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6,腰?墈_书?枉\ ^冕_废-跃?黩!”
许菲推开她,扶着桌子走到座椅坐下,便撑着桌上,双手同时揉按太阳穴,不再多说什么。
徐芹沫见状,只好放轻脚步,无声离开。
办公室内又恢复了死亡一般的安静。
这是军用活动板房,隔音效果极佳,外面哪怕狂风暴雨,也传不出半分声音进来。
但这样的安静太难受了。
许菲撑着发软的身体,走到窗户旁,重新将窗户打开,任由那霸道的狂风争先恐后的冲进来,以及……
颤抖着,朝外面伸出手。
豆大的雨滴打在她手心,她白着脸,片刻,露出卑微又难掩温柔的微笑。
“小鲨鱼,是不是你。”
——
“是不是你!”
宿雨猛地坐起身,呼吸急促,仍然被脑海中疯狂叫嚣的尖叫声吓到,惊魂未定。
什么是不是她?
她做了什么要这么质问她?
她只是……
只是忘了而已。_完/夲_鰰?颤¢ \已`发+布_最.欣′彰.劫~
她忍不住把自己蜷缩起来,紧紧抱住头,感受到眼泪在往下滴落,心酸难忍。
可以确定,她失去过一段记忆,而记忆相关的人,是许洛之。
想要知道真相,只需要找许洛之好好的聊一聊。
可她却不敢了。
这样是不是不好?她是不是做人很糟糕?
“又做噩梦了吗?”
熟悉的怀抱将她包裹住,抱着头的双手也被温柔的拉开。
宿雨控制不住心头的委屈,扑到尚初阳怀中,哭腔明显的抱怨:“太讨厌了,最近老是做噩梦。”
尚初阳摸摸她脑袋,顺着她的话说:“嗯,做噩梦,代表最近运动量变少了。从明天开始,我们提前一个小时起床晨跑,下午解散时,也要锻炼一个小时。”
“……哦。”宿雨立即退出他的怀抱,这才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
尚初阳叹息,“你看,你自己又想做噩梦,又怕做噩梦,我能怎么说你?”
这位小祖宗睡睡醒醒,就是不肯起来,愣是被噩梦吓醒。!零·点?墈¨书` -吾¢错+内¢容`
宿雨心虚的低下头,犹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问:“我这次……说梦话了吗?”
“说了。”尚初阳就知道她会问,松开她,拿过一旁床头上放着的手机,“都给你录下来了,你听听有音频起伏的位置,就是你做噩梦时喊的胡话。”
“你直接告诉我答案不就好了嘛,干嘛还要我自己听。”自己听自己做噩梦说的胡话,怪别扭的。
尚初阳冷哼,“省得你说我骗你。”
宿雨一噎,没敢反驳。
但手机上的音频又成了烫手芋头,丢开舍不得,不丢开又烫手。
许久,还是尚初阳看不下去,将手机拿到手中,手动拨到音频起伏的位置,播放。
——“哥哥”
尚初阳在她呆滞眼神中晃了晃手机,“这是喊的第一个。”
又拨到第二段起伏的位置。
——“冥哥哥”
咬字虽然模糊,但并不难分辨,那就是‘ming’字发音。
拨到第三段音频起伏的位置时,尚初阳指尖轻颤,抬眸观察她的神色,问:“这一段有些……你确定要听吗?”
宿雨呆愣愣地点头,又忍不住摇头,“我……”
“别怕,我陪着你。不管真相怎么样,我都在你身边。”尚初阳一顿,干脆将她搂在怀中,一起靠在床头,才继续播放录音。
不想,最先传出来的,是尖锐的女声。
那是宿雨的尖叫声。
——“啊啊!血!滚开啊!”
宿雨紧紧抓住尚初阳手中的手机,神色慌乱道:“什么血?怎么没有了?我还说了什么?”
尚初阳连忙将她重新搂回怀中,拍拍她的背,安抚道:“没有说其他的了,你先别激动,后面还有其他的,等听完了再说,好吗?”
“……好,继、继续……”她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这是最好一句,但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尚初阳说着,按下播放。
——“阿絮,你也走了吗?”
是茫然无助的声音。
宿雨脸一白,不受控制地转头埋到尚初阳怀中,闷声说:“我一定是又梦到阿絮了。”
尚初阳将手机丢回床头柜上,双手并用的将她拢到怀中,低头端详她的模样,问:“阿絮又是谁?”
“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那个所有人都不让我跟她一起玩的朋友。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真没来找我玩儿了。”
“‘他’对你很重要?”重要的‘他’也能进入她的噩梦,成为解救她的人之一?
宿雨点点头,又摇头,“真要说起来,阿絮是唯一一个愿意尊重的我意愿,带我去走四百米障碍,下雨的时候偷偷带我淋雨,下雪的时候又肯偷偷带我出去打雪仗的人。但后来可能被我后妈骂凶了,她再也没有出现过。不过……”
想到她病发时,那位后妈对她说的,其中也有提过:
——你又算什么好东西呢?阿絮因你而死,为了你这么一个废物……
虽然知道这种话可能是那位后妈想让她痛苦发病才编出来的,但一想到也许真有那种可能,宿雨还是有些难受。
不想再提这个话题。
“不说这些了,我……”一顿,晕倒前的记忆回炉,她有些一言难尽,“我这次是,哭晕过去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14看书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