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曾旗舒对他做了恶劣的事儿,但就算再过分,曾旗舒有个主子的身份在,凝儿想要往上爬,想要过得好,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继续讨好对方。+5+4¢看+书/ ¨勉!废¢粤_读.
偷递书信的差事是秘密,馨兰当然不能让凝儿进去。
门甫一推开,馨兰便把凝儿的手从他的胳膊上扒下来,自己拿回筐迈过门槛,转身就将门重新关上。
凝儿被关在门外,鼻子离门框不过一尺距离。
听到动静的曾旗舒,欣喜地从里屋走出来。
看到馨兰的模样,他皱起眉头,再瞧见烂掉的筐和藏到底下碎成两截的竹筒,脸色黑成了锅底。
不等曾旗舒发问,馨兰先跪下把撞人的前后都说清楚。
他不敢隐瞒,若是日后三公子拿此事报复四公子,事情败露时,他死得更惨。
若是现在就说清楚,起码能将四公子的愤怒挪到三公子身上些。
曾旗舒气得抬腿踢到馨兰肩上,力道大得直接将人踹翻,紧接着又把装着烂水果的筐砸到馨兰脑袋上。-狐/恋¢文′学+ !唔+错!内?容^
馨兰本就受伤,这下更是伤上加伤,疼得他险些将牙齿咬碎,额头冒出冷汗,一时起不来身。
曾旗舒没有在意馨兰,急切地展开沈妙如的回信,看到熟悉的字迹他又喜又忧,在屋里没头苍蝇似地乱转,一会儿笑,一会儿想起馨兰的错,恼怒得再去补一脚。
“你看清楚了,确实是曾闻舒?”
馨兰声音虚浮,有气无力地回他:“绝对没错,三公子穿着跟奴才一样的衣裳,从湖南边来的,旁边跟着的是枕霞院的听雪。”
曾旗舒喃喃自语:“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好事儿,那个贱人又憋的什么坏……”
说话间,他坐到床边,手帕擦干了信纸上的水渍,一页字他反反复复看了好些遍,这才依依不舍地挪开眼。
曾旗舒的手伸到床和墙之间的空隙,往下掏了掏,从床的隔板中掏出一个盒子。
他仔细吹掉上面的一层新尘,盒子被打开,露出厚厚一沓书信,每一张都蜷起了边角,被读过不知多少次了。
少男俏丽的脸褪去刁蛮,带上小男儿的温柔,正想从第一封再读一遍,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白?马`书`院! +勉`沸^跃·黩_
做着见不得人的事儿的曾旗舒被吓到,一时紧张,手中的信被搓出一道口子。
他心疼地皱紧眉头,先把装信的盒子藏到枕头下,抻平床上的褶皱,才开口道:“进来。”
凝儿一路小跑去厨房,再折返回来,累得气喘吁吁,身上带着未干的汗。
站在门外时,他预先在脸蛋上挤满笑。
得到曾旗舒的回话,凝儿推门而入,一进去就瞧见倒地的馨兰,凝儿咽了口口水,怀中的果筐被举得更高些,奔着两个人一起讨好的念头,说道:“馨兰哥哥刚让奴才去取新果筐,今儿还是给您摆到床边吗?”
说着,凝儿朝着床走了两步。
曾旗舒的身子挡住了枕头,冷笑着问馨兰:“你让他取的?”
馨兰疼得说不出话来,惨白的唇只能发出□□。
凝儿察觉到不对劲,但这个时候了也没有后退的可能,只能硬着头皮把果篮放到床边的桌上。
曾旗舒似笑非笑看着他,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大桃子,照着凝儿的脸砸过去。
桃子打到凝儿嘴角,压着嘴唇磕到牙齿,唇角慢慢溢出点血珠。
曾旗舒来了劲儿,又选个有成人手掌大的桃子扔过去,嘴里骂道:“用得着你来讨好?没娘的贱人,上次有废物皇女在,我暂时绕了你,倒让你又长出能耐来了。”
第32章 表嫂
桃汁顺着凝儿的额头往下流,与摔烂的果肉一块糊到眼里。
异物的刺痛感让他皱紧眼睛,面露痛苦。
见状,曾旗舒发出了开怀的笑,少男脆生生的嗓音宛若催人命的恶鬼,在屋内折磨着凝儿的精神。
“哈哈哈贱东西!这么爱巴结,好啊!本公子今儿赏你吃果子,你怎么不谢恩?嗯?”
听着对方故意找茬的话,凝儿哪敢随便抹脸,谁知道会以何种方式惹怒曾旗舒,他紧皱着眼睛,膝盖一弯,跪了下去。
机灵劲儿跟着钻了出来,趁着给曾旗舒磕头的由头,凝儿将额头贴上地面,只暴露出后脑勺,借此护住脆弱的眼睛。
“凝儿谢三公子赏赐。”咚咚咚跟着磕出三个响头。
曾旗舒乐得看他求饶时惨兮兮的姿态,倒没发现凝儿趁机避开了脸。
果子接连砸到凝儿的后背和后脑,得亏凝儿挑选的都是熟透的果子,香味更浓,放到屋里代替熏香别有一番妙处,虽说是浪费,但用到曾旗舒身上,府里也没人说不是。
更重要的是熟透的果子砸到身上,要比生瓜的力道更轻些,凝儿发出的惨叫比实际夸张了不止一倍。
打人时有人惨叫,曾旗舒越听越来劲,等到果子扔完了,人被打得差不多,再听到叫唤,他又开始觉得人家烦。
曾旗舒抄起空筐扔到凝儿身上,凝儿的发髻被拎手勾住,带动他的脑袋往一侧偏去,左边额头因此撞到地面,发出沉沉的闷响。
感觉跟着天旋地转,冰冷的地面将凝儿身上的热度都掠夺了去。
这下子,凝儿的额头真是没剩几块好地方了,正中的位置嗑破了皮,左侧又被撞出淤青,瞅着很是可怜。
凝儿的身子歪倒在地,脸贴着石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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