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被李七娘怼得面红耳赤。/x/i¢a?o~s+h\u~o~g+u,a\i`.`c′o′m!
来之前,他们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可这种事情,是做得说不得的,如今被李七娘公然宣之于众,还是当着这满府仆从奴婢的面,族长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尤其,李七娘还是个总角小丫头。
这叫他更加无法接受。
他愤怒瞪着李七娘。
“你这小娃娃胡说什么呢,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谁教你的?”
“真是少条失教。”
说完,他不再搭理李七娘。
开始直接指挥叶阿叔。
“姚氏呢,小孩子不懂事,她一个大人也不懂事吗。还不叫她来见我。”
“这府里难道还找不出一个做主的了?”
叶阿叔低眉敛目,听到了只当没听到。
可院子里别的仆从却不如他稳得住。
甚至还有大胆的径自开口,直说立刻去请主母。
李七娘眼皮子都没有掀一下。′w^a~n!g`l′i\s.o′n¢g\.+c·o^m·
语气淡漠地开口:“既然这府里的人连谁是自家主子都不认得,也不能把他们留下吃干饭。叶阿叔,刚才是谁放肆抢在主子之前搭话,把他押下去,痛打三十大板,发卖出去。像这样眼瞎心盲的玩意儿,咱们府里可养不起。”
叶阿叔领命,手一抬,从围观的人群里挑出了几个平日跟在李昌良身边的心腹仆从。
几个人呼啦啦的过去,就把那多嘴的仆从压在了长条凳上。
板子啪啦抽到那人身上的一刻,李七娘重新抬头,望向族长。
“我母亲既然没有出面,而是由我站在七叔公面前与您说话。那我就是这府里做主的人。”
“七叔公不论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与我说。”
“若是有什么事,是我独自办不了的,我会上报到母亲面前,再由她定夺,拿主意。”
族长和跟在他身后的几位族老,根本没想到,他们会被李七娘一个小娃娃挡在这院子里,不但连姚氏的面都见不上,还要被她如此打脸。
族长几乎暴跳如雷。
他面若沉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的刺向李七娘。*卡,卡-暁!税,徃_ ,唔/错?内¢容`
“好呀,好你个胆大妄为的小娃娃,你竟敢如此轻慢我等长辈。看来三郎是只知做官,不懂得如何做人父亲。他如今不在了,我这个做长辈的自然有义务,替他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不孝顺的孩儿。”
他一边怒斥,一边扬起拐棍就要往李七娘身上抽。
说时迟那时快,叶阿叔忽然着急小跑着,从旁边插进来。
他对着李七娘微微躬身,做足了恭敬样。
“女公子,那罪奴身子骨不好,我们才抽了他十二板子,他就受不住咽气了。”
李七娘微抬眼皮。
赞许的看了一眼叶阿叔。
不愧是跟在李昌良身边的心腹,随他常年出入御史大夫府邸。
果真是一点就透。
她先是扫了一眼族长将在半空里的手臂,然后又故意抬头,看了看已经悬在自己头顶上的拐棍。
淡悠悠的把目光收回来。
语气间带着一丝所有人都能听出来的惋惜:“这就死了呀,真是个福薄的。那就再辛苦阿叔一趟,通知他家里人来领尸吧。这人好歹也是为了我们李氏族长死的,虽是不将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却算得上是李氏的忠仆。待他家里人到了,你赏些钱,全当是我替七叔公全了他的忠义之举了。”
叶阿叔在李七娘面前弓着的身子,始终没有直起来。
应了一声是。
交代身边的人立刻去办。
一瞬间,原本静若寒蝉的人群中响起窸窣不止的议论声。
所有人都敬畏的望着李七娘。
李七娘全然无视了李氏族长。
继续对叶阿叔道:“往日都是我父亲母亲太过宽纵,才让这家里的仆从认不清究竟谁才是他们的主子?”
“我父亲过身的消息,传进我耳朵里不到一刻钟,就能直接捅到七叔公和各位族老那里,这着实是太不成体统了。那传消息的人肯定没有想着,七叔公和各位族老如此大的年纪,如果骤闻噩耗生出什么变故来,岂不是要让我们这些小辈背上不孝的名声了。”
“如此不懂得孝义的东西,咱们府里也是不能留的。”
“你去查,把人找出来,杖毙了吧。”
叶阿叔领命,带着人重新从人群中离开。
李七娘这才不咸不淡的又望向族长。
慢吞吞的朝他再次福了一福。
“七叔公。”
“不知您此来到底是所谓何事,您不妨直说。”
“您也看到了,如今这院子里外,都是由我说了算的,若是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七娘一定义不容辞。”
族长在李七娘这里一连碰了好几个软钉子。
他诧异的望着李七娘这个头都没留起来的小小孩儿,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李七娘方才那一番做派,没有一处是明着针对他的,可却时时处处都在打他的脸。
这样的手段,哪怕是在李昌良那里,他也没见过。
他心知这小丫头不好惹。
却更知道,若是他今日就这样被李七娘连赶带吓唬的,出了府门,恐怕往后就再也没脸踏进来了。
他勉强忍住心中怒意。
皮笑肉不笑道:“好好好,没想到,你这小小孩儿手段竟如此了得,不动声色的,就连着让我这把老骨头,吃了这么些个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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