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医生因病调走后,医院的气氛发生了转变,那些看向她的眼神中不再透着包容与亲切,而是像蛇一样隐居在暗处,贪婪而赤.裸。/x/i¢a?o~s+h\u~o~g+u,a\i`.`c′o′m!
竹猗感觉到不适。
所以选择了逃离。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听话的研究对象, 困住她的并非这个看似坚固的精神病院,而只是其中的牵绊而已。当竹猗想要离开的时候,一切的手段都只是徒劳。
她抬起头, 最后一次望向研究中心,留在那里的血液失去了联系无法召回,与十三号的感应也被切断。
竹猗看见研究中心顶楼的大落地窗前似乎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风太大,光太亮, 人影看不真切,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你在看什么?”庆宴顺着竹猗的视线看过去, 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眼花了而已。”竹猗收回视线, 同时按下心中的不安。
“你的朋友呢?”已经走到了庆宴的住处, 但是他却并未进去,反而站在外面和竹猗说话。,比,奇¢中/雯+蛧, ·已¨发/布*醉.新?蟑,节?
“谁?”
“前段时间赶来救你的那人。”
“她闭关准备冲击。”
庆宴停住脚步,看向竹猗,“既然如此,我建议这段时间,你和我住在一起。”
他知道竹猗的家庭情况,没有一个亲人,也没有足够可靠的亲朋好友,却顶着黑市最高的悬赏四处晃,现在思月被侦查部带走,但是悬赏可并未撤下。
“怎么,你也觉得思月不是真的想杀我的人?”
“她没有那个能力。”庆宴言简意赅,“同时,你作为解忧散案件的目击证人在庭审结束前,都应该得到警方的保护,以防研究中心报复。”
竹猗下意识缩了缩腿,不不不,才不要,好不容易才解下脚镣重获自由。
庆宴自然也懂竹猗的意思,他难得产生一丝歉意,“我们对于证人的保护态度是很好的,不会限制你的行动自由,一切的保护都是基于你的自由选择。”
竹猗考虑了一下现状,勉强答应庆宴的邀请。
她现在确实无处落脚。.白*马`书,院? +庚?薪*嶵~全*
*
“我去!你挺牛哇!去一趟就迫使研究中心同意侦查部入驻了!当然,我已经‘不经意’间将这次行动计划散播给了媒体,现在外面都在疯传研究中心虚报研究成果,试图谋取更多的利益。这一次的危机总算是解决了。”
邹文轩听见开门的声音,快快乐乐从楼上跑下来,打算向庆宴邀功,然后在看见竹猗的瞬间紧急脚刹。
“打扰了,抱歉,我这就滚。”
他利索地拎起自己的包,揣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顺便不忘端起水杯,目不斜视从两人旁边路过。
庆宴一把按住了邹文轩,“收起你的胡思乱想,现在竹猗是解忧散案的重要证人,同时根据研判,她现在的处境并不安全,因此需要保护。”
邹文轩很大声地啧了一下。
侦查部那么多人!还怕保护不了竹猗吗?什么时候轮到庆宴来干这活了。
但是邹文轩向来不多管闲事,因此识趣闭嘴,老实点头,表示理解。
竹猗朝着两人点点头,顺着庆宴的指点直接回了客房,现在她又困又饿,急需补充睡眠。
两人在后面看着竹猗离开。
邹文轩戳了戳庆宴,“你把她带回来,应该不止是保护这一个目的吧。”
庆宴点头。
邹文轩倒吸一口凉气,承认了承认了!铁树开花!多么难得!
“研究中心很少这么关注一个人,竹猗身上有秘密。”
邹文轩脸上的笑容僵住,他继续勾起自己的外套,挥挥手离开,“行吧行吧,我会调查清楚的,你好好休息。”
*
声势浩大的反对活动再度被按下去。
但是内城的气氛却一点没有缓和下来,浪花并没有消失,只是融入了海水里而已,只要下一波的风来,他们依旧会顺势而起。
地下城政府接连发布了几条说明,表明迄今为止,尚无证据证实堕化物可以变成人,但是已经有无数次的实践足以证明,堕化物会污染并且吃掉身边的人。
每个人都应该是自己生命的第一责任人。
政府不强迫个人杀掉身边的堕化物,但如果坚持要妨碍联邦军的行动,可以签署免责协议,与他们认为无害的异变者一起前往全封闭管控场所,成为异变者的监护人,经过一周的观察,确定无害,则可以返回内城。
这个规定一出,倒是让好些嚷嚷着自己的亲人还有救的人沉默了下来,这一举措相当于把风险从政府转嫁给了个人,一旦堕化物失控,最先受到冲击的就是身边的亲人,他们可并不想为此承担生命危险。
与此同时,对研究中心的调查线索却断在思月那里。
她把什么事情都揽了下来,虽然不合理,却也找不出其他的反驳证据,而研究中心内部什么线索都没有,所长敞开大门让侦查部入驻,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只能确定13号病人正在恢复期,却并无证据证明解忧散无用。
“那糟老头子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邹文轩气得咬牙切齿,他一直以为都看不惯所长,明明在中央研究所工作时,他也不过是个边缘人物,并不受人待见,也正是因为如此,所长逃过了研究所的覆灭,结果转头就仗着科学断层,研究界无人翻身成了权威人物。本来以为这次能够顺势抓住所长的把柄,谁知道邹文轩带队研究了三天,却没有找出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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