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到了重音的孩子。^小·税?C!M!S_ *追^蕞/歆¢蟑′劫~
她见到他是如何出手中伤那个用了邪术的弟子,又是怎样一刀刀毫不留情,狠厉至极地砍在那弟子身上,用如此折磨的方式慢慢凌迟。
她一瞬间便知道,这人与她是同类。
他们都流着魔族和凡人的血,但却不像重音那样,一点魔族的血性都没有,只妄想着可笑的和平。
于是,她改了主意。
她将他连带着其他人都一齐推下山崖,让他们掉入吞灵潭中,让他见到潭底的魔剑。
果然,如她所料,他的确主动解开了魔剑的封印,答应与她并肩。
她为的就是要让重音的孩子来毁掉这一切,成为她操纵的棋子,亲手毁掉他阿娘曾经妄图守护的一切。
那该多有趣啊。
重乐笑得癫狂,却越来越觉得累。
眼前血流成河,厮杀搏斗,一如她早就想要看到的那样。每一只魔族脸上都是享受着杀戮带来的快感,带着血腥味的笑容,张着血盆大口,撕咬那些弟子。~比-奇.中/蚊·惘. ′无!错¨内,容·
可为何她却没有想象中那样高兴?
一旁的摄魂魔将重音的肉身放下,单膝跪在地上,眼眸虽然还未变红但也开始散发出暗红色的气息。煞气也开始影响到它了。
“重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它怒不可遏地对着重乐喊道。
但对方却只是笑着,眼神冷漠:“我当然知道,这就是我要做的!”
祝萤跑过来着急地询问摄魂魔:“现在怎么办?你说我可以毁掉魔剑,可是要怎么毁?”她手忙脚乱的,根本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毁掉?真是可笑。”重乐想听到她在讲笑话一样,方才逐渐弱下去的笑容顿时又被放大,语气嘲讽又古怪,“除非你杀掉他,便能斩断他和魔剑的契约,魔剑又会变成无主之物,才有可能继续封印。可是——你下得了手吗?”
她自然知道如今手持魔剑,煞气在身的秦屿无人能够靠近,唯有这位唯一的神,或许能与之一抗。但她同样知道这个被秦屿屡次心软救下的小姑娘,与他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天`禧^晓′税¢罔· \追?罪/辛/蟑·结.
魔剑自解封便与主相连,吸取主人的力量,炼就更多的煞气。当年老魔尊顺利将魔剑封印,便是以自戕为代价,用自己的命封住魔剑。也正是如此,后来的重音更加坚定地踏上寻找消除魔族煞气的道路。
但是杀死秦屿……
【宿主!你可别乱来啊!你的任务是救他,可不是你亲手杀死他!】连系统都急了。
可它也不仔细想想,祝萤又怎么会毅然决然地选择杀他。就像重乐说的,她如何下得去这个手。
祝萤愣在原地,向摄魂魔投去慌乱的眼神,将它作为救命稻草。
莫非真的只有这一条路,让她亲手终结他吗……
摄魂魔点了下自己的脖颈处的穴位,暂时控制住魔气的波动,强行镇定下来,手上青筋暴起,堪堪只能强忍。
“不用杀死他。”
“用你的神火,方可烧毁魔剑。”
祝萤没注意到重乐错愕的神色,疑惑问道:“可是神火只能烧毁生命体,魔剑不是生命体,我怎么能把它烧掉?难道让一个人附身到魔剑上去吗?”
也不会有人愿意以身涉险,自愿丢一条命去毁掉魔剑吧。
摄魂魔却紧紧地盯着重乐:“不用人。”
而后者显然意识到了它要做什么,侧身避开它的目光,手挡住腰间的东西,厉声道:“你敢?!我决不允许!”
“重音没有背叛魔族,她去拜师都是为了求得清除煞气之法,救魔族,救你,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吗?若她真的知道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先魔尊和她该有多伤心!”
“你说了我便要信吗?”重乐只是冷笑一声,“即便如此,那也是她蠢,以为谁都和她一样,想要这世间太平。我偏要生灵涂炭,让她看看她厌恶的样子,让她哭着跟我说,她错了!”
“我要让她知道,她和父亲将我关在寒窑里是错的,魔族本就该这样,杀戮才是我们的归途!”
“重乐!她已经死了!”
摄魂魔的一声喊将情绪高涨的重乐又拉入谷底,顿时归于平静。
“她已经死了,回不来了。”摄魂魔往前走一步,语气放轻,“你这样只会让她的肉身一直不得安息。给我吧。”
然而重乐低头片刻,发红的眼眶里含着浓浓的恨意,嘲讽似地勾起唇角:“你不是爱她吗?你竟然舍得?”
摄魂魔愣了一下,语气坚定:“因为我知道那是她想做的。况且……仅仅她也回不来了,那一缕不过只是留住她的肉身罢了。”
重乐紧紧咬唇:“不可能!我不会给你,更不可能让你毁了魔剑。”
她伸出手,拿着鞭子,二话不说向摄魂魔而去。
摄魂魔虽蒙住双眼,却并不是看不见,速度极快地躲过,然后从她侧前方绕过去,伸手抓住她的鞭子,用力一扯,将她整个人带过来,进而想要拿取她身上的东西,但重乐又反身一转,躲了过去。
祝萤见了,便也跟上去帮忙。
虽然她还没弄明白到底是要干什么,但她已经猜到摄魂魔的目标是重乐身上的某样的东西。
于是她先用神火吸引重乐的注意力,往她脚边飞去,迫使她不得不为了避开而变换方向,接着再拿着清欲剑而上,打她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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