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话,半晌不见身旁之人应声,不禁转头看去。_0,0\暁¢税\蛧^ `免~费!越.读*
便听宴清霜干巴巴地说道:“我去医馆一趟,正午前回来。”
雪初凝回想起昨夜之事,忍笑道:“好,可别忘了买糖。”
那人闷闷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第34章 买糖
今早的饭菜虽较为清淡, 但也颇合雪初凝的口味。
那柳书生倒是个细心之人,想来昨日共餐之时,便已一一将她的喜好记下。
可惜雪初凝实在没什么胃口, 只喝了两口清粥, 便招呼客栈的伙计进来收拾碗筷。
昨夜虽是她胡闹在先, 最后自己却也彻夜未眠。
她一边闭着眼佯睡, 一边又忐忑关注着宴清霜的动静, 一直等了半宿, 那人也只是安静在外间坐着。
雪初凝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气恼起来。
寂静的凉夜里,任何声响都格外清晰。
她清楚听到那人乱掉的心跳声。
都已经这样了, 他居然还能忍得住。`午*4_墈^书+ +无+错.内^容\
既然那么生气,就该狠狠教训她才是。
虽说她向来记吃不记打,但好歹知道厉害,便不会再这么肆无忌惮, 起码也能安分一段时日。
可她最是了解宴清霜。
他这个人, 着实别扭得很。
在旁人看来,他是清正端方的琉璃主,但在她面前,他只是宴清霜。
琉璃主有所为有所不为, 但宴清霜却可以对她有求必应。
猫儿生性顽皮, 年幼的时候好比混世魔王。
即便如此,宴清霜也能事事顺着她。
青昀道君还在的时候, 他先是不顾宗门规训私自留宿女子, 后又隐瞒众人私下与她见面。
好容易等到二人开诚布公,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腻在一起,却又被她带着偷鸡摸狗扒鸟蛋。还趁夜溜进戒律长老的房中, 眼睁睁看着她在长老脸上画王八。
这其中都是他原先不可为之事,但他只想让她开心,便最大限度地纵容她。
甚至为了维护她,破天荒地顶撞戒律长老。¢x¢n*s-p¢7^4¢8,.~c¢o·m/
小初凝傻了眼,好在青昀道君对她这只猫儿也喜欢得紧,从初次见到她开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听闻此事非但没有生气,反倒还同戒律长老倚老卖老,“多大点事儿,你至于么?一把年纪了,不要这么心胸狭隘,跟年轻人置什么气啊真是。”
戒律长老被这父子俩气得吹胡子瞪眼,最终却也只得愤愤回到他的戒律堂。
那时的雪初凝最是娇惯,见青昀道君都已发了话,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她前脚刚离开,宴清霜便立刻去戒律堂领罚。
若非她那次落了他送的琉璃剑穗,忽然中途折返回来,只怕永远都不会知道。
宴清霜在她看不见的时候,独自承受了多少刑罚,他的内心又是怎样的煎熬与挣扎。
在他心里,雪初凝既已与他互许鸳盟,早晚都会嫁到琉璃净世。
家规不能违,他身为宗主继承人,更应以身作则。
他舍不得让她受任何委屈,甘愿代她受过,分明只是个包庇纵容、不敬师长的罪名,却偏要将她的那份也一并承担。
他背上的鞭伤和膝盖上的淤青,都深深烙印在她心里。
自那之后,雪初凝仿佛一夜间懂事了。
看着那人无措又窘迫的眼神,她心疼地捧起他的脸,“傻瓜,你不想做的事,就不要答应嘛,干嘛非得勉强自己……你下次可以同我讲道理,我会听的!”
所以他会为了让她喝药,而同她讲道理。
所以他其实不希望与她有那般亲密的举动,甚至连道理也不愿意多讲。
雪初凝越想越气,翻来覆去了一整晚。
但转念一想,宴清霜不过口是心非,做无谓挣扎罢了,迟早要败在她手里。
反正昨夜也不亏,没道理跟自己过不去。
她顿时心情松快起来,便哼着小曲儿,继续回床上躺着。
这会儿时辰尚早,客栈里仍有参加仙缘大会的儒生陆续离开。
待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雪初凝也终于昏昏欲睡。
可不多时,又蓦地被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惊醒。
她刚有睡意,不愿起身,宴清霜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便懒懒出声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那人提高了声音:“初凝,是我。”
她一下子翻身坐起,赶忙跳下去开门。
只见月浮衣手上挎着一只小竹篮,提起来在她眼前晃了晃,“路上遇见了宴宗主,他托我把这个带回来给你。”
雪初凝掀开盖在篮子上的苎麻布一看,那里面竟规整地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饴糖。
每一块饴糖之间都用油纸隔开,沁人的甜香瞬间充斥了鼻息。
月浮衣将篮子递给她,随她一同进到屋内,打趣道:“瞧你昨日委屈得,我还以为,你与他之间当真出了什么问题。没想到,人家宴宗主为了哄你,一大早就跑去给你买糖。你们两个,和好啦?”
雪初凝将小竹篮抱在怀里,随意坐在一旁,撇撇嘴轻哼道:“他这哪里是哄我,分明是怕了。”
说罢,还不忘叮嘱一句:“还有啊,他不喜欢再被旁人以宗主相称,你今后也同我一样,唤他宴师兄便是。”
月浮衣含笑看她一眼,点点头,“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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