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典绕着曾旗舒走了几步,站到曾旗舒背后,她与凝儿的视线在空中对上。+1¢5/9.t_x?t\.*c-o·m*
曾典朝凝儿眨了眨眼,再次让曾旗舒大声喊了一遍谁是他的爹。
曾旗舒窘迫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凝儿咬着下唇,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被堵住的喉咙瞬间通畅开来。
余下的泪水被弯起的眼睛都挤了出来,露出眼眸原本清澈的模样。
看到热闹的摘星进屋跟曾闻舒说了此事,在事情进一步闹大前,曾闻舒走出枕霞院,将曾典领了进去。
终于不用再喊了,曾旗舒涨红了脸,什么都顾不上了,只一路小跑回沁芳院。
曾闻舒拍了曾典一下:“跟他计较什么,也不怕丢份儿。”
曾典连手带脚一块比划,同哥哥讲解刚发生的事情。
曾闻舒听完来龙去脉,忍不住摇头笑她,倒没再唠叨曾典方才的所作所为,屋内的摘星和听雪也跟着露出笑脸。
“哥哥,你怎么瘦了?”曾典皱眉绕着曾闻舒转圈,前后左右都看过一遍:“上次的病不是好利索了么,怎么看着比病时还要削瘦?”
曾闻舒笑着骗人:“夏天快到了,胃口不太好。·x`i¨a?o*s¨h,u.o¢y+e¢.~c-o-m.”
听雪欲言又止,偷偷拽了下摘星的袖子,瞧瞧厨房每日送来的饭菜,再饿的人也得被恶心得吃不下饭。
摘星拍掉他的手,端起桌上装白水的茶壶,出去往里加了点茶叶。
茶叶品质一般,年头也老,本是赏给下人的,然而枕霞院现在只能拿出这种东西充门面。
曾闻舒将话题转到曾典身上:“今儿怎么过来了,不是该明日才能出宫吗?”
明日初一,是曾典每月的固定假期之一。
提到这件事儿,曾典笑得眉飞色舞:“我捡到了天大的便宜。”
等不及曾闻舒发问,曾典就开心地说道:“前些日子接风宴,陛下给我和十一姐都安排了差事,日后我就住在宫外,每日去刑部上值。”
曾闻舒被困在院内,对近期发生的事情是一问三不知,听到此信,曾闻舒先是喜,妹妹能有份差事,不用被困在皇宫里该是好事,可他又立刻生出了忧来:“你才十六,去官府是不是太早了,上司是谁?好不好相处?日后都要做些什么?可有什么要打点的?手中的银钱够不够?”
在他心里,曾典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冷不丁就要去上班了,这怎么可能不担心。¨c?n_x.i!u?b¨a¢o+.\n¨e!t.
提起上司,曾典笑得更开心了,跟哥哥卖关子道:“说起来,哥哥也认识我的这位上司。”
曾闻舒看着她,继承的记忆转了一圈,仍旧不知道刑部的官员都有谁。
曾典端起茶杯想要润润嗓子,但在喝进口之前忍不住先说出谜底:“广安侯归还兵权,陛下封她做刑部尚书,日后我就要与哥哥的救命恩人在同一处工作了。”
自曾闻舒醒来后,贤君不再允许曾典随意出宫,兄妹俩已有半个月未见面,最近发生在彼此身上的事情也都不清楚。
曾典只知道广安侯两次救下哥哥性命,并不知曾闻舒被装扮成傅永颐的模样与广安侯见面,之后仓皇逃跑,躲在枕霞院里不见人。
曾闻舒没打算告诉妹妹这些糟心的事情,他努力不让脸上露出伤感,柔柔的声音怅然说道:“挺好的,广安侯是位好人。”
“我也觉得好,刚巧就分到广安侯手下。”曾典一脸兴奋,显然对广安侯的印象极好,甚至因为她而憧憬起刑部的工作来了。
曾典喝下杯中的茶,苦涩的味道冲着头顶钻上来,曾典赶紧放下茶杯,看着里面的茶水问道:“这是哪儿产的茶?”跟她往日喝的不一样。
曾闻舒喝了五天的白水,哪来的茶叶?他看向摘星,对方脸上的尴尬让他明白过来,摘星拿了不知哪的茶叶来给自己撑门面。
曾闻舒本就低沉的心接着往下落,压得他喘气都发沉,却还要在妹妹面前装无事发生:“出去逛街时在路边随便买的,才几文钱,摘星,去给殿下倒杯白水,压压茶味。”
曾闻舒真心要掩饰,曾典很难看出怪异来,她喝下白水,清了清嗓子,还说着哥哥的口味怪异。
曾闻舒笑了笑,扯开话题聊起曾典最近的生活。
曾典近些日子过得很是快活,马上就要没人管着了,就连在宫中最后待得几天都觉得舒心畅快,跟曾闻舒说起来就滔滔不绝,连御花园新开了几株花、多了几棵草她都记着呢。
二人说得开心,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眼看天色暗下来,曾典不舍地跟哥哥告别,二人约定下次在曾典得假的时候再见面。
曾闻舒起身去送曾典出枕霞院,走到院门口,遇见了赶过来的王君。
自那件事后,王君也是从没来看过他,今天难得过来,脸上挂满了笑容,目光在曾典和曾闻舒之间打转,好像被他看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似的。
第22章 要是她俩成了
王君热情邀请曾典:“殿下若不嫌弃,不妨留下来一起用晚膳,我让厨房做了几个殿下爱吃的小菜,还望殿下赏光。”
曾典看向哥哥,终于被放出皇宫,激动的劲儿没过去呢,她想要跟哥哥多待一会儿,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那就打扰王君了。”
曾典应下邀约,兄妹二人跟着王君一同前往他的院子。
武康王出门应酬,所以晚饭时只有王君、曾丽祥、曾闻舒和曾典四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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