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阅青已经成为了隐患,所带来的利益越多,日后的反噬也越强。_咸.鱼¢墈~书, *哽′辛?最`全+
三皇女可不想登位以后继续做傀儡皇帝,所以慧柔县主的婚事必须成。
“慧柔没再吵着要嫁给广安侯吧?”三皇女问道。
曾广因回想着白天的经过,摇了摇头。
三皇女松了一口气,以为是否定的意思。
然而实际上,曾广因否的是她白天压根没跟慧柔说两句话。
俩人已经约法三章,在有人的地方装和睦,在没人的地方谁都别烦谁。
当着魏贤公主的面请了平安符互相送给对方,但一离了魏贤公主的视线,曾广因就跑去后山打鸟了,慧柔送的平安符被她当做弹药打下了一只雀鸟。
至于她送慧柔的那枚平安符,则被对方扔进湖里。
三皇女拍着女儿的肩,叮嘱她:“好好跟慧柔县主相处,日后齐家就能做咱们的助力。”
正君也安慰女儿道:“若是觉得慧柔不合心,等你们成亲后,你再纳喜欢的。”
母父的安排曾广因全都接受,等一同用过晚饭后,曾广因回了自己的院子。~鸿¢特?暁¢税?旺\ *追¢醉~辛,璋/洁!
丫环递上一个镂空的竹筒,漂亮精致的做工堪称工艺品。
“假斯文。”曾广因嘀咕了句,毫不迟疑地将竹筒撞上桌子,竹筒瞬时断成两截,掉出里面的纸条。
桌面的新漆被刮出长长的凹痕,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上面还有好多同样的痕迹。
曾广因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
她一扫便已经读完,曾广因笑了一声,可怜风格的眉眼带上恶劣的笑意。
她抖着纸条跟丫环说话:“沈妙如又要害人了,二十五日去书局看戏。”
第50章 结案
又过了两日,沈觉面见圣上,为太孙的命案下定论。
依旧是先前的说法,认定是桩意外,并无人为。
近来,沈觉和五皇女的交往愈加密切。
皇帝疑心宝贝女儿,所以急着将太孙和太女君下葬,好叫事情彻底盖棺定论。
太女正直壮年,却一夜白了头发,远远看去,像是皇帝的同龄人。·看*书¨屋+小?说,王′ \首.发-
她去御书房闹了一回,然而没能唤起皇帝半分的爱,那些疼宠全都给了别的妹妹,剩下留到太女手里的唯有冷漠。
仅有收获的是皇帝给元怀悯解了禁足,允许太女将人召进宫来。
元怀悯进了东宫,殿内伺候的人都被屏退在外。
太女坐在正中,望见太女憔悴的样子,元怀悯越发自责,快步过去,跪到太女面前请罪。
“是怀悯疏忽,未能护好太孙。”
太女怔怔地望着元怀悯,好似能透过这张脸瞧见广遇幼时的模样。
太女对自己严苛,处处不许犯错,将仁厚忠正的美名刻到骨子里,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她对曾广遇的要求也是如此,逼着曾广遇做个孝顺上进的孙女。
小时候,曾广遇没少挨罚。有一次太女气得狠了,罚她跪了一整日,结束时曾广遇连站都站不住,得靠宫侍们搀扶着才能起身。
掀开裤腿,两边膝盖都被膈出了拳头大的淤青,休养多日方才见好。
回想过往,竟没发现一件舒心的事儿。
太女百感交集,她起身,站定到元怀悯身前一步远的地方。
忽地蹲下,双臂紧紧环住了对方。
太女事事都悔,恨自己从前怎么没对广遇纵容一些。
女儿短暂的一生有几天是恣意快乐的?
她还恨自己无能,做着东宫的位子,不仅保护不了孩子的性命,甚至在广遇死后,连个应有的公道都无力讨回。
“若说害死广遇的罪人,是孤啊!”太女滚烫的泪珠掉到元怀悯的脖颈处。
元怀悯跟着红了眼眶,埋下头抵着太女的肩膀。
空旷的宫殿中,二人互相依偎着。
满室灯火通明,然而再多的光亮也驱不走皇宫的阴暗。
太女攥紧了元怀悯背部的衣服,泣不成声。
这些天,她始终压抑着情感,想要强撑下去。
直到现在对着元怀悯,才有了喘息的余地,人一松懈下来,便再也无法藏住委屈,更忍不住汹涌的泪意。
“是我的错,怪我有个姓元的父亲,母皇靠着元家上位,却是用完就不认人。我是她的亲骨肉啊!母皇怎能狠心至此,一个公道都吝啬得不肯给我。若那日死的是我,今天东宫已经喜迎新主了吧。”
“姨母——”元怀悯心疼地喊她。
太女松开了手,与元怀悯视线相对,苦笑着说:“心知肚明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
话里的悲凉让元怀悯正了神色。
元怀悯扶太女起身,将人搀到座椅上,严肃地说道:“东宫的位子只能您来坐,元家惟认姨母一人。”
太女拍了怕她的手,没有答话。
元怀悯将调查结果告知,事情确系九皇女所为,大理寺卿沈觉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角露子的产地与沈觉老家相邻,用此物毒害太孙的主意应该就是沈觉提供的。
角露子产量稀少,基本只在本地药铺售卖,去年年中又有位行商大肆收购角露子,导致存货稀缺。
为了确保太孙吃哪一块都能中计,九皇女还必须凑足一整包的份量,被派去的人开出了令人咂舌的价格购买余货,在当地惹了不少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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