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七娘不但把这些人请进府里来诵经祈福,还叫他们主持经手李昌良的小殓礼和大殓礼,这就是变相的让他们把李昌良当成是道家弟子对待,更是要花上多多的银钱。*萝*拉_暁?说- /追^蕞~新~蟑\洁/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李七娘出手竟如此阔绰。
族长与里长是男儿,好歹还能稳得住。
可族长夫人却只是一介女流,听说李七娘为李昌良的丧仪,竟然请来了那么多道人师父,她立刻就开始心疼钱财,忍不住对李七娘一番骂骂咧咧。
李七娘面上无辜,摆出一副莫名其妙被骂很委屈的表情。
实际上,心里却更加鄙夷族长夫妇。
就他们这道行,也好意思在她面前耍花枪。
嘴皮子一动,李七娘就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等的就是族长夫妇露馅的这一刻。
自然不会放过这等样好机会。
“族长夫人这说的是哪里话,我给我父亲请道人师傅来诵经祈福,那也是为我父亲好,我们全家人都希望他下辈子能投个好胎,找一户好人家,能过得平平顺顺,和乐无忧。^咸~鱼^墈_书~罔\ _哽!歆.嶵+哙?”
“再说了,我为我父亲花的那些钱,都是我父母辛苦劳作赚回来的。那是我家的钱,我们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只不过是我们更愿意把钱花在我父亲的丧仪葬礼上,可能没办法请乡亲邻里吃那么多天流水席。可我想我们孤儿寡母的,往日与乡亲邻里又处得好,他们应该也不会为难我与我母亲。毕竟,人死为大,视死如生,这本就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李七娘早就防着这一天了。
又怎么会不把吃绝户的所有手段打听清楚呢?
若是亡故者家中没有男丁继承家产,一般都会碰上两种吃绝户的法子。
一种就是之前族长盘算的,给她与姚氏扣上一顶罪人的帽子,或是告到官府把她们杀了,或是以足规把她们赶出府去,强占了她们的房屋宅地;而另外一种,则是明知强占无望,就打着为后辈子孙好的旗子,逼迫的她们拿出所有家财,请全长安的老少爷们,公子女娘吃流水席,直到吃到她们家财尽散,无米下锅才能结束。,e*r+c\i*y\a?n¨.`c?o!m′
第14章 吊唁
正是他此刻的言下之意。
“里长大人,不知我父亲的丧仪这样办算不算的上隆重?”
“我想,里长大人愿意为我家与李氏族人的事特地走着一趟,定是个十分宅心仁厚之人。”
“您定不忍心我家为了给父亲办丧事,卖房子卖地,让我与我阿娘流落街头,任人欺辱。”
里长摆弄茶盏的动作一顿。
虽未说话,却扭头看了族长一眼。
李七娘虽看不见里长是什么表情,却敏锐的发现,族长眼底飞快闪过了一丝难堪的尴尬。
他面上一阵惊慌。
口不择言:“里长,里长大人。前几日在长安令衙门,我亲眼看到的。我侄儿死了,这家门户对御史大夫府已没有用处了,如今人家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那日,凌家大公子在长安令衙门拦住李七娘,只指了家中一位不知名的管事就要打发她。”
“这小女娘早就没资格拿御史大夫属臣的身份说事了……”
不等族长说完话。
李七娘就冷笑出声。
“是以,我家不是御史大夫的属臣了,你就下定决心想不顾我与我阿母的生死,也要谋夺我家财产?”
族长被李七娘怼的脸红脖子粗。
恨不得将她撕碎了。
他恼羞成怒:“什么你家的财产,你和你阿母的名字,根本不在我们李家的族谱上。”
“你父亲是我们李家的儿郎,他死了,留下的财产那都是我们李家的财产,和你们母女有什么关系?”
李七娘心底一阵冷笑。
揶揄望向族长。
很好。
东拉西扯,作天作地的闹腾了这么多天,这老家伙终于撕下伪装的假面,露出青面獠牙了。
“族长这话说的可不对,这些日子,我一个小小女娘操持家计,加上要主持父亲丧仪,大把大把的银钱从我手里花出去。我自然心慌的不行,早就已经仔细对过家里的账,也查点过我家中的一应房契地契了。”
“我祖父当年从李氏族中出来,可是连包袱都没有带一个的。”
“我家能有今日光景,全都靠的是我祖父以及我父母多年积攒辛苦劳累。我家的一应房契地契,所盖印章,所签姓名,与你们李氏族中半分关系都不沾。怎的如今我父亲走了,我家的财产,却变成你们李家的财产了?”
“族长可千万不要忘了,当年我祖父带着父母离开家族时,可是写过文契的。”
李七娘这些天经常到姚氏榻前去坐坐。
早就把这件事中的所有关节都弄清楚了。
她们如今所住宅子的房契,就存在姚氏那里。
不止如此,当年她的祖父与家族因为纷争,闹到要彻底脱离家族,这件事非常大,而且影响很恶劣,更是长安城里的首例。所以,当初她的祖父与家族中的族长和众位族老说话时,不止请了当时的里正,就连当时任长安令,如今已升任九卿重职的大人,也都在场做过见证。
当年写下的文契一式三份,其中有两份分别保存在李昌良和李氏祠堂,还有一份,则被留底直接送到了长安令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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