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丝毫不客气,自顾自推了门,三两步冲到李执瑾眼前:“我听她们说,你身子不舒坦,不要紧吧,若实在不行,我们便不必守在这里了。`二_八`看~书?网¨ ?耕/薪~最*快`我带你先行离开。”
那自然是不行的。
李执瑾本就不知晓方才离开的绣衣使者那边,是何等样状况。
一旦绣衣使者从贼人手底下逃不脱,那些贼人很快就会审问出来,将注意力集中到正在举办寿宴的侯府,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进来查验。
若到时,叫那些人查出她们托了关系来赴宴,却没有等宴会结束便离开。
那才是惹了麻烦上身。
“我就是脏了衣裙而已,换了干净的就好,身上并没有哪里不舒坦的。”
“让你挂心了。”
“你着急来找我,待会儿回去,可得被那些女娘们看笑话。”
陈白安在李执瑾面前,是丝毫不掩饰的,不等她话音落下,便恨不得将白眼翻到天上去。
一边念叨着只要李执瑾好就好,一边又漫不经心的说谁会将她们的话放在心上。,求\书\帮? ^冕/废_岳~黩¢
然后才拽着她出门。
“你一直等的人来了。”
“刘娘子是跟着四皇子八公主一同来赴宴的。”
“因八公主是女扮男装,三公主已经让人撤了男女分席的屏风,叫大家痛快畅玩。”
“只不过……”
陈白安说着话,脚下步子一顿,回头看李执瑾,迟疑的歪了脑袋。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新研制出一种绣法,是可以在布匹衣料的两面同时绣出花样子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方才八公主从我身边过时,我好像看她腰间系着的一张帕子,就是正反两面都绣了极其精美的图案。”
“那应该是你的东西吧。”
“怎的到了八公主手里?”
李执瑾笑而不语。
此等样状况,她早已预料到了。
刘娘子与她身边那丫鬟都是行事高调,且自命不凡的,无意间得到一张两面都绣了精美图案的新奇帕子,自然是要立刻拿出来显摆的。那小丫鬟显摆到刘娘子面前,刘娘子作为主家,完全可以从丫鬟手中讨来,自己用。-我`地,书¨城_ ′耕+欣.蕞`哙+
至于,后来又为什么到了八公主手里,怕也是同样道理。
“那这样看来,八公主手里不只有那张帕子。”
“应该还有一把团扇。”
陈白安闻言,先是尖叫了一声什么,紧接着就万分不赞同盯住李执瑾,看她那眼神,就像看个大傻子一样。
“帕子的事我不知道也就算了,可那把团扇我却是知道的。那团扇不是姓刘的从你这里求去的吗,莫不是她打着自己名义,用你的手艺去讨好了八公主?”
“这个刘聘婷,我早就看不惯她面上故作清高,暗地里坏事干尽的做派。走,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陈白安义愤填膺,拽着李执瑾胳膊,就要带她去找刘娉婷,也就是刘娘子算账。
李执瑾却有些为难。
她为难,并不为别的。
而是前头男女分席的屏风已经撤走,她必然能撞上今日也一同来参加秦太夫人寿宴的谢大公子。
她无法回应谢大公子付给她的情谊,又没办法名言与他讲清楚。
如今,更是传出她与凌蓦迦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偏偏谢大公子与凌蓦迦,又是好友。
她着实不太知晓,该如何处置这等样复杂的人际关系。
“我就不去了吧。”
李执瑾拖着步子,不肯往前走。
腔子里窝着一团气,发不出来,也平不下去。
“方才院中屏风立着,男女分席的时候,那群小女娘就对着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如今撤了屏风,那些人更得看我笑话,讨论我与凌仲公子之间事了。”
陈白安却不以为意。
“她们有什么可笑话的,你这名字又不是自己改的,那是人家凌仲公子亲自给你改的。”
“她们就算笑话又能怎样,有本事,她们就该叫凌仲公子也给她们改名字。”
“你可莫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你别忘了,你是求了我好久,才有机会进侯府,参加秦太夫人寿宴的。你之前不是还在我面前念叨,说不敢确定,会不会有皇家子嗣来秦太夫人寿宴上凑热闹,如今八公主当真来了,你可莫要因小失大。”
这话怎么说来着。
她央求陈白安带她入秦太夫人寿宴,不过是想在皇族子嗣面前刷个脸,叫他们在某些关键时刻,能想起来还有她这么个人罢了。
这也不是什么天大了不起的事情。
也不一定非得办成。
陈白安却看热闹不嫌事大,更不叫她就此躲过去。
“七娘,你可想清楚了。”
“近段时间的长安城中,只有秦老夫人这场寿宴,才有可能叫你见上皇子公主。你若是不能在今天,在八公主面前震慑住刘娉婷,那往后等着你的,要么是直接与刘娉婷撕破脸,要不然就是弯下腰,任由刘娉婷继续用你的东西去讨好公主。”
李执瑾止不住叹息。
刘娘子的父亲乃当朝大鸿胪,但凡任此官者,都在皇帝面前极其能说得上话。
故而,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她自然不能与刘娘子撕破脸。
可若她不趁着今日,叫刘娘子明白她已捏住了她把柄,只怕往前许多安排,便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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