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祈祷:公主,您可千万要管好您那张嘴啊,别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x_x*n′y!d+..c^o\m¢
“你是璟安的母亲,他的病好没好你都不知?”皇帝明显带着不悦的声音传入耳中。
赵婉抿抿唇:“因着上次的事情,璟安一直不愿见我,也没去给我请安,所以他的病好了没有,我确实不知。”
赵珩冷哼一声:“行了,璟安好着呢,不需要你操心。”
“皇兄,璟安的病既然已经好了,那能不能让怀璋回来?护国寺清苦,他在那里都瘦了许多。”
赵婉说着说着,眼圈也不禁红了起来。
赵珩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得一拍桌子:“你这是对朕不满?”
赵婉一怔,急忙分辩:“皇兄,臣妹不是那个意思,臣妹只是,只是.....。”
看着赵珩越发黑沉的脸色,赵婉压在心中的怒气也不由翻涌了上来:
“皇兄,璟安的病不是好了吗?我也从皇陵回来了,您罚也罚了,骂也骂了,为何不能网开一面放怀璋回来,皇兄明知我离不得他,为何要这样对我?
难不成非要让我替萧崇守一辈子寡皇兄您才满意吗?”
“啪”的一声。
茶杯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赵珩怒指着殿门:“滚,朕不想看见你。”
赵婉咬着唇忍着眼泪转身离开。
李永芳:得!兄妹俩又闹翻了。¢x¢n*s-p¢7^4¢8,.~c¢o·m/
离开皇宫,赵婉派人给阴月婷送了信,告诉她自己入宫的结果。
阴月婷并不意外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要的也不是莫济川真的要随她去云州。
而是要通过赵婉的嘴将她准备回云州的事传出去。
如此一来,她在儿子的病还没有治好的情况下选择突然离京,就不会显的那么突兀。
阴月婷的动作很快,收拾行装,打点一切,三日之后踏上了回云州的路程。
一行人到达禹州之后,做了短暂的停留。
在这期间,陈刚独自离开,悄悄的去见了一个人,然后又回车队之中,再次上路。
禹州城内
距上次暗影分部被灭已过去许久。
虽说赌坊内一次死了五个人,但消息却并未在城中传开,知道的人极少。
禹州城最大的布庄名叫来福布庄。
布庄东家张来福是个整日笑呵呵的胖子。
张来福在禹州的名声很好,施粥布施接济穷苦,是禹州城有名的大善人。
来福布庄价格公道,货品齐全,很多其它布庄弄不到的新鲜货色,在来福布庄都能买到。
张来福笑意盈盈的站在店铺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客人。
都是钱,都是钱啊!
谁能想到,十年前他还是一个藏在祁岭山中,没有身份户籍的流民,山匪。
如今的他娇妻美妾在怀,子女环绕膝下,过上了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咸(=鱼D看μ?±书>>网¤·$ μ追#;¥最£新!>章\¨D节¢[
这一切均来自那晚临山村的那场大火。
那场火烧死了临山村所有的村民,也给他带来了完全不同的人生。
陈刚告诉他,王富海死了,死的很是蹊跷,让他自己也小心些。
他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与王富海不同,王富海虽然在京中开了一家客栈,但私底下却还偷偷做着杀人越货的买卖。
他也帮着王富海销过赃。
在他看来,王富海的死是咎由自取。
可他不同,他可是禹州城有名的大善人。
不但修桥补路,赊粥布施,还常拜佛。
他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山匪,也没有得罪过人,不会像王富海那样不得善终。
“张老板好。”
“张老板安。”
进进出出的人无不笑呵呵的与他打着招呼。
张来福也满脸堆笑的与对方打着招呼。
“你就是来福布庄的东家,张来福?”
他面前一个青俊的青年,温和有礼的与他打着招呼。
“正是,不知您是哪位?”张来福笑着回应。
“我想与张老板谈笔生意,不知可愿赏脸?”
张来福仔细打量着来人,面容陌生,他从未见过。
迟疑了一下问道:“贵客想谈什么生意?”
“自然是布匹生意。”
“贵客里面请。”张来福笑着做出请的手势,将青年往布庄里让。
青年摇摇头:“店里人多嘴杂,不甚方便,不如我们前面茶楼小坐如何?”
青年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茶楼说道。
大家都在同一条街上做生意,茶楼的老板张来福也认识,也经常去茶楼中饮茶,自然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
看到来人是张来福,茶楼伙计将二人引进二楼的雅间内。
“把我存的茶叶拿来。”
“好的张老板,您二位稍等。”
伙计快速退出,不大一会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等水烧开,伙计刚要上前泡茶被青年抬手制止:“我来。”
青年接过水壶,不急不徐的泡上茶,为张来福倒上一杯:“张老板尝尝我泡茶的手艺如何。”
张来福不疑有他,笑着端起茶盏轻轻尝了一口笑着放下:“公子泡茶的手艺果然非凡,这茶喝起来......。”
一句话没说完,张来福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青年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问道:“你叫张来福?”
“是,我叫张来福。”
“原名叫什么?”
“原名......。”张来福似乎努力回想着什么:“叫黑狗子。”
“黑狗子,还记得十年前临山村的那场大火吗?”
“记得。”
“是谁让你们去放的火?”
“我们大哥。”
“你们大哥是谁?”
“陈鹏飞。”
“不是陈刚吗?”
“他后来改名叫陈刚,以前叫陈鹏飞。”
陈鹏飞?
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她低下头蹙眉回想。
陈鹏飞
鹏飞
鹏叔
是他!
一个被她遗忘已久的人突然出现在脑中。
她记得在她五岁的时候曾经有一个男子到家里看过病。
阿爹好像让她们称呼那人鹏叔。
记忆中的面容终于与现实中的陈刚重叠。
原来是他!
“是陈鹏飞让你们去临山村杀人放火的吗?”
“是,不是。”
“说清楚。”
“是镇西郡主,是她下的命令。”
“她为什么让你们放火烧了临山村?”
“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
好一个奉命行事。
她目光中带着毫不压制的仇恨与杀意,几乎化为实质。
“说说,除了你,其他参与的人都还有谁,什么名字,如今在做什么?”
“卢平,在衢州府开了一家镖局。
陈长河,在陈阳县,开了一家杂货铺子。
胡海,在......。”
一个又一个名字从他口中蹦出。
青年从袖中掏出一份名单,逐一对照,又往上又添加了几个人名。
然后将其中张来福的名字划去。
收起名单,青年用手指轻轻一动弹,一颗药丸被弹进张来福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