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和阎埠贵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几分此地不宜久留的意味。-山?叶′屋- ¢耕,薪·醉~全-
这姜楠,不好惹,贾家这浑水,也少趟为妙。
“咳,那个,天也不早了,家里头还有事。”刘海中干巴巴地说了一句,率先背着手,踱着步子走了。
阎埠贵也摇了摇蒲扇:“是啊是啊,还得备备课呢。”说完,也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院里其他看热闹的邻居,见两位大爷都撤了,议论声也小了下去。
大部分人看向贾张氏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鄙夷和不耐烦。
这老虔婆,自己好吃懒做,还想拖累整个院子不成?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就是,贾家这也是自作自受。”
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姜楠家门口的台阶上。
秦淮茹抱着怀里啼哭不止的贾小当,面如死灰,完了,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姜楠不仅没借,还把她们贾家衬托得如此不堪。
【叮!来自贾张氏的极度愤怒、羞辱、无能狂怒情绪+280!】
【叮!来自秦淮茹的深度绝望、麻木、羞耻情绪+240!】
【叮!来自刘海中的忌惮、烦躁情绪+60!】
【叮!来自阎埠贵的幸灾乐祸、盘算情绪+55!】
【叮!来自院内众邻居的鄙夷、议论、看戏情绪+350!】
一大波情绪点入账,姜楠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他转身走到桌边,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小块腊肉,又拿了两个鸡蛋,还有一把青菜。^x¢7.0!0+t¢x?t′.,c-o`m′
晚饭,得吃点好的。
对付贾张氏这种滚刀肉,一味退让只会让她得寸进尺。
只有把她的名声彻底搞臭,让她在院里讨不到半点便宜,才能让她消停。
至于秦淮茹,可怜是可怜,但她也是贾家的一份子,享受着贾家对原主的算计,现在就得承担后果。
贾家此刻己是愁云惨淡。
贾张氏被秦淮茹和棒梗连拉带拽地弄回屋里,一进门就瘫坐在炕上,呼天抢地:“没天理了啊!那小畜生心肠怎么那么歹毒啊!”
“我怎么就养了贾东旭这么个窝囊废!连个小兔崽子都斗不过!”
“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秦淮茹默默地流着泪,怀里的贾小当哭得嗓子都哑了,小脸憋得通红。
棒梗缩在墙角,怯生生地看着两个女人,不敢出声。
“哭!哭!就知道哭!哭能哭出棒子面来吗?”贾张氏骂累了,转头又开始训斥秦淮茹。
“都怪你!没用的东西!让你去借点粮食,你连个屁都放不响!要你有什么用!”
秦淮茹嘴唇颤抖,低声道:“妈……姜楠他……他根本就不想借,我说什么都没用的。”
“我不管!”贾张氏眼睛一瞪,“今天晚上,必须给我想办法弄到吃的!”
秦淮茹的心,一片冰凉。
她能有什么办法?去偷?去抢?
易中海坐在自家屋里,手里端着一杯热茶,面色平静。
贾家的闹剧,他听得一清二楚。
姜楠这小子,比他想象中还要难缠,也更有手腕。¢s_o?k~a·n_s_h+u¨./c¨o-m′
几句话,就把道德绑架的皮球踢了回去,还顺便给自己立了个受害者的人设。
也好,贾家越是走投无路,就越会依赖他。
心里盘算着,必要的时候,可以先借给她们一点棒子面,不多,吊着她们的命就行。
易中海站起身,披上外衣,朝着聋老太太家走去。
有些事,还是得跟老太太通个气,听听她的章程。
聋老太太屋里,油灯的光晕昏黄。
“老太太。”易中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进来吧,门没拴。”聋老太太眼皮都没抬。
易中海进了屋,在炕边的小马扎上坐下。
“老太太,院里今天的事,您都听说了吧?”
聋老太太睁开眼,眼神浑浊,却又像什么都看透了:“贾家那个老虔婆,想从姜楠那小子碗里刨食,碰了一鼻子灰,不奇怪。”
“那小子,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易中海的语气带着几分凝重,“贾张氏那种撒泼打滚的招数,在他面前一点用都没有。”
“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撇清了,还把贾张氏的脸皮给撕了下来。”
“哼,贾张氏那张脸,什么时候值过钱?”聋老太太嗤笑一声,“倒是那个姜楠,有点意思。”
易中海把秦淮茹工作的事情,以及自己对贾家的后续安排,包括对棒梗的培养计划,详详细细地跟聋老太太说了一遍。
“老太太,您看我这步棋,走得怎么样?秦淮茹年轻,能干活,棒梗现在开始教导,将来给我养老,总比指望傻柱那个憨货强。”
聋老太太听完,没说话,只是慢慢捻着佛珠。
屋里一时间只有油灯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许久,她才开口,声音苍老却清晰:“忠海啊,你费尽心思,又是给秦淮茹安排工作,又是打着养小扶老的主意,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易中海听着,觉得老太太这话里有话。
“其实,”聋老太太顿了顿,抬眼看向易中海,那眼神,竟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惋惜,“你最好的养老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惜啊……”
易中海心里一动:“老太太,您是说……”
“姜楠。”聋老太太吐出两个字。
易中海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老太太,您不是开玩笑吧?那小子油盐不进,而且……”
他想说那小子害了贾东旭和傻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开玩笑?”聋老太太摇了摇头,“我老婆子活了这把岁数,什么人没见过?”
“你看那姜楠,年纪轻轻,父母是烈属,身份上就占着理。你再看他行事,贾东旭和傻柱什么下场?”
“杨卫民一个厂长,说倒就倒了。他能一个人把这些人全拾掇了,靠的是什么?是脑子,是手段!”
“你一开始要是真心帮他一把,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手,凭着烈属的身份,厂里肯定重视。”
“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年轻人,受了你的恩惠,将来能不记着你的好?”
“他不像傻柱那么憨,也不像贾家那么贪得无厌。”
“他要是认准了你,那份孝敬,恐怕比谁都实在。”聋老太太的话,像一根根细针,扎在易中海心上。
“可惜啊,你一开始就存了算计他的心思,想拿捏他,想占他房子的便宜。”
“一步错,步步错。现在,梁子结下了,再想弥补,难喽。”
易中海的脸色有些难看。
老太太这话,无疑是揭了他的短。
他当初确实是看姜楠年轻,父母双亡,以为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却是个扎手的硬茬。
【叮!来自易中海的懊悔、不甘、恼怒情绪+190!】
“老太太,话是这么说,可事情己经到了这个地步……”易中海试图辩解。
“所以啊,贾家这条线,你也别抱太大希望。”聋老太太打断他,“秦淮茹是个苦命的,但心思活泛,未必就甘心一辈子被你拴着。”
“棒梗那孩子,从小被贾张氏教得眼皮子浅,又自私,将来能不能成材,能不能孝顺你,都是未知数。”
“你现在对贾家施恩,她们是感激你。”
“可日子久了,人心是会变的。”
“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你比我懂。”
易中海沉默了。
老太太的话,句句戳中他的隐忧。
他原以为自己把贾家拿捏得死死的,现在看来,变数太多。
“那……老太太,依您看,这姜楠……”
“那小子,能耐不小,心气也高。你以后啊,少去招惹他。”聋老太太的语气带着一丝警告,“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最好。”
“他现在是厂里的红人,又是烈属,真要闹起来,吃亏的还是你。”
“至于养老,”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养老送终这事儿,还得落在傻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