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若是到了日子,你交不出货,也拿不出除了那方锦帕之外的其余东西,你又该如何向城中的那些客商交代?”
“是像姚家织坊如今这样低价竞争,还是任由那些你好不容易撬过来的客商,再重新回到姚家织坊,使得姚家织坊起死回生,再与你分庭抗礼?”
白掌柜脸色极差。·s~i`l_u?b¨o′o.k-..c?o*m¨
他啰里八嗦的,又和杏儿说了许多,可杏儿却始终咬死了,半步不让。
最终他还是不得不妥协。
约定了从下月开始,杏儿每月交付两套长裳在白家织坊售卖,所得分润五五开。
为防万一,他们还约定好了,待回到长安城,择个好日子,请里长亭长,或是衙门属官作见证,写下契书。才算此约成立。
从文祖庙回城一路上,小寒与杏儿都满面愉悦,就连跟在车窗外的叶阿叔,也连带着一起放松了神经。
“有了这些钱,就可以给女君置办丝线工具了。”
车窗外飘来叶阿叔声音。
小寒与杏儿也附和。+s·o_u.k/a?n¢s/h~u¨.?c+o!m?
尤其是小寒。
她是从小长在长安城的人,又经常出府去替李七娘采买物事,对长安城大街小巷的各种样传言,她甚至比李七娘还要更了解些。
她不住感叹,说早就听说白掌柜是个极其会做生意的人。
把长裳交给他,他一定能卖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价格。
只分润就够他们一家老小生活了。
“女公子,说不定咱们真能如杏儿阿姊说的那样,收拢几个游侠养在院里,叫他们护卫女公子与女君安全。”
“要是明年,女君改变了主意,想回咸阳了。我们也可以把咸阳的院子修的坚固牢靠,到时候在那里置办很多田地,佃给别人耕种;女君只需和女公子一样,做个轻松又自在的地主。到时候我们依旧可以养几个游侠在院里,就算那什么玩意儿的坏人真的查到主君的事情,想要找女君和女公子寻仇,也能叫他们有来无回。”
听小寒说的热闹。
李七娘止不住勾了勾唇。¨6?邀*墈?书\惘′ +已.发^布-嶵′薪¢璋!結/
也是她这具身体太过年幼了,遇到李昌良过世那样的大事,又逢上姚氏病倒,家里的事情才能由她一个小女娘处置。
如今姚氏病好了,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又都符合一个通透明理的母亲形象。
那她自然不能再越俎代庖。
所有事情,都必须得听姚氏的吩咐。
“都听阿母的吧,看她往后如何行事,我们再做打算。”
“我可实在不愿意再出风头了。多亏长安令大人没有多想,只以为我是跟在阿父身边,从小长在御史大夫府,耳濡目染,这才比旁的小女娘早慧些;也多亏了,凌大人和小凌大人没有当着长安令大人的面拆穿我。”
“否则一切事情都还不好说呢。”
小寒听得似懂非懂。
杏儿却若有所思。
说起了她家中父母曾经与她讲过的一个故事。
那故事的内核挺老套,总结起来,就是枪打出头鸟,做人不好太张扬。
“女公子如今是小孩儿,那边应该有小孩儿的样子,即便老成少话,也不能表现的太过灵透,否则难免引人注意,叫人生疑。”
“万一叫那些歹人盯上女公子,这早慧对女公子来说,怕就是祸非福呢。”
车窗外的叶阿叔也附和。
说正是这个道理。
又说如今府上最大的难题已经解决了。而姚氏性情虽然柔弱,却是个心性坚韧之人。她如今说了不会大归回姚家,就一定不会回去。哪怕是姚家的人再进院子来扯皮,也有姚氏与他们对答说话,李七娘就只管好好待在自己院子里,老老实实的当自己是个小小孩儿。
至于外头与白掌柜,以及日后其他所有人打交道的事情,都可以交给他与杏儿。
白掌柜动作果然快,也没过几日,他便邀请了一大堆爱出风头的文人雅士,以及城中那些吊儿郎当、喜欢攀比的少年郎,开了个赏景的诗会。又把那套长裳搬出来,叫所有来参加诗会的文人雅士以及少年郎,替那套长裳作章作赋。
并设立赌局。
让所有人押注,赌一赌这套长裳最终能卖到何等样价格。
这样的奇事一出,满长安城所有大街小巷都在讨论那神秘莫测,又被一大堆文人雅士夸的生出花的长裳。
“就连朝中几位高官家的公子都参与了此次竞价。”
小寒一边乐滋滋的向李七娘汇报外头的各等样消息。
一边凑到李七娘耳边,压低声音。
“奴听说,白掌柜这次把长裳卖给王氏布庄的王掌柜,除了开出五十金的高价之外,还迫使王氏布庄与他们签订契书,往后三年,每年都必须得在他家订购不低于三千五百金的布匹衣料。”
“说是王氏布庄的王掌柜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当场就答应了。”
“之后,又借着白掌柜诗会的东风,大肆操办了此次竞价活动。最终,我们那套长裳被一位侯爵府上的公子,以三百金的高价买了回去。”
“女公子,那可是三百金。叶阿叔之前还与奴说过,官亭街上那些极其豪华的高官府邸,就是那种带了无数个花园假山,还有廊桥湖泊的五进大宅子,也就卖一百金左右。咱们一套长裳,竟然能值得上三幢那样的豪华大宅子。”
小寒震惊的直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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