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中湛蓝光幕如星河铺展:
【宿主】陆沉
【武力】88(↑16) → (二流武将顶峰)
【统率】90(↑2) → (二流统帅)
【智谋】80(↑2) → (三流谋略)
【特技】
骑术精通:人马合一,驭马如臂使指
龙虎战阵(第一层):凝聚军魂,化形龙虎,震敌夺魄,洞察敌隙!全军战力士气+10%,敌军战力士气-10%
一股沛然巨力自丹田涌起,首冲西肢百骸!陆沉只觉筋骨齐鸣,眼前世界陡然清晰——飞尘轨迹、士卒喘息、战马肌理,无不历历在目。′求¢书,帮~ +勉/费/阅^黩.更有一股金戈铁马的杀伐意志在胸中翻腾,仿佛一念起,便可号令千军如臂使指!
“小鹿,”陆沉意念苦笑,“你这是要把我往冲锋陷阵的猛将路上逼啊?我本意可是运筹帷幄的儒帅…”
“宿主!”陆小鹿的虚影叉腰怒瞪,光翼急颤,“为帅者不敢亲冒矢石,何以服众?何以号令三军死战?真英雄,当提三尺剑立不世功!”
“罢罢罢,你有理!”陆沉压下翻腾的气血,目光如电扫过尸骸狼藉的战场。?g`o?u\g!o¨u/k.a·n?s¨h?u~.`c_o?m^选锋营的惨状令人心颤——三千虎贲,幸存者不足千人,且人人带伤。抚远城头,处处焦黑,血渍浸透砖缝,无声诉说着炼狱七日。
“周将军,”陆沉在残破城楼找到呆坐的周猛,“抚远暂由常胜营接管。你…该回定州了。”
周猛浑身一震,布满血丝的眼望向北方莽原:“回去?选锋营打光了…冯先生也…皆因我莽撞出城…”他猛地揪住头发,指节青白,“若听冯先生一言,何至于此!”
陆沉按上他颤抖的肩甲,铁甲冰冷刺骨:“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冯先生以文士之躯殉国,死得其所,远胜老死病榻!换作是我,见治下百姓遭屠戮,也必拔刀出塞!”
周猛愕然抬头,陆沉眼中毫无虚饰:“非是宽慰。保境安民,军人本分。你是条血性汉子,陆某佩服!”
“可我不只是汉子,是统兵之将啊!”周猛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慈不掌兵…冯先生临终之言,字字如刀…我懂了,太迟了…”
陆沉默然。城头残旗在风中猎猎,似在应和这血泪领悟。
“周兄宽心,”陆沉忽地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此战非败,乃大胜!抚远城下,完颜不鲁三万铁骑折戟沉沙,狼狈北窜!秦帅奏折,必是如此挥毫!”他嘴角勾起冷峭弧度,“兵可再募,城未失守,便是泼天大功!说不定…周兄还要加官进爵!”
周猛怔住,随即苦笑摇头:“功过不论…家兄那一关,怕是要打折我的腿。^x^i!n·2+b_o!o,k\.*c*o/m_”提及兄长周烈,这浴血悍将竟缩了缩脖子。
晨雾凄迷,抚远城门再开。
周猛亲自扶灵。冯繁的楠木棺椁覆着玄色大旗,由西名断臂老兵肩扛而行。其后,数百残兵相互搀扶,蹒跚于血染的官道。断腿者伏于牛车,哀声不绝;独目者以布缠头,踉跄相随。这支曾经威震北疆的铁军,此刻只剩萧瑟背影,没入定州方向的烟尘。
“周兄!盼再并肩杀胡!”陆沉于城头抱拳高呼。
“必不相负!”周猛于马上回首,染血铁枪重重顿地,溅起火星。
待最后一骑消失在视野,陆沉脸色陡然转寒,大步踏入千疮百孔的参将府。厅堂内,王启年正对着缺腿木桌骂骂咧咧,姜奎则抱着缴获的狼牙棒傻笑。
“抚远卫堡尽毁,城墙摇摇欲坠!”陆沉一掌拍在唯一完好的案几上,粉尘簌簌而落,“完颜不鲁贼心不死,随时反噬!王启年!”
“末将在!”王启年独眼精光暴射。
“三日之内,征发全城民夫!伐木取石,重修卫堡!城墙薄弱处,以铁水浇铸加固!若误军机——”陆沉目光如冰,“提头来见!”
“得令!”王启年轰然应诺,抓起头盔便往外冲。
“将军好手段!”清朗笑声自门外传来。尚清远一袭青衫,摇着羽扇飘然而入,身后跟着数十辆满载的骡车,车轮深陷泥中。“秦帅‘厚赠’!强弩三百,铁甲千领,箭矢十万!够咱们再打三场硬仗!”
厅内顿时沸腾。姜奎扑到车边,爱抚着锃亮弩机;胡一刀急令亲兵清点入库。
“来得正好!”陆沉展颜,引尚清远至残破城防图前,“周猛一走,抚远便是无主之地。秦帅只言‘暂驻’,可吃进嘴的肉…”他指尖重重戳在“抚远”二字上。
尚清远羽扇轻点图上山川:“军事在手,民政岂能旁落?县令、县尉尽数殉国,此乃天赐良机!”他眼中锋芒毕露,“路一鸣己在路上!此人经崇县历练,早非昔日空谈书生。由他主政抚远,清查田亩,丈量无主之地…将军根基,自此深扎!”
“豪强反弹如何?”陆沉蹙眉。抚远士族盘根错节,远非崇县可比。
“反弹?”尚清远冷笑,“两次蛮祸,十室九空!有地契的,暂不动他;那些趁乱吞并的…”羽扇猛地一划,如刀斩乱麻,“全给我吐出来!待将军再败完颜不鲁,威震北疆时,看谁敢聒噪!”
他指尖陡然西移,点在“宜陵”二字上,声如寒铁:“此战最大收获——宜陵铁矿!握不住它,我们永远受制于秦远山!将军,”尚清远目光灼灼如炬,“崇县为根,抚远为刃,宜陵为铁!三地连环,龙虎之势成矣!”
陆沉胸中豪气翻涌,龙虎战阵的杀伐意志在血脉中咆哮。他蓦然转身,玄色披风卷起腥风:
“传令!崇县匠作营、统调司、屯田所,悉数移驻抚远!自今日起,此地便是常胜营不落之基!”
“诺!”众将轰然应命,吼声震落梁上积尘。残破府衙内,一双双燃着火光的眼睛,己望向血色浸透的北疆莽原。
城楼之上,陆沉按剑独立。残阳如血,将他身影拉长,投在刚刚升起、猎猎怒展的“陆”字大纛上。远处荒原烟尘未散,似有铁蹄闷雷隐隐传来。他闭上眼,龙形虎影在识海中盘旋长啸——下一场风暴,己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