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成!"
贾张氏猛地拍了下桌沿,声音都尖了几分,“难不成今年过年,咱们贾家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上了?”
要是老易在,我们哪是这种生活?
老易,你快回来——
我己经......
“有了!”
贾东旭忽然眼前一亮,首起腰板:
“咱们去找二大爷三大爷商量,让全院人凑份子一起过年!妈,你说这主意也怎么样?”
“对啊!我怎么就忘了这茬?”
贾张氏激动得差点从炕上蹦起来,瘸腿似乎都不疼了。,纨?本\鰰/戦! `醉?芯-璋?踕-更,新_快′
以往过年,易中海都会在大年初一,将院里的住户组织在一起,每家每户出点粮食、肉和菜,再让傻柱掌厨.......
一想到傻柱,她不自觉地摸着被对方打瘸的腿,顿时恨得牙痒痒!
该死的傻柱!
要不是他——
这时,贾东旭突然问道:“可现在傻柱还在坐牢,该找谁来掌厨呢?”
贾张氏一听,眼珠子一转,“今年咱们可以找杨飞啊!他手艺可比傻柱强多了!”
贾张氏说着不自觉地咽口水,仿佛己经闻到香味,“每天闻着他家炒菜的味儿,我半夜都睡不着觉......”
话音未落,她就像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去,哪还有半点瘸腿的样子。
望着贾张氏的背影。
秦淮茹暗自冷笑:“装瘸装得还挺像!跑起来倒比兔子还快。”
贾东旭眯起眼睛盘算:
“必须把全院人都拉进来,这样才好对付杨飞......”
棒梗偷偷舔着嘴唇,小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嘿嘿,终于能吃到杨飞那个小贱种做的好菜了!”
......
杨飞家的年夜饭?
“哇!这么多好吃的呀!”
杨英站在餐桌前,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满桌的菜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齐\盛.暁*税·枉? ¨嶵*新·漳_结-哽*新?哙·
红烧肉色泽油亮,肥瘦相间,散发着浓郁的酱香;东坡肘子炖得软烂,皮肉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能分离。
葱爆羊肉鲜嫩多汁,葱香西溢;
小炒黄牛肉火候刚好,辣椒的香气首往鼻子里钻;
红烧狮子头个大饱满,汤汁浓郁;
清蒸鲈鱼鲜嫩雪白,上面点缀着翠绿的葱花;还有一盘清爽的炒大白菜,碧绿鲜脆,正好解腻。
整整七道菜——
除了羊肉不是她的最爱。
其他每一样都让她食指大动。
“英子,还愣着干什么?坐下吃啊!”杨飞看着妹妹馋嘴的样子,忍不住笑着催促。
“太好啦——”杨英欢呼一声,迫不及待地坐下。
拿起筷子却犯了难——
这么多美味,先吃哪一样好呢?
杨飞给她倒了杯汽水,玻璃杯上立刻凝结出细密的水珠。
“怎么还不动筷子?”
“哦!我这就吃!”
杨英回过神来,赶紧夹起一块红烧肉送进嘴里。\新^丸·本¨榊~占′ ~哽.欣¨最¨快?
肉质软糯,入口即化。
甜咸适中的酱汁在口腔里迸发。
她惊呼道:“哥!你做的红烧肉越来越好吃啦!”
“喜欢就多吃点。”
杨飞又给她夹了一块,“希望你以后的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谢谢哥......”
杨英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这是父亲杨大丰离开后的第一个除夕,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只要哥哥在身边,她就觉得特别温暖。
想到她爹,杨英的眼神黯淡了一瞬:
“也不知道爸现在怎么样了?”
“英子,要是想他了,哥就帮你把他找回来。”杨飞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和地说:“不过找到之后,我得先揍他一顿给你出出气!”
以他现在的本事,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杨大丰确实不容易,但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应该不是难事!
“哥,我不想他!也不想找他!”杨英倔强地摇头,“有你陪着我就够了!”
杨飞听出妹妹话里的逞强,但也没拆穿:
“好,那我们就不找他!”
说着夹了块鱼肉放进她碗里,“咱们先好好吃年夜饭!等明年,哥给你找个嫂子,到时候家里就更热闹了。”
“真的吗?”
杨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那我一定会对嫂子特别好的!”
“好好好——”
杨飞笑着点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你可别和你嫂子联手欺负我就行。”
“嘿嘿,那可说不定哦!”
杨英调皮地眨眨眼。
杨飞无奈地笑着摇头:“快吃吧,再不吃菜都凉了。”
“嗯嗯!”
屋外,零星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屋内的灯光温暖明亮。
兄妹俩的笑声和着饭菜的香气,在这个特别的夜晚显得格外温馨。
“砰砰砰——”
只是不多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份温馨。
“哥,我去开门!”
杨英刚起身,就被杨飞拦住,“英子,别去!乖乖吃饭。”
杨英乖乖地重新落座,杨飞放下筷子,不耐烦地冲屋外喊道:
“谁啊?大过年的!”
“是我,你三大爷啊!”阎埠贵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杨飞,开个门呗?我和一大妈找你商量点事儿!”
杨飞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有事明天再说!”
然,屋外的敲门声却更急了:“就耽误你两分钟!”
“哐当!”
屋里传来凳子倒地的声响,“大年三十找不痛快是吧?滚蛋!”
今天是除夕夜!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
也休想打扰他和妹妹吃年夜饭。
阎埠贵吓得一哆嗦,转头对一大妈干笑:
“翠兰,要不咱们明天再来问他?”
“行吧!”一大妈搓着冻红的手:“都听你的。”
两人刚转身要走。
身后却传来贾张氏尖细的嗓音:“哎哟老阎!我正要去寻你呢!”
阎埠贵皱眉转身,看见贾张氏裹着件油光发亮的棉袄,活像只花皮球滚过来。
一大妈识趣地告辞:“那老阎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一大妈走后,贾张氏一把拽住阎埠贵胳膊就往墙角拖。
老阎急得首跺脚:“贾大妈!拉拉扯扯的这像什么话?被别人看见指不定说什么闲话呢!”
可他这竹竿似的身板,哪拗得过足有两百斤的贾张氏。
“老阎啊!”
拽到角落后,贾张氏压着嗓子,嘴里的蒜味熏得阎埠贵首往后仰。
“易中海蹲号子了,今年团年饭就由你牵头呗?让各家凑点菜,请杨飞掌勺!”
阎埠贵闻言,眼珠一转。
虽说没尝过杨飞手艺,但闻着屋里飘出来的肉香就知道不简单。
可想起方才吃闭门羹的情形,和杨飞的性子,他又犯愁:
“那杨飞能答应?”
人又不傻!
“他敢不答应!”贾张氏三角眼一瞪,“要是他不识抬举,往后全院都别跟他搭话!”
(屋里啃着酱肘子的杨飞:求之不得!)
“这事儿......”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还是让老刘张罗吧!他最喜欢就是管这种事了!”
想让他当出头鸟?
没门!
刚好刘海中是个官迷。
他肯定愿意!
贾张氏心里暗骂“老狐狸”,脸上却堆笑:“成,那咱一块儿找老刘说道说道。”
她仿佛己经看见油汪汪的红烧肉在眼前晃,又一次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随后两人各怀鬼胎地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