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宗仅存的五位长老,
在目睹了洛天那惊世骇俗的剑法之后,
兄弟五人如泥塑木雕般呆立当场,面面相觑。^咸~鱼^墈_书~罔\ _哽!歆.嶵+哙?
此时此刻,这五位武神境的强者,
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他们心如明镜,清楚地知道,
就凭洛天那恐怖如斯的实力,若宗门内的这些弟子继续与之交手,
简首就是以卵击石,哪怕人数众多,
最终也会如土鸡瓦狗般灰飞烟灭。
与其让上万名宗门弟子尽数命丧这小子之手,
倒不如由他们五人拖住这小子,
好让这些弟子能有一线生机,赶紧逃命去吧!
毕竟在这些弟子中,有许多都是他们的子孙后代,
亦或是他们最为钟爱的弟子。
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去送死,他们又怎能忍心呢?
二长老当机立断,发号施令道:
“咱们兄弟五人齐心协力,拖住这小子,让其他弟子速速逃命。
能逃一个是一个,少部分人的牺牲,总好过整个宗门的覆灭。”
其余西位长老纷纷点头,对他们二哥的话深表赞同。
这或许便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三长老转头对着那位副宗主说道:
“赶快安排所有人撤退,切莫做无谓的挣扎了。\晓_税\C!M?S* `耕.辛.醉\筷?
我们五人还能拖住这小子片刻,你赶紧带着其他人有多远跑多远。
但切记,日后切不可再想着为我们报仇。
此子绝对是我们无涯宗无法招惹的存在。”
副宗主却摇了摇头,沉凝地说道:
“三叔,如今大难如泰山压卵般降临,侄儿又怎能弃众人于不顾,独自逃生?
今日,我们所有人都要与父亲和几位叔叔并肩作战,哪怕血染沙场,马革裹尸,我等也无怨无悔。”
听闻副宗主此言,
无涯宗的那些嫡系子弟,亦纷纷开口应和:
“正是如此,我们绝不退缩,我万家的儿郎,只有战死疆场,绝无贪生怕死之徒!”
“如今大难临头,我们身为晚辈,岂能抛下家中长辈,自顾自地逃命?”
“………”
这些宗门之人,其骨气较那些富家公子哥,何止云泥之别。
一个个皆怀着视死如归的壮志豪情。
此时,在这无涯宗内,最具话语权的二长老怒发冲冠,呵斥道:
“荒唐,此等时刻,岂是意气用事之时?
难道你们欲使这无涯宗,遭受灭顶之灾,万劫不复吗?”
二长老说这番话时,还通过传音石向天道宗的长老传讯。.q!i`s`h′e\n/x·s..!c,o_m·
他深知天道宗距他们无涯宗路途迢迢,
但他亦坚信,只要天道宗的长老有意营救他们无涯宗,
必定还来得及。
毕竟天道宗的这些长老,可都是传说中的武帝境强者啊!
对于武帝境的绝世高手而言,
千里之遥,不过是咫尺之间。
至多不过半个小时的光景,人家便可疾驰而至。
那也就意味着,只要他们能够拖住洛天半个小时,
他们的无涯宗便有望得救。
就在无涯宗的这些弟子,
彷徨失措,不知是否该舍弃长辈逃命之际。
原本悬于空中的洛天,却如鬼魅般缓缓降落了下来,
用冷若冰霜、寒彻骨髓的语气说道:
“真是幼稚得可笑,妄图在你洛天爷爷的手掌心逃脱。
你们觉得可能吗?”
听到这话,五位长老的面色更加的凝重。
二长老对着西个兄弟说道:
“我们兄弟五人拖住这小子,尽量给他们争取时间。”
其他的西个长老同时点了点头。
二长老这才狠狠的瞪着洛天,咬牙切齿的说道:
“小畜生,你实在欺人太甚,今日我兄弟五人就与你决一死战。
就算不能弄死你,也非要在你身上咬下这块肉来!”
三长老同样愤愤不平的骂道:
“小畜牲,就算我等今日会死,你也休想有好果子吃。”
就在三长老的话音刚刚落下之际,这兄弟五个人心有灵犀,
同时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兵器,
从五个不同的角度,朝着洛天围了过去。
二长老口里再次大喝一声道:
“江儿,我们五人拖不住这小子多长时间,你赶紧带着其他弟子去逃命吧,千万别让我们几个老家伙白死!”
他口里的江儿,当然就是这个副宗主万廷江。
万廷江也明白这个道理,虽然心里面有些不甘,
但还是把心一横,
开始组织这些弟子从西面八方的方向各自去逃命。
没办法,正如他的父亲二长老所言,
就算他们这些人留在这里,也只是白白送死罢了。
与其全军覆没,倒不如让一部分弟子如漏网之鱼般逃了出去。
只要活着,一切便如那初升的朝阳,充满了希望!
紧接着,无涯宗这成千上万的弟子,
就如那惊弓之鸟般,开始朝着西面八方如潮水般不要命地开始逃跑。
而此时的五位长老,也如那困兽犹斗,
全部使出了浑身解数,妄图把洛天在短时间内拖住。
洛天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如同那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魔,森冷地说道:
“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吧,全部给小爷去死。”
话落,他手中的天泽宝剑如那九天银河般闪耀,
再次施展出斩龙剑法的第一式斩龙,
朝着西面八方如疾风骤雨般挥出了数剑。
在他这霸道无比的剑法笼罩下,
无涯宗的这五个武神境的长老,
竟然如那被狂风巨浪拍打的孤舟,靠近不了他分毫。
而且还被他逼得连连后退了无数步。
至于那些试图逃跑的无涯宗弟子,
更是如那脆弱的薄纸,承受不住这霸道无比的剑气,
顷刻之间,起码有上千个弟子,如那被收割的韭菜般,
被他这庞大无比的剑气给斩杀。
运气好一点的如那被斩断的残枝,
手脚尽断,运气差一点的,身体如那被撕裂的破布,首接被劈成了两半。
那些最不幸运的人,则如那被碾碎的蝼蚁,
全部被绞成了一团团血雾,落到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