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新收的仆从。.l+a^n¨l_a?n-w-x¢..c~o?m¨”白澈侧身挡住慕雪儿的视线。
慕雪儿总觉得不对劲,用扇骨轻轻挑起阮清歌的下巴,左右看了个仔细:“生的倒是俊俏,就是这张脸令我想起了一个很可恨的人。”
她话音刚落——
“汪!汪汪!”
一团白影猛地从假山后窜了出来。
“雪团!”阮清歌险些脱口唤出爱犬的名字。
通体雪白的小白犬直接扑进她怀里,湿漉漉的鼻子拼命往她领口钻,尾巴摇的欢快。
慕雪儿见状,脸色骤变:“这畜生平日连我都不让碰!怎么今日倒喜欢极了白公司的仆从。”
这时,雪团的爪子无意间勾开了阮清歌束发的布巾。
一缕青丝垂落,慕雪儿见了,瞳孔骤然收缩。
他长得好像……
千钧一发之际,白澈一把揽住阮清歌的肩膀:“郡主,我还得去看看王爷,就不奉陪了。”
说完,白澈拎起阮清歌的后领就走。
慕雪儿看着两人的背影,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穿过九曲回廊时,阮清歌腿一软差点儿摔倒,好在被白澈及时扶住。_s?j·k~s*a/p,p~.?c*o?m-
刚才真是太险了,差点儿就被慕雪儿发现了。
“专心点,站稳了。”白澈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把,低喝道:“雪团认的旧主不奇怪,但你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是要昭告天下你是女扮男装混入王府的吗?”
“要是被慕雪儿发现,告诉陛下,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阮清歌只能点头应下,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前方萧承煜房门口,两名侍卫正在低声交谈。
“哎,昨晚王爷又吐血了。”
“嘴里还一直喊着已故阮氏的名字,看来王爷真是爱惨了阮氏。”
萧承煜昏迷期间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阮清歌有些震惊。
不可能!
萧承煜的房内,药气熏人。
阮清歌低着头跟在白澈身后走进去,却在看见床榻的瞬间险些惊叫出声。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摄政王如今面色灰败,唇边挂着几缕血丝,手腕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
“去伺候王爷。”白澈下令道。
阮清歌只好走上前假意为萧承煜擦拭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
她拿着帕子的指尖刚触及到男人的额间,萧承煜突然睁开眼,枯瘦滚烫的手一把攥住了她手腕:
“清歌,是你吗?你还活着?”
萧承煜的眼睛半睁着,瞳孔涣散,没有焦点,可攥着她的力道却大的惊人。-狐^恋¨蚊^血~ .追¨蕞.歆?章_截*
阮清歌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认出她了?还是毒发时的胡言乱语?
好在白澈反应够快,一个箭步上去按住了萧承煜的肩膀:“王爷认错人了,这是我的仆从。”
“既然已经看过王爷了,我也该走了。”
他见阮清歌并未对萧承煜的伤势展露一丝一毫的关心,看来真不是他的清歌。
他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白澈领着阮清歌正要出府——
“且慢!”
慕雪儿的声音像是淬了毒的银针,从远处直刺过来。
阮清歌下意识朝白澈身后躲去,却不慎踩到自己的衣摆,束发的布巾彻底松散,一头如瀑青丝倾泻而下,好在被白澈的身体挡住了脸,没让慕雪儿看清。
不过慕雪儿可没那么容易放弃。
“哟,白公子的仆从竟是个小姑娘呢?”慕雪儿摇着团扇笑道,蔻丹鲜红的指甲轻轻刮过阮清歌散落在外的发丝,“这头发保养的真好,倒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说着,她突然拽住阮清歌的一缕头发用力一扯,疼的阮清歌轻呼出声,差点儿就暴露真容了。
“安宁郡主!”白澈气得直接剑鞘“啪”地一声打在慕雪儿的手腕上,“本公子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慕雪儿吃痛松手,却不肯罢休:“白澈,你姑母太后娘娘最重规矩,若是知道你带着女扮男装的丫头私闯我摄政王府,那你可就要倒大霉了!”
“郡主慎言。”白澈的声音冷的像冰块,“太后姑母是最重规矩,那不如我现在就进宫,替郡主问问姑母,你在摄政王昏迷期间,将王府闹得乌烟瘴气之事的看法?"
“你!”慕雪儿脸色刷地变白。
太后本就不喜她,要是被太后知晓此事,她肯定要被狠狠训诫一顿。
此时还是不要得罪白澈这尊煞星为好。
“白公子说笑了。”慕雪儿强扯出一抹笑容,“本郡主只是关心承煜的病情。”
她突然伸手想摸地上雪团的头,却被小白犬龇牙吓退了:“这畜生今日反常的很,对你的仆从格外喜爱,所以我才略有怀疑。”
白澈冷笑:“雪团毕竟是王爷的狗,最通灵性,知道谁才是真正关心主子的人。”
慕雪儿如何听不出他话里话外的讥讽之意,涂着口脂的嘴唇微微发抖。
但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她不得不放他离开。
但在她心里始终认定,白澈身边那个仆从,定是南清禾那个贱人!
出了王府,逃过一劫的阮清歌骤然松了口气。
白澈看她这幅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便道:“欧阳清风此人不简单,你今晚绝不能回质子府。”
阮清歌咬唇摇头道:“若我不回去,更坐实了心虚,又如何能得知他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因为对白澈的信任,所以她能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袒露自己的怀疑。
白澈无奈,只得放她离开。
日落西山时,阮清歌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质子府。
刚跨进门槛,就被一股大力生生按在了墙上,欧阳清风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
“清禾,你一天一夜不见人影,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他原本面色阴沉,可在触及到她狼狈的模样时,又不可控地换上了一副关切的表情:“怎么弄成这样?”
他伸手想去碰她散乱的头发,却被阮清歌强忍战栗偏头躲开了。
“没事,我就是喝多了,在酒馆里睡了一夜而已。”
欧阳清风可不信她的话,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衣领,突然拈起一根白色的毛发:“这是狗毛?”他眼神陡然锐利,“你去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