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叽叽喳喳的,一点儿都没有长途跋涉后的疲累。~咸·鱼^墈*书?蛧~ ·嶵_欣^漳^踕,埂`新?快,不愧是马目的社员,跟他一个德行。
马目在中街附近订了几间民宿,提前跟民宿老板打过招呼,说好下车时间,这会儿又在跟那边联系。
田李拉过段凌波的胳膊,把她拽到一边儿,笑嘻嘻地问她:“说实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俩有没有发生啥?”
“发生啥?”段凌波好奇地问她。
“不是吧,这么好的机会诶,你俩就这么睡过去了?”田李不解。
“那不然嘞?”段凌波装作平静地回道,内心早已忐忑不安,生怕田李再继续追问下去。
好在田李没再继续,宽慰道:“没事,还有好多天呢,有的是机会。”说完,她便朝马目走了过去,留段凌波独自一人站在边上,观察这座陌生的城市。
这个点的沈阳是真的安静,仿佛被人摁下了静音键,整座城市都静默了下来。夜,静悄悄的。
她扶着一个小行李箱,在火车上硬撑了一晚上,此刻眼底泛青、眼中充血,如同这座城市一般静默。′i·7^b-o_o^k/.*c.o\m′
还没等她清醒过来,就听见耳边响起一道响亮的声音:“学姐好!”吓得段凌波抖了一抖。
段凌波深吸一口气,抚了抚胸口,平复心绪,慢慢转过脑袋,这才发现,说话的是之前招社员时遇到的那个小学弟,貌似叫朱临。段凌波微微点了点头,说你好。
朱临看起来也是个话痨,而且不认生,见谁都能聊上两句的那种,一路的颠簸也没能打击他的积极性。
他走到段凌波身侧,满脸笑意地问她:“好久不见啊学姐,最近在忙啥呢?”
段凌波淡淡地看着他,似乎轮到她说话了,她抿了抿唇。说实话,她乏得厉害,整个人都蔫蔫的,提不起聊天的兴致,但又不想失礼,只好简略地回答:“忙翻译。”
朱临说了那么多,却只迎来这三个字,令他感到一丝意外,意外中又有几分冷意。
就好像在凌晨的沈阳意外被西伯利亚的风给刮了一下,凉飕飕的。
这学姐可真冷漠啊。,p^f′x·s¨s¨..c*o¨m?
但他不放弃,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理,不断地跟段凌波聊天,聊自己的专业,聊汉语言文学,聊科技,聊八卦,聊某天吃了几包辣条,第二天得了口腔溃疡,疼得他说不上话来。
扯东扯西。
段凌波耐心地听着,始终保持着该有的社交礼仪,落在朱临眼里,就像是一个温柔沉静的学姐。实则,她早已听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现在但凡给她变出一张床,她都能立马睡着。
不得不说朱临这孩子有些缺心眼,她都已经是这种状态了,他还在不断找话题:“学姐啥时候来我们系看看啊?”
没等他听到答案,便看到几辆出租车朝他们驶了过来。他们一行7人,便拦下了两辆车。
段凌波呆呆地上了其中一辆,朱临看到了,也准备跟上来,被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的陆生尘一把拽住,借助身高与体型优势,手稍稍用了点儿力,一把给人塞到了另一辆车上,然后飞快落座,将门带上。
气得被推上另一辆车的小学弟干瞪眼。
段凌波是真的累极了,上了车倚在座位上几乎秒睡,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这些情况。等到十多分钟过去,车子慢慢减速,她才逐渐醒来。
马目订的民宿就在中街附近,大概一百二十平。风格是北欧风,白色的窗帘,灰色的沙发,没有繁复冗杂的家具,陈设格局极为简单。
一群人闹哄哄地将行李箱推进屋,很快地办好了住宿手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会儿才感到一阵疲惫,死都不愿再出门了。因此,大家决定今天就这么算了,各回各的房间,等天亮再说。
*
段凌波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
中途好像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客厅的走动声,接着是马目的声音,貌似指了指她的房间:“她还没醒吗?”
然后是陆生尘:“大概是累着了,让她多睡会儿吧。你们先去玩,等她醒来我们再过去。”
“行。”
段凌波感觉声音就在自己耳边,离她很近,但是听起来又像是飘在渺远的山间,怎么都不真切。她努力地抬了抬眼皮,可是眼睛酸痛得厉害,怎么都睁不开。
又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说话声逐渐远离她的房门,客厅重又恢复了安静。
一觉睡到上午10点。
等段凌波从床上起来,火速收拾好走出房间,发现客厅空无一人,陆生尘也不知道去哪了,她才意识到刚才听到的说话声,只是自己的错觉。
她在客厅发了一会儿呆,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该干嘛。
下一秒,房间里的手机发出一串振动音。
段凌波从房里拿过手机,看到满屏的消息,都是她妈妈发来的。一整个屏幕的风景照,段凌波平静地扫了眼,正准备熄灭屏幕,电话铃声倏地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缓缓划开接听键。
背景音特别嘈杂,能够听到巨大的海浪声。未等段凌波出声,就听到她妈妈抢先一步:“你在干什么?怎么半天都不回消息?”
段凌波疲倦地揉了揉额心:“我刚起床,没注意看。”
“这都几点了,你怎么现在才起床?”
“我在沈阳,凌晨下的火车,刚补完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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