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强制爱来了!
阮念念连忙推了推还在兴奋转圈的周陆,“放我下来!”
周陆被她突如其来的挣扎和变脸弄得一愣,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咸`鱼/看¨书-罔? ·首+发_
阮念念踉跄落地,顾不得解释,也顾不得周围人诧异的目光,拔腿就朝着那个身影追去!
“念念?你怎么了?”周陆在她身后喊。
可阮念念压根顾不得回答。
然而,当她气喘吁吁地冲出宴会厅,跑到酒店门口空旷的旋转门处时,只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正缓缓驶离酒店门廊。
猩红的尾灯在傍晚灰蓝色的天幕下划出两道冰冷刺目的光轨,迅速汇入车流,消失在华灯初上的都市霓虹之中。
晚风带着凉意吹拂着她单薄的衣衫。
阮念念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心底不由得涌上一股不安……
……
获奖后的喧嚣与庆祝持续到深夜。
一百万奖金的巨大喜悦让众人兴奋不已。
同学们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奖金分配和后续的庆祝。
只有阮念念心不在焉,勉强应付着,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霍沉越最后那个消失在阴影里的冰冷眼神,以及那两道决绝离去的猩红尾灯。
翌日清晨,阮念念等人坐着大巴车去了机场。
飞机上,返程的气氛轻松了许多。/精/武,暁+说-蛧` ~无¨错^内?容?
周陆见阮念念一直兴致不高的模样,不由得挑眉,“怎么了?看你从昨天开始就不怎么高兴?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
周陆明显不信,“你昨天突然跑出酒店大厅去追什么人了?”
阮念念勉强笑了笑,应付了一句,“没有,看错了……”
周陆撇了撇嘴,紧接着又一脸八卦地将一张俊脸凑了过来,“你那模样可不像是看错人了。”
阮念念抬手将他的脸推开,“走开,烦。”
她当即扭头看向窗外,此时的飞机已经飞入云层,偌大繁华的s市已经看不见了。
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洒在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心底那丝不安如同藤蔓,随着距离京都越来越近而疯狂滋长。
几个小时后,飞机终于抵达京都机场。
因为有好多人都是家长来接的,所以辅导员也没有统一安排车,只说让各自打车回学校,到时候找她来报销就行。
“念念,一起走吗?我送你回宿舍?”周陆冲着阮念念招手。
“不用了,你跟阿姨直接回家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那你一个人小心点儿。”
“知道了。”阮念念冲着两人挥了挥手。
周母冲阮念念笑了笑,“念念,有时间来家里玩。?狐_恋~闻!茓. !冕′沸*悦!读~”
“知道了,阿姨,我改天过去找您玩。”
等目送周陆和他妈妈离开,阮念念这才转身招了辆出租车。
机场距离京大不算远,十几分钟后,车子便停在了学校门口。
阮念念拖着行李箱往学校里走,身后突然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急促声响!
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商务车如同鬼魅般,猛地从旁边的岔路冲出,一个急刹,精准地横停在阮念念面前!
车门‘哗啦’一声被拉开!
阮念念瞳孔骤缩,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两条肌肉虬结的粗壮手臂就从车内闪电般探出!
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整个人硬生生地拖拽进了车内!
“唔——!”窒息感和巨大的惊恐瞬间淹没阮念念!
她拼命挣扎,双腿乱蹬,指甲在捂住她口鼻的那只粗壮手臂上狠狠抓挠!
“操!这妞儿劲儿还不小!”车内响起一个男人吃痛的怒骂。
“老实点!”另一个低沉的男声呵斥,却没有其他动作了。
车厢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陌生的皮革和烟草混合的气味。
阮念念的心脏狂跳到了极限。
是谁?
沈南山报复?
还是……别的什么人?
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头猛地向后撞去!
高跟鞋的鞋跟狠狠踩在禁锢她的人的脚背上!
“啊!”身后的男人痛呼一声,捂着她口鼻的手下意识地松了些许。
“救命——!”阮念念抓住这瞬间的缝隙,用尽全力发出求救,同时手肘狠狠向后撞击!
“妈的!”开车的司机显然没料到这女孩反抗如此激烈,车子在路面上猛地晃了一下。
“快!堵住她的嘴!”控制她的男人手忙脚乱。
阮念念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小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指甲划破了对方的脸颊,整个人简直狼狈不堪。
可即使如此,对方除了大声咒骂外,却没有任何动作,就好像是……
不敢伤害自己。
车子在混乱中疾驰,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渐渐变得熟悉,最终驶向京都城郊那片寸土寸金,守卫森严的顶级别墅区。
当那两扇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黑色铁艺大门缓缓在眼前洞开,露出里面如同庄园般广阔的草坪、喷泉和远处那栋恢弘而压抑的灰色主建筑时——
再次验证了她的猜测!
玺园!
是霍沉越。
【卧槽!卧槽!霍爷终于支棱起来了!竟然真的要开始强制爱了!】
【妈妈!我磕的cp终于回到最初了!感天动地!】
【我简直爱死强制爱的剧情了!霍爷yy-ds!】
【笑死!这剧情真是彻底颠了!男主绑架女配强制爱吗?霍爷怕不是要回归他疯批大反派的权威身份!】
【臣附议!】
眼见着弹幕开始沸腾起来,阮念念只觉得眼前一黑。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玺园——没想到自己兜兜转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
黑色的商务车碾过平整的车道,最终在主楼那巨大而沉重的橡木门前停下。
车门被拉开,先前那个被她抓挠得脸上挂了彩的保镖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拖下了车。
阮念念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
她抬起头,视线越过保镖的肩膀,看向那扇缓缓打开的橡木大门。
门内光线幽暗。
一道挺拔冷峻的身影,逆着光,静静地伫立在门厅的阴影深处。
男人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和西裤,袖口随意挽至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手背上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贴着几道显眼的医用胶布。
他站在那里,深邃的目光牢牢地缠绕在她身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占有。
真的是霍沉越……
空气仿佛凝固了。
风吹过庭院里的古树,发出沙沙的轻响,更衬得这片空间死寂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