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齐羽山这时候回来,解救了心乱如麻的她,也让沉默不再重新蔓延。^8′1~k!s.w?.^c!o?m¢
“萤萤,我刚刚和宗主通完消息。他让我们休养一天,明日便回归元宗。宗主担心你的情况,但怕打扰你休息,所以没和你传音。”齐羽山转达祝鸿雪这个一心只有女儿的老父亲最紧迫的期望,甚至语气也不自觉地模仿起传音石中祝鸿雪的那番慈爱。
“对了他还说,你之前给他的那个方案实施得很好,还有什么新计划叫你不要着急,先把伤养好了再说。等回到归元宗再慢慢筹划。”
齐羽山不知道新计划说的是什么,好奇地问:“你又做了什么新计划?”
联想到在隐尘宗的这些日子里她每天都在学堂学符术,每天是挺忙碌的,但好像也没听她提起过这事。
祝萤眨眨眼,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嘿嘿,先保密。”
齐羽山也不强行追问。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这位小师妹有一种很深的信赖感,好像她做什么事他都会觉得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幻*想′姬+ ′毋¢错/内?容¢不知道是不是被传音石那头兴致勃勃,一心扑在女儿身上的祝鸿雪所影响。
“听说你离开宗门之前给宗主的那份卷轴帮了不少忙。好像现在外门弟子也能有足够的时间修炼,也不用做太多杂活了。还有灵书阁,自从对所有弟子开放后,每天都有好多人在里面翻阅古籍。宗主还说,宗门上上下下都在认真修炼,这都是你出的那些主意的功劳。”
祝萤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就是写了点小建议而已。还是我爹筹划得好。”
随后见齐羽山坐下,她便起身往屋外走去,借口道:“你们聊,我出去透透气。”
齐羽山完全不知道屋子里单独相处了半天的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悠闲地靠着桌腿,坐在他原本的床铺位置上。
“你也看到了吧?”忽地,等到屋外没有任何动静后,他问秦屿。
秦屿闻声看向他,两人视线相碰便知道对方口中所指的是什么。
那位魔尊的脸。
他们在坠落山崖前都站在她的面前不远处,秦屿用短刀撇开她的面具后,不止他,齐羽山也看见了。~x!t¨x′x-s′.~c^o,m*
齐羽山认识他阿娘,自然和他一样认出那张脸——分明就和阿娘一模一样。
但他很肯定:“不是她。”
齐羽山皱眉:“我当然知道不是。重音长老都已经……你不是亲眼看见那次发生的一切嘛。只是,这世上怎么会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难道是易容,或者其他什么换脸的邪术?”
他原本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花眼,毕竟已经被诛杀的重音怎么会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呢?但秦屿也看到了,那就说明应该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难不成重音长老有什么双胞姐妹?”那魔尊还特意佩戴上面具,显然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这张脸,所以单纯易容的可能性不太大。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秦屿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齐羽山忍不住吐槽,“那是你阿娘哎,你既不知道她是魔族,也不知道她的家族过往,有没有兄弟姐妹。你以前都在干嘛啊?”
“修炼。”
“……”
秦屿回答得十分果断,以至于齐羽山只能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
天才的世界他不懂。
“反正这事肯定没这么简单。”齐羽山回想在山崖边上的种种情况,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总觉得里面藏了很多事情。
比如那新上任的魔尊一出场抢走秦屿那把短刀,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后又突然将他们一行人都给推下山崖,让他们喂恶灵。尤其是那张让他苦思冥想也想不通的脸。
莫非这世上有什么让人复活的术法?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位新魔尊就是重音本人?但都已经被崟一宗挫骨扬灰似的彻底诛杀了,那得是什么奇迹一般的法术才能做到这样。
若真有这样的东西,岂不是会被争抢得拼个你死我活?
思来想去,他好像还是更相信双胞姐妹这个说法一点。
*
祝萤走出屋子后在外面的院子里逗留了一会儿。这里是一个简朴但是干净的小宅子,院子不大,胜在整洁又雅致,墙边摆放了许多花花草草,还支起长满了藤蔓的木架,颇有迎春的气息,与地面上的积雪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一步一个脚印,踩着不厚的积雪自顾自地玩着。玩累了,她便坐到秋千上,百无聊赖地放空。
这吞灵潭没让她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甚至跟个没事人一样。除了肩头那被洛忆冉伤到的地方,其余都好好的。
她低头望着脚尖,思绪越飘越远,直到目光所及之处多出来一双鞋,才抬起头看见慕泉。
祝萤冲她扬起友好的笑容,还招呼她一起坐秋千。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应该会很孤独吧?”她明知故问,只是想找个话题引入,好拉进两人的关系,进而再把她拐到归元宗去。
“孤独?还好吧。”慕泉撩起裙摆,脚尖撑地带着秋千往后退到一定高度,然后松开脚,两人便随着秋千荡了起来,将她的声音送到半空中。
祝萤当然知道她是口是心非。
她在现代世界里一直是孤身一人,不像别人那样有父母、有朋友,只自己一个人窝在小小的家里,过那一片小天地。她很明白日复一日的那些时光是怎样一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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