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为了你值得
第七十章 为了你值得
冰冷的刀锋裹着白琼疯狂的恨意,直刺温以南隆起的腹部!
“去死吧!和你的野种一起!”白琼的嘶吼扭曲变形。×.三/#叶÷屋~#* |.=最¨?新_章<节1??更?@/新?,e快=
时间仿佛被拉长。
温以南瞳孔骤缩,身体因孕期的沉重而迟滞,眼看着那点寒芒逼近——
“砰!”
办公室厚重的木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撞开!
一道身影如同出笼的猛兽,裹挟着劲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撞开挡路的田特助和警察,在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插 进了温以南与那致命刀锋之间!
是靳卫砚!
“噗嗤!”
利刃刺入皮肉的闷响,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
温以南甚至能感觉到几点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自己脸上。
靳卫砚高大的身躯剧烈地震颤了一下,闷哼声压抑在喉咙里。他死死挡在温以南身前,后背对着白琼,将她和孩子完全护在自己与宽大的办公桌形成的狭小空间里。
“靳卫砚!”温以南失声惊叫,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o¤齐&盛?÷小~?说a网{?+ ·′免?*费÷3(阅3μ读_-?
白琼一击未中,刺中的是靳卫砚的后肩,他更加疯狂,试图拔出匕首再次攻击。
“滚开!”他狂吼着。
两名反应过来的警察已如猛虎般扑上,电光火石间,一人死死扭住白琼持刀的手腕,“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白琼的惨叫,匕首脱手落地。
另一人一个干脆利落的扫腿,将下盘虚浮的白琼重重绊倒在地,膝盖狠狠顶住他的后心,冰冷的手铐瞬间铐紧!
“老实点!”
场面瞬间被控制。
白琼像条濒死的鱼被死死按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板,发出不甘的嗬嗬嘶吼,眼镜歪斜破碎,眼神怨毒地死死钉在温以南身上。
办公室内一片狼藉,只剩下白琼粗重绝望的喘 息和靳卫砚压抑的抽气声。
温以南顾不上去看白琼,她猛地扶住靳卫砚摇摇欲坠的身体。
入手一片粘腻温热的濡 湿,深色的西装外套迅速被暗红浸透,血腥味浓重地弥漫开来。
“靳卫砚!你怎么样?”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用力撑住他下沉的身体。
靳卫砚脸色惨白如纸,冷汗瞬间布满额头。
他艰难地侧过头,目光越过自己的肩膀,没有去看那狰狞的伤口,反而近乎贪婪地落在温以南惊魂未定却安然无恙的脸上,最后定在她护住小腹的手上。~5¨2,s′h?u.c*h,e^n¨g`.+c`o′m¨
“孩子……”他声音嘶哑虚弱,每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力气,“……吓到了吗?”
温以南的眼泪毫无预兆地冲上眼眶,强撑的冷静面具彻底碎裂,混杂着后怕、愤怒和一种尖锐的心疼,冲口而出:“靳卫砚!你是不是傻!谁要你挡!谁要你管我们的死活!”
靳卫砚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失控的指责,嘴角竟艰难地向上扯了扯,牵扯出一个虚弱却异常清晰的弧度。
他额头的冷汗滚落,声音低微,却字字清晰地传入她耳中:“为你……和孩子……值得。”
话音未落,他高大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身体猛地向下软倒。
“靳总!”沈峰带着人终于赶到门口,看到这一幕肝胆俱裂。
“叫救护车!快!”温以南嘶声力竭地喊道,和沈峰一起死死托住靳卫砚下滑的身体,掌心下那汹涌的温热让她指尖冰凉。
一片混乱中,警察将疯狂咒骂挣扎的白琼粗暴地拖了出去,那怨毒的嘶吼在走廊里回荡,渐行渐远。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中心医院,手术室外。
冰冷的LED灯亮着“手术中”三个猩红的大字。
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化不开。
温以南靠墙站着,双手无意识地交叠护在小腹上,指尖冰凉。
她身上还沾着靳卫砚的血,暗红色的污渍在米色的套装上刺眼无比。
田特助低声汇报着:“白琼已被正式收押,证据链完整,他这次绝无翻身可能,媒体那边已经按您的要求发了通稿,重点在揭露其罪行和温氏协助警方破案,靳总受伤的事暂时压下了。”
温以南只是疲惫地点了点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手术室大门。
沈峰焦躁地在走廊来回踱步,脸色不比温以南好看多少。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门终于开了。
主刀医生一脸疲惫地走出来。
温以南和沈峰立刻迎上去。
“医生,他怎么样?”沈峰急声问。
医生摘下口罩:“万幸,刀锋避开了主要血管和神经,但伤口很深,失血过多,加上靳先生本身身体底子就虚,这次算是雪上加霜,手术很成功,但需要绝对静养,不能再受任何刺激或剧烈活动,否则伤口崩裂或者引发其他并发症就麻烦了。”
温以南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松懈了一分,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随之涌上的却是更深的疲惫和茫然。
沈峰连声道谢。
“病人麻醉还没过,稍后会转入VIP监护病房观察,家属暂时不能探视。”医生交代完便离开了。
温以南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对田特助说:“联系最好的护工和营养师,所有费用走我的私人账户。”
“是,温总。”
她又转向沈峰,语气平静无波:“沈助理,这里交给你,他醒了,通知我一声。”
说完,她没再看手术室一眼,转身离开。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晰而略显沉重的回响,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
三天后,靳卫砚从重症监护转入了普通VIP病房。
他靠在升起的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唇色淡得几乎看不见,但眼神已不再涣散。
肩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牵动着伤口,带来绵密的刺痛。
沈峰刚汇报完公司紧急处理的事务,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靳总,温小姐她……每天都让田特助来询问您的情况,安排了最好的护工和营养师,费用都是她私人出的。”
靳卫砚的目光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闻言,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微弱的光亮,随即又被更深的晦暗覆盖。
他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她……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