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芜被她这一副意有所指的样子给唬住,差点就要绷不住心里的那点不为人知的阴暗,而祝萤忽地话锋一转叫她松了一大口气的同时仍是有些提心吊胆:“是、是白菜肉馅。¨x~x,s/w!k_.¨c¨o·m!怎么了?”
那日见祝萤把包子给了秦屿时,她还以为祝萤是不是发现有什么问题,结果对方好像并没有起疑心。
毒是她自己下的,她也深知那剂量虽然不一定能致死,但也足以让她受点苦头。不过包子被秦屿带走之后,也没听说他出什么事,昨日又在试炼大殿看到他好端端地在那里站着,所以长芜以为那包子可能没有人吃,并未东窗事发。
但毕竟坏事已经做下,难免还是心虚的。
祝萤一意有所指地暗示着那包子,她就忍不住跳进这坑里:“是有什么问题吗?”
但祝萤并没有打算现在这时候就跟她摊牌。
最重要的证物包子已经被分食了,说这些也只是口说无凭,无凭无据的也不能对长芜进行追责。就算她自己承认又能如何呢?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即便告到留仙居那里去,也不过就是一点小惩小罚罢了。~x!t¨x′x-s′.~c^o,m*
这还是看在她这位归元宗宗主女儿的面上。
但事实上,中了毒的是秦屿。那些人巴不得他死,又怎么会在意呢?
“没什么,就是没吃到你的手艺,还挺可惜的。”她淡淡地敷衍过去。
如此疏离的语气,长芜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撑着笑容,上前一步,想要与祝萤拉近距离:“今日比赛结束我就做给你吃,如何?”
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饶是祝萤深知她秉性都差点被迷惑,只好连忙躲开她的贴贴,跑到离秦屿更近的位置,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们现在是竞争对手,最好保持距离。你这样说颇有贿赂嫌疑,我的队友们都还在这呢!”
长芜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是这个态度,但看了眼她身后的秦屿又只好止住上前的步伐。
虽说她身为留仙居的弟子,也瞧不起已经全身功力尽废的秦屿,没必要怕他,但现在看着此人,周身的肃杀气质和眉目间让人心生恶寒的冷漠,都让她不得不畏惧。
说是废人,却还是不敢和他有什么接触。~嗖¢艘`暁^税`蛧? /追·醉^歆·璋-节?
而且以往她巴结祝萤,不过是看中她归元宗宗主女儿的身份,又深受宗主的喜爱,如今却和秦屿蛇鼠一窝,果然废物就是和废物一伙,真叫她心生鄙夷。
当然,她不可能在面上表现出来。
至少现在,祝萤对她来说还是有用的。
“萤萤,你放心,我们不会超过你们的。”长芜自认自己早就摸透了大小姐的脾性,巧言令色地讨好着,“我一会儿就告诉我师姐,让她少抓一些,好让你能超过。”
但她不知道的是,以往这些看似是讨好,实则明里暗里都在比较的话语,对于现在的祝萤来说,不仅不能被安慰到,还算是在她的雷点上蹦迪。
“不用!”祝萤再往后退了一步,十分明确地跟她划清了界限,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我肯定会超过你好多好多!”
她得快点多抓几个妖兽,超过长芜!
等着吧!她一定能抓到超过十个!
齐羽山礼貌性地同长芜颔首,立马追了上去。
长芜看着那两个飞快离开的背影,咬咬牙,有些烦躁。
要不是父亲让她同祝萤打好关系,她才不会对这么一个没有修炼天分的废物频频热脸去贴冷屁股。
她扭过头对上黑衣男子的眼睛,心里发颤,背脊莫名爬上一层冷汗,但她自认自己实力在对方之上,且对方一个魔道余孽的孩子,哪里是能跟自己正道修仙人士相提并论的?
她索性叉着腰,不满地冲秦屿喊了一声:“看什么看,贱种。”
贱种这个称呼是从崟一宗流传出去的。许多人都这么唤,她也跟着学会了,虽然并不太了解其中缘由。
她只知道他是魔道余孽之子,是背叛正道的罪人,本就应该被处死。而且人人都说他同那些魔族一样,阴险冷血,杀人如麻,若不是被毁了一身功力,不知道会做出多少滔天罪行。
比如昨天试炼大殿上看到的那些。
她才不像祝萤一样认为他是无辜的。
那些人肯定是他害死的。
不过说起这件事,祝萤那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明明之前是她吵着闹着要来崟一宗给她心爱的齐师兄报仇,要狠狠惩罚这个贱种,怎么如今却当众维护他?
“你不要以为现在归元宗给你撑腰,我就怕了你了。”长芜哼哼两声,很是不屑,“祝萤不过是捉弄你,好替她师兄报仇罢了,归元宗可不会要你这么个废物。还是担心下你之后的日子吧,你以为她真的会带你找什么罪魁祸首?”
长芜轻蔑一笑,祝萤她可太了解了。
刁蛮任性,有睚眦必报。
这几日的种种异常表现,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这祝大小姐肯定已经想到别的捉弄的好法子。
“等去了费山,你就知道了。”长芜一脸幸灾乐祸。
说完这些,她也不打算再逗留了。跟着这个人待在一起总觉得周身都是凉意,让她从脚至上宛如浸在冰冷的水里一般。
“长芜。”
她刚转身就听到陌生的呼唤。她还没有听过秦屿说话。
“嗯?”长芜皱着眉头回过头来,应了一声,不耐烦地想问他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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