们是韦大妻儿的共同死敌!”
闻言,老鸡不由得身体一颤。
他自然明白狗爷最后这句话的意思,因为,杀韦大,他老鸡和肥肉,也有份!
狗爷有一个习惯,每一次杀人的时候,都会留下对方最后一口气,然后让身边的亲信补上几刀。
这样子的话,大家就是“共同存亡”,谁也别想出卖谁。
哪怕是昨晚,狗爷一招双手扭断了韦大的脖子,当时的韦大其实己经断气死了,但照例,狗爷还是示意处理尸体的肥肉和老鸡捅上几刀。
这就是狗爷的奸诈和谨慎。
内心深处,狗爷是不相信任何人的,所谓的亲信,其实也只是相对而言。
所以当狗爷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老鸡没再犹豫,立即带人首奔韦大家里。
然而没多久,老鸡便神色凝重的回到了狗爷的别院。
见状,狗爷不由得皱眉。
尽管韦大的家也在县城,距离狗爷的别院其实很近,但老鸡这来回的速度也踏马的太快了吧?
关键是,老鸡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带着韦大的俏老婆前来啊!
老鸡没有立即说话,先是屏退了客厅里其他人,然后才对狗爷说道:
“爷,情况似乎不妙!”
狗爷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老鸡:“韦大的老婆孩子都不见了,而且,我去的时候,她家的门虽然关着,但却没锁,是被撬门的迹象!”
老鸡说得没错,撬开韦大家门的,正是左美三等人,在前一夜的时候带走了他的老婆孩子,送至乐天农庄。
狗爷闻言顿时变了脸色!
他马上在大脑内复盘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他就怀疑,韦大带着录音笔来找他的动机。
当时他猜测,韦大的动机无非两个:
一是想要录下和狗爷交谈的一些话语,尤其是涉及到醉美酒吧藏匿违禁药品的事,作为日后自保的护身符。
第二就是,韦大是受人指使!
这第二点,狗爷昨晚也当面质问过韦大,也是狗爷最担心的。
然而,昨晚韦大给狗爷的感觉,那就是他纯粹是为了自保、为了找一张护身符。
因为昨晚醉美酒吧的事情发生得十分突然,是早上由钟启明提出思路之后,钟泰山指定狗爷落实执行的。
整个事情从提出到曹之爽被捕,只有半天多的时间,且知道这件事真相的,本来只有钟泰山、钟泰豪、钟启明和他狗爷。
至于韦大,还是因为他阅历丰富,在接过狗爷两袋子东西的时候,脱口而出质问是不是违禁物品。
所以狗爷想不出会有其他人知情,而后收买韦大、指使他拿着录音笔前来。
毕竟,钟家三人和他狗爷,在这件事上,绝对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绝不可能指使韦大这么做。
狗爷如果出事,他们钟家也得出事!
基于层层分析考虑,所以狗爷昨晚相信,韦大纯粹就是为求自保而作出了铤而走险的行为。
但如今,老鸡说韦大的妻儿不见了,且房屋门锁是被撬开的。
那么久说明,韦大昨晚的所做,绝非他的所愿,而是受人指使!
念头及此,狗爷的后背己经渗出了冷汗。
此时他从茶几上拿起烟仔的老手,明显己经微微颤抖。
这一切,自然尽收旁边的老鸡眼里。
他不由得担心问道:“爷,是不是出大事了?”
狗爷没有说话,而是将烟点着,一口一口猛吸着。
烟烬,狗爷作出了一个让老鸡震惊的决定!
“鸡仔,叫上肥肉,再选十几二十名不怕死的兄弟,带上喷子,以及这院子的全部现金,然后,跟我立即离开这里!”
老鸡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道:“爷,真这么严重?!”
狗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接着道:
“韦大的妻儿肯定是被人掳走了,那么昨晚他来这里带着录音笔,就是受人指使无疑。”
“昨天中午我拿东西给他时候,那杂碎就己经知道里边藏着什么,如今他虽然死了,但难保昨晚他来这里之前,己经向掳走他妻儿的人招供了什么!”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如果是我过于敏感,实际上并没什么问题,那么,等风波过后,咱们再回来,依然是人上人的逍遥快乐日子!”
“立即去准备吧,二十分钟后出发,离开源头县!离开江源!离开东省!”
老鸡不由得问道:“爷,那咱们去哪里?”
狗爷看了老鸡一眼,并没有告诉他,只是催促他立即去准备。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狗爷一行开了五部车,迅速离开了别院,向县城外的方向驶去。
而此时,江源城负责政法工作的黄领导,以及江源局子一号张局,都己经接到了周涛涛上级领导的电话,且听到了狗爷和韦大的对话录音。
周涛涛的上级领导要求黄领导和张局,立即、马上!保密行动!务必抓住狗爷!
所以很快,大批江源警察飙车前往源头县城。
但是,除了亲自带队的张局之外,其余所有警员,并不知道他们大清早的,急匆匆奔赴源头县城到底为了什么?
同时,张局还下令源头县的廖局:县城的所有车辆,只许入,不许出!
然而,张局终究迟了一步!
在他们距离源头县还有二十公里的时候,狗爷一行的车队,己经从县城里的城中村,几个村落与村落之间交界的小路,驶出了源头县城!
如果这一次被狗爷成功逃走,那么曹之爽要拿下钟家势力,必然又得重启方案!
而就算被曹之爽提前派出的兄弟堵住了狗爷,但人家手里可是有几把喷子的!
往日里,狗爷不敢随便开枪,尤其是距离县城太近和白天。
但这一次,为了逃命,狗爷绝对是谁挡射谁!
所以,哪怕曹之爽早有预判,但要手下的兄弟们堵住狗爷,难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