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门当年就拆了两回,你说的那间屋子的墙, 是重新砌起来, 后来又拆掉的。`鸿^特¨暁!税*枉· ?勉,费`阅¢黩_”
她叹息一声:“本来以为只是借出去, 给你大舅舅家用一段时间, 没想到, 一晃眼就过了这么多年。”
完了,姚氏又觉得奇怪。
看李七娘:“那天你说你舅舅这回一定能还我们织机,我还觉得你定是在说笑, 没想到,真叫你给猜准了。”
李七娘嘿嘿笑, 不说话。
“我只是觉得,舅公舅母他们那次来找阿母, 要说的都是大事,可只要阿母一提织机,他们就不得不找理由离开。要是他们都不能理直气壮的坐在阿母面前,又怎能完成他们心中所求呢。”
姚氏默默半晌。
就在李七娘以为她不会回话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她声音。
“他们不会得逞的,有了这织机,阿母更不会跟他们回去。”
“阿母就算没有你阿父那样能干,可用这织机赚钱,将我七娘送进太学,养你长大,给你挣出一份好嫁妆,还是能做到的。”
李七娘一愣,心中无比感动。/咸.鱼+看*书- ~追+罪-薪′蟑*踕_
她顾不得院子里或忙碌或观望的许多人,抱住姚氏。
将脑袋在她身上蹭了又蹭。
“阿母待我真好。”
折腾了好些时候,叶阿叔才终于带着院子里一众壮劳力,将织机放置好。
李七娘陪姚氏把织机仔细检查了一遍。
确定姚氏织坊对这台织机养护的还说的过去,只需要再好好上些许油,润滑之后就能投入生产,这才出门。
她站在廊檐下,远远就看到姚家大爷正面色不善的和杏儿说话。
似乎在争执。
最终,却什么也没做,只气愤的甩袖离去。
“女公子,是我无能,姚大爷归还织机的时候,扣下了当年从我家带走的那一卷简述如何操作织机的竹简。”
“他说那卷竹简,女君早就已经通读过了,要了也无用。反而是姚家织坊的伙计们,还有许多人未上手操作过织机,比女君更需要那东西。”
李七娘头也没抬一下。
她早猜到姚家会在这种小玩意儿上扯皮。·看*书¨屋+小?说,王′ \首.发-
好在,看姚氏的样子,也是真的对织机非常熟悉。
“你们就是为这个争执吗?”
杏儿摇头。
说她起先并未料到姚家人办事这样不老实,还假借忘记的借口拖泥带水。
所以刚才姚大爷将织机送回院里,问她要那些可以证明自己罪状的东西。
她便也扣着没给。
“奴是想着,把那些东西都留在我们手中,好歹也算是姚家人在我们这里落下把柄;若是往后他再想要害咱们,也得仔细思量思量。”
若是对付常人,杏儿这法子自然是好。
可姚家人连自己的亲妹妹和亲侄女,都意欲眼睛不眨一下的毒害,又怎会把杏儿这么一个丫头的性命看在眼里?
“他们如今只是被你拿捏住了短处,不敢与你正面对上。”
“你有没有想过,你用那些东西换回了家里的织机,却又不将那些东西原模原样的交给姚家。万一姚大爷那心狠手辣的,再逮着一个你落单的时机,将你给戕害了,到时候,谁又能赶回来给我报信,我又来不来得及赶去救你?”
杏儿脸色一白。
很明显,她根本没想到这一伐。
好容易镇定下来,她又不解。
“女公子,奴不懂。若是奴将那些东西都给了姚家大爷了,他依旧想要对奴杀人灭口,那奴又该如何应对?”
李七娘自然不答。
若是什么事情都需要她给解决办法。
那她又怎么可能培养得出得用的人。
杏儿很快明白了她意思。
她在李七娘面前转了两圈,眼睛忽然亮了。
“女公子,若是……若是奴将东西都给了姚家大爷,又同时告诉他,奴会留一份在他怎么都找不到的地方,由奴的友人保管;若奴无事,那这份东西自然不会重见天日,可若是奴有一点点损伤,那奴的友人也会立刻将这些东西公告天下,他也逃不过一死。”
“您说这样好吗?”
李七娘赞许的点头。
这个杏儿,当真是个十分懂得举一反三的人才。
点透了杏儿,她之后的一应事情都办得十分顺利。
李七娘则有时间经常陪在姚氏身边。
或是与她一同用膳,或是和她凑在一起说说话,又或是陪着她摆弄那庞大的织机。
每每到这个时候,胡媪都会吓得瑟瑟发抖,魂飞魄散。
几次之后,便是连姚氏都跟着奇怪起来。
有一次还当着李七娘的面,问胡媪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只要有李七娘在场的时候,她总是反应慢半拍,神思不属样子。
胡媪满头的冷汗。
眼眉低垂。
她的视线一下一下往李七娘身上瞥,想起李七娘之前与她说过的话,心中虽不愿,却依旧老实跪倒在姚氏面前。说自己年迈力竭,想回乡养老,请姚氏看在她过往伺候尽心,又有一片忠心的份上,恩准同意。
姚氏被她的动作惊住,好半天,才出声发问,问她可否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一边说她身边是离不开胡媪的;一边又说胡媪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即便如今年迈,那也不用特地回乡养老。毕竟是她身边的老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女儿又一同在院子里做活,便是要养老,那也应该是她这个做主家的,赐下银钱,将她留在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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