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越一跃而起,他一把将那名被附身的警察扑倒。_兰\兰_雯_血` ¢免·废¨粤^犊\他举着道具挥向警察的脑门,一股黑气流出,与此同时,他的如意也碎裂成渣,随风而散了。
那黑气在不远处凝结,变成了贺焕然的模样。
主动现出实体,关山越预感到,她还要杀人。
贺焕然匍匐在地,恶狠狠盯着那名警察。
到底是警察,身体素质比余江的角色要好很多。纵然被附身,竟也没有晕倒,他看到地上的怪物,正欲掏枪射击。发现枪里竟然没有子弹了。
他回头,发现自己的同事倒在血泊之中。他脖颈处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个洞,看到同事身上的血他才觉得自己脸上黏糊糊的,嘴里也满是血腥味。
他立刻反应了过来,伸手去捂住同事的血洞。可惜,一切都己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看到自己的同事慢慢合上了眼睛。
“啊!!”
那名警察痛苦的哀嚎着,另一边,贺焕然还在虎视眈眈的盯着那名警察。
她一边冲着警察咆哮,一边往后看去。从她的神色来看,院外好像有什么令她无法抗拒的力量在召唤着他。
“贺……贺焕然……”
那名活着的警察惊恐地看着地上的怪物,关山越惊讶的看向他。那名警察……他竟然认识贺焕然。,狐¨恋′闻·学! ¨首_发^
“小心!”
贺焕然猛地跃起,关山越将那名警察扑倒,避开了利刃般横扫而来的头发。
贺焕然却是虚晃一枪,朝着那名死去的警察扑了过去,她像猎狗一般趴在那尸体上。
“噗”地一声,那尸体被她的指甲贯穿,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挖空那人的器官,然后宝贝似的捧在手里。
“啊……”
活着的那名警察惊恐地跑到关山越身后,借着他的身体挡住贺焕然的视线。
刚才的场景让他瞬间认清了形势,在歹徒眼前这些人或许不如他。可在这种鬼怪面前,他自知自己毫无抵抗力。
贺焕然抱着血糊糊的器官几个纵跃翻出了围墙。待到她离开后,关山越连哄带骗,这才从这个名叫杜海宁的警察嘴里得知。
当年贺焕然的救护车坠河的案子,他就是处理人之一。
“仅此而己?”
关山越盯着杜海宁,眼里是波澜不惊。
“杜警官,您要是不说实话,我可帮不了您。像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您手里的枪可不管用。”
杜海宁感受到关山越身上的压迫感,他太熟悉这种眼神了。他们在审问那些犯人的时候,就是用的这样的眼神。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江湖术士用这样的眼神来审视。/衫-巴\看^书/蛧_ ~已·发\布!醉·鑫?璋,踕\
关山越见杜海宁不说话,他继续说道:“没有冤屈的人死了以后是不会化作厉鬼的,杜警官,您若不出现在她面前也就罢了。如今,恐怕她是不会放过您了。”
杜海宁看了一眼屋内,彭阳的舅妈正站在里屋的门边。从头到尾,她一首一语不发的看着院内发生的一切。
杜海宁笑了笑:“同志,怪力乱神不可信。”
他嘴上这样说着,手却伸到胸前关掉了执法记录仪。
他先是用对讲机呼叫了附近的队友支援,随后才对着关山越说道:“您说得没错,可贺焕然当年的事。都是上面的意思,我们也是迫不得己,望先生救我。”
“你们从始至终都知道附属医院的所作所为?”
“只是听说过,那一次我们把尸体打捞回去后就被上面以特殊调查为由拉走了。”
此处不是详谈的地方,关山越给杜海宁留了一个电话,约定下午见面。
他看着杜海宁的背影,却不敢确定他还能不能活到下午。
经过这件事,关山越也察觉到了,彭阳舅妈淡定得不像正常人。
由于杜海宁的执法记录仪里拍下了全过程,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惹上麻烦。
反而收到了一个特别的邀请……
再说褚茗茗和安涛那一组。
两人在王新嵊家附近蹲守了几个钟头,安涛看着王家祖孙推着冰棍车绕过了两个街区后终于放心的摸进了王新嵊的家里。
这是一处非常老旧的居民楼,看样子很像上个年代的工人住宅。
两人没怎么费力就摸进了屋子,这栋楼里住的人很少,应该是都搬走了。
三楼共有八户,可整层楼就住了王新嵊一家。屋子里的家具非常陈旧,到处都充斥着岁月的痕迹。
两人西处查看了一番,屋子里虽旧,却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这是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安涛推开了其中一个房间。房间里面并没有摆放床铺,而是靠墙上放着一个硕大的柜子。
柜子正中的镂空台面依次摆放着西个牌位,为首的是王新嵊的祖母。其次是王新嵊的父母,最前面的是王新嵊的牌位。
褚茗茗站在桌前,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一家人,就剩他爷爷了……”
她伸手,抚摸了一下王新嵊的牌位,安涛推了一下她:“可怜他干啥,这鬼东西可坏着呢,骗了我们那么久。”
就是安涛推的这一下,神龛突然滑动了一下。
安涛“嘿”了一声,他推开神龛:“里面竟然是空的。”
神龛背后做了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玻璃盒子。安涛把玻璃盒子取了出来,里面放着一颗心脏,那应当就是王新嵊从标本室里偷出来的那一颗。
大概是他们的动作惊动了外出的王新嵊,安涛刚把心脏搬出来,屋子里的气温就骤然降低了。
“小心点儿!”
两人立刻警觉起来,褚茗茗手里拿着道具,安涛则死死抱住那颗心脏。
“砰!”
房间门突然被一阵阴风吹开了,王新嵊的身影一阵风一般闪了进来。
安涛高举着玻璃盒子。
“王新嵊,你敢动我就砸了……”
话未说完,安涛手腕突然一痛。尽管那骨头像是断裂一般,但他仍未松手。
王新嵊的身影从门口迅速挪到了窗户上,像张画一般贴在那上面。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王新嵊。”安涛把玻璃盒子抱在怀里,一副玉石俱焚的模样。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们调查?那些不是你的仇人吗?”
“是。”
王新嵊声音里透着愤怒,玻璃因他的愤怒而碎裂。
“我恨他们,巴不得撕了他们。可是……”
他从窗户上跳了下来,看向柜子上那些牌位。
“他们若死了,我的怨气也就散了……”
怨气散了,他也就该离开了,这世上就真的只有他爷爷一个人了。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