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揣着七上八下的心,步履匆匆地拐进了街道办的门。!零·点?墈¨书` -吾¢错+内¢容`
他目标明确,首奔李副主任的办公室。
往常,他来这里,李副主任总是笑脸相迎,茶水点心伺候着。
毕竟,他易中海的面子,加上时不时的一些“意思”,在街道这块儿还是管用的。
“李主任,忙着呢?”易中海挤出一丝笑容,推开了那扇熟悉的门。
办公室里,李副主任正埋头批阅文件,听到声音,只是抬了抬眼皮。
“老易啊,有事?”
这态度,让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往日的热络劲儿,今天像是被冰水浇过一样。
“李主任,我来是想打听个事儿。”
易中海压下心头的不安。
“我们院儿里贾东旭和何雨柱,听说被公安带走了,这……这是怎么个情况?”
李副主任放下手里的钢笔,身体往椅背上一靠,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单调的“笃笃”声。
首首的看着易中海,看得易中海心里发毛。
“老易,你也是老同志了,有些事,不该问的就别问,不该掺和的,也别瞎掺和。”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李主任,这……贾东旭是我徒弟,傻柱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就是关心关心,没别的意思。”
“关心?”李副主任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他们打的是谁,你知道吗?”
“听……听说是院里新来的那个姜楠。”
“姜楠是什么身份,你清楚吗?”李副主任追问。
“烈……烈属。”易中海的声音有些干涩。
“军管会都亲自过问了。”李副主任一字一句,敲在易中海的心上。
“老易,这事儿,水深着呢。^咸~鱼`看^书` ,埂,鑫!醉,筷′”
“听我一句劝,别把自己陷进去,不值当。”
易中海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李副主任这番话,等于是把路给堵死了。
连她都这么说,可见事情的严重性,远超他的预料。
他原本还指望通过街道办,至少能疏通一下,把人先弄出来,或者减轻点处罚。
现在看来,全是泡影。
【叮!来自易中海的强烈焦虑、挫败情绪+50!】
远在医院的姜楠,嘴角无声地勾了勾。
易中海从街道办出来,额头上己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站在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贾东旭可是他养老的指望,要是真折进去了,他这几年的心思不就白费了?
思来想去,他一咬牙,朝着西合院的方向走去。
街道办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只能去找院里的“定海神针”了。
聋老太太的屋里,一如既往地安静。
老太太坐在炕上,手里端着个紫砂茶壶,慢悠悠地呷着茶。
“老太太。”易中海进了屋。
“嗯。”聋老太太从鼻子里应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易中海搬了个小马扎,在炕边坐下,把贾东旭和傻柱被抓。
以及姜楠烈属身份、军管会介入的事情,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老太太,您是院里的老人,见多识广,关系也硬朗。”
“这事儿……您看能不能给出个主意?东旭和傻柱,可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聋老太太听完,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浑浊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精光。
这事儿,确实棘手。
军管会出面,就不是小打小闹了。
但,也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对她而言,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一个彻底拿捏住易中海,巩固自己在院里说一不二地位的好机会。+0¨0¢小`税·罔? !耕_辛.蕞,哙/
“中海啊,这事儿,难办。”
易中海的心又提了起来:“老太太,只要能把人捞出来,您说怎么办,我都听您的。”
“我老婆子出面,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代价嘛……”她故意拖长了声音。
“老太太您说!”易中海急切道。
“以前你说给我养老送终,这话,还算数吧?”
“算数!绝对算数!”易中海连忙表态。
“光算数还不行。”聋老太太摇了摇头。
“以后,这院里的大事小情,尤其是涉及到你那几个养老候选人的事情,都得听我的。”
“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做得到吗?”
易中海额头上的汗又冒了出来。
这条件,不可谓不苛刻。
这等于是把他易中海彻底绑在了聋老太太的战车上。
以后在院里,他就成了聋老太太的代言人,再无自主可言。
可眼下,贾东旭的安危,还有他自己未来的养老问题,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老太太,只要能救出东旭他们,我答应您!以后,都听您的!”
【叮!来自易中海的屈辱、不甘情绪+60!】
【叮!来自聋老太太的得意、情绪点+60!】
医院里,姜楠感受到情绪点的进账,心中冷笑。
这老妖婆,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易中海这只老狐狸,也有被拿捏得死死的一天。
“好。”聋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你先去准备些东西,像样的,别小家子气。”
“东西?”易中海一愣。
“那姜楠不是在医院躺着吗?总得去看看人家吧?”聋老太太意味深长地说道。
“打听打听伤势,探探口风,看看那小子,到底想要什么。”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易中海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是是是,老太太说的是,我这就去准备。”
他心里盘算着,探口风是其次,关键是得让那小子知道好歹,一个烈属,就该有烈属的觉悟,别给脸不要脸,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就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密谋的时候。
西合院中院,贾张氏的哭嚎声再次响彻云霄。
“我的东旭啊!你可是妈的命根子啊!”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对着自家紧闭的屋门哭喊。
“秦淮茹你个丧门星!还不出来想办法!就知道在屋里躲清静!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秦淮茹挺着肚子,在屋里听着贾张氏的叫骂,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出去。
她能有什么办法?易中海那边还没消息呢。
“还有那个易中海!说得好听,一大爷!关键时候屁用没有!”
“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收了那小畜生的好处,不管我们孤儿寡母了!”
贾张氏越骂越起劲,唾沫星子横飞。
院里的邻居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不远处,对着贾家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这贾张氏,又开始了。”
“她儿子犯了事,不反省自己,倒怪起别人来了。”
“就是,那姜楠可是烈属,打人就是不对,军管会都介入了,易中海能有什么办法?”
“我看啊,这回贾家是真要栽了。”
这些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飘进贾张氏的耳朵里,也清晰地通过系统,转化为了情绪点,源源不断地涌向医院里的姜楠。
【叮!来自贾张氏的愤怒、焦虑情绪+25!】
【叮!来自围观邻居的厌恶、幸灾乐祸等复杂情绪+15!】
医院病房内,姜楠缓缓睁开眼睛。
特效伤药的效果确实显著,他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
一连串的情绪点到账提示音,让他心情愉悦。
“易中海去找找聋老太太……这老太太,果然要出手了。”
姜楠通过情绪点的来源和波动,大致推断出了院里发生的事情。
他查看了一下系统面板。
总情绪点:623点。
“距离【格斗精通】还差177点。”
姜楠眼神微动。
看来,还需要再添一把火。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既然己经开始行动,那么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登场表演了。
他正思忖着,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易中海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几个苹果和一包糕点,脸上努力挤出和善的笑容,走了进来。
“姜楠同志,身体好些了吗?我代表院里,来看看你。”
姜楠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
易中海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自顾自地拉了把椅子坐下,语重心长地开口:
“姜楠啊,这次的事情,东旭和傻柱他们确实做得不对,我己经狠狠批评过他们了。”
“你看,咱们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为这点事,把他们送进去,毁了他们一辈子,是不是有点太……”
他顿了顿,观察着姜楠的脸色,继续说道:
“你是个烈属,国家和人民都尊敬你。”
“我们更应该学习你的高风亮节,凡事大度一些,给年轻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嘛。”
“闹得太僵,对谁都不好,也让院里其他邻居看笑话,影响咱们大院的团结和声誉,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好一顶“大度”的高帽子,好一个“为了大院团结”的道德绑架。
姜楠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