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此事?”曾典反问,对于得到的答复表示质疑。/天¨禧`暁+说
要想问案子,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可曾月浓偏偏挑在皇帝开宫宴的日子,还专门将她叫来御花园?
曾月浓顶着曾典审视的目光,肯定地点头。
范逸颜大半个身子都藏在曾月浓身后,不敢见人的举动反倒招来曾典的关注。
夜色昏暗,曾典也看不真切,模糊的轮廓让她依稀瞧出些眼熟,然而始终没有联想到画像上。
曾月浓接着抢走注意,说起案子的详细内容,将曾典的视线全都抢走。
《寻微知著》乃前朝探案奇才邰寻微所写,记录了她经手过的各类奇案怪事,其中部分内容之离奇,确实引起了不少人的质疑。
曾典曾读过此书,后来进到刑部又成了专业人士,对曾月浓的疑问随口便可解答出来。
曾月浓又追问几句,与曾典待了近一刻钟,觉得装得差不多了,这才说出感谢的结语,要再将曾典赶回宫宴。
曾典满脑子疑惑地来,又浑身别扭地走,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看/书`屋?晓-税^王/ ·已~发?布_醉¢欣/璋`节`
久不见曾月浓和范逸颜回来,五皇女正君派人出来寻,在御花园看到正要分别的三人,宫侍上前问安。
听到‘范七公子’的称呼,曾典脑子里那根断了的线瞬间连上。
她难掩惊讶,上下打量范逸颜后,不敢置信地问:“你就是范逸颜?”
曾典过于震惊,声音不受控制地变大。
而范逸颜好似一只脆弱的小动物,轻易就会被吓到。
他整个人全都缩到曾月浓身后,只露出上半张脸,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望着曾典怯怯地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的曾典将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禁纳闷,画人像的画师是有多硬的后台?这么烂的技术还能干到现在。
就是把本人跟画摆在一块,恐怕也很难笃定地说出这是同一人。
曾典表情严肃,沉浸在震惊中难以自拔。
这副神情着实容易引来误会,特别是刚念了范逸颜的名字,之后就皱紧眉头盯着人家看。
而范逸颜还是位容易胡思乱想的,这下更是思绪跑偏到没边了,以为是曾典不满意他。!晓?税/宅~ *追-醉_新+漳¢结^
范逸颜红了眼睛,抿着唇,好似做错事般低下脑袋,用头顶的金玉首饰回避曾典的注视。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憋出了眼泪,站在后面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若不是抽噎声无法控制,怕不是没人能发现他正独自受气呢。
曾月浓最是了解范逸颜的,猜出了对方为何哭泣。
可曾典不知啊,曾典睁圆了眼睛,手足无措地欸了两声:“好好的,你哭什么?”
事情越来越混乱,曾典说话时大大咧咧的,算不上温柔,可绝无恶意。
但范逸颜需要人哄着,多听几次曾典的大嗓门,估计都能瞎寻思到哭花眼。
纤瘦的肩膀一下下耸动,少男柔弱的身姿在月下更加惹人怜惜。
曾典真是不知该如何做,只能跟曾月浓求助:“谁惹他了,这是怎么了?”
从见了这俩人起,曾典的疑问就没停过。
曾月浓答道:“您哄几句就是了,男子哭还能是因为什么。”
说出的话跟打哑谜似的,曾典完全没参透其中意思,只是照着前半句做了,谁让她实在是不喜欢看人哭。
但如何哄又是另一回事了,曾典凑过去安慰未婚夫。
“可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说出来我帮你欺负回去。”
“还是我说错话了,才惹得你哭。”
“男子哭多了会不好看的,范公子,你到底怎么了?别干哭,倒是说话啊!”
……
也不知这俩是谁起的头,反正一个哭得更加厉害,另一个语气越来越急躁,看得曾月浓跟着干着急。
曾典实在是没招了,心想着直接跑路算了,范逸颜要哭就让他哭个够,反正自己是哄不了了。
夜间的冷风阵阵吹过,碍事的树枝来回甩动,险些打到曾典脸上。
树枝上开着满满的梅花,曾典抬手将梅花枝折断,她见地上扫得干净,随手扔掉显得很不美观。
正好有个哭哭啼啼的男人站在面前,曾典瞧了瞧手中艳丽的梅花,再看看范逸颜。
她随手将梅花塞到范逸颜手中:“宫里的梅花开得正好,既然你不想跟我说话,那就让这支花陪着你吧。”
说罢,曾典转身离开,留下身后呆呆望着她的范逸颜。
眼睛眨了一下,充盈的泪水被挤出来,顺着范逸颜的脸颊滑落,砸到地上。
梅花枝被范逸颜下意识地护在怀里,刮过的风吹掉两片花瓣,范逸颜都紧张得手脚慌乱,伸出的手要去接住飘散的花瓣。
曾月浓看着他的样子,笑了一声:“这下又开心了?”
范逸颜的脸上带着泪痕,他呆呆地顺着声音与曾月浓对视,两颊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开心得显出了红色。
“这是殿下为我摘的。”
范逸颜站在梅花林中,捧着一条花枝,眼里散着皎洁的月光。
作者有话要说:
第91章 成亲
曾月浓和范逸颜带着红梅枝返回,行到半路时,瞧见有旁人在湖边散步。
范逸颜还沉浸在花里,并未注意到那群人。
曾月浓倒是看得清楚,借着宫侍提的灯笼,发现来人是乐安县主和舜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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