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看向鬼楼,嘴角微微上扬:“老伯,实不相瞒,我乃是茅山传人,得知此处有鬼楼,特来探查。?幻.想-姬, \耕+薪,最_全*
今日,我便灭了这里的鬼祟。”
砰!
一脚踹开房门,许久未通风的霉味扑面而来。
老头连退两步:“小伙子,你,你要小心。”
撒腿就跑。
萧景看着凌乱的四周,眉头微皱。
味道真是难闻。
在一楼转了一圈,又去了二楼,一楼是赌档,二楼则是一个个卧房。
赌具、床都价值不菲。
骰子都是象牙的,得亏是这里被传闹鬼,否则这里早就被搬空。
下楼。
正准备离开,赌桌脚旁边一个金簪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捡起簪子,仔细端量。
簪子是金的,做工粗糙,份量极轻,单论价值,甚至不如赌档的一张牌九。
青楼的女子佩戴的饰物都比这好。
出现在这,着实突兀。
张旭家。
萧景敲了敲门,张旭开门,顿时愣住:“王爷,您怎么来了?”
萧景笑着取出有些发黑的簪子。
“本王在户部溜达,在一个墙角捡到了这个簪子,问了许多人,都说不是他们的,便过来问问你。”
张旭看到簪子,瞳孔巨震,双手接过簪子。′d′e/n*g¨y′a!n-k,a,n\.*c-o+m·
双手颤抖。
萧景:“真是你的?”
张旭连连点头:“不瞒王爷,这簪子是娘子的遗物,我找了它两年,已经不抱有找到的希望。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张旭冲萧景拱了拱手:“多谢王爷,如果王爷不嫌弃,还请进去坐。”
“好啊,本王反正无聊。”
萧景进了院子。
三间屋子,院子里收拾的也干净利落。
张旭关上门,笑着道:“王爷稍等,我去给您沏茶。”
很快。
张旭拎着一壶茶回来,恭敬的给萧景倒了一杯,“王爷请。”
萧景:“张大人,看的出来,你很爱你的娘子。”
“我与亡妻乃是两小无猜,她跟我吃了不少苦,唉。”张旭重重的叹了口气。
萧景淡淡一笑:“所以,你杀李岩等人,是为了给你娘子报仇?”
张旭满脸茫然:“王爷,您在说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
萧景指着被张旭攥在手里的金簪:“这簪子是在四海赌场的二层小楼所得,本王打听过了,那小楼是供达官贵人赌钱玩女人的地方。
你娘子去过那里,或者说,被人带到了那里。
是李岩他们干的?”
张旭深吸一口气:“没错,我娘子给我送饭,被李岩撞见,仅仅是一面,他就惦记上我娘子,可怜我还把他当知心好友,直到那天夜里,本该李岩当值。^b-i!x′i+a.6*6!6-.¨c,o+m!
他跟我说家中老母生病,求我替他值班。
我便答应。
结果,李岩压根儿没回家,而是去四海赌坊赌钱,跟同僚上官相赌,他输了很多钱,掏不出钱,便找了几个地痞绑了我老婆抵债。
第二天。
我下值回家,看到了遍体鳞伤的老婆,她说对我不起我,然后,然后当着我面自尽!
王爷,如果你摊上这种事情,你会怎么做?”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萧景回道。
张旭露出笑容:“不错,我开始着手布局,从李岩口中得知在场的所有人后,我便杀了他。
然后,一个接一个。
计划出奇的顺利,我想一定是娘子在天之灵护佑我。”
说到这,张旭话锋一转:“王爷,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查到我身上的?”
“巧合。”
萧景淡淡一笑,“本王以自燃事件为突破口,因为尸体有大蒜味,我推测是白磷,想要提取一定的白磷,要么是尿液要么是鸡骨头,我从小二那得知,两年前你喜好吃鸡,经常连骨头都带回去。
再加上你手里的簪子。
水落石出。”
张旭笑道:“还真是巧。”
深吸一口气。
“王爷,我还没杀掉四海赌场的老板乔四海,我还不能死,只能委屈您,送您下地狱,下辈子,我当牛做马报答你。”
话音落下。
张旭手持簪子捅向萧景的咽喉。
萧景不闪不避,就这么站在原地,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砰!
张旭被一掌拍飞。
一群刑部衙差翻越墙头,出现在院子里。
“害得王爷受惊,卑职罪该万死。”
一名衙差道。
啪!
萧景给了衙差一个大嘴巴子:“你的确该死!
本王让尔等见机行事,刚才,你若是出手晚一点,本王就下去见阎王爷了!
这就是你们的见机行事?”
衙差跪在地上:“王爷恕罪。”
萧景冷哼一声,“张旭的话,你们应听得一清二楚,你们善后,本王要进宫面圣。”
言罢。
萧景拂袖而去。
刑部的人明明可以及早出手,他们偏偏不,为的就是试探他。
湘王萧易,啧啧。
宫门口。
萧景遇到了庆王萧昱,“八王兄,这么巧?”
萧昱看到萧景,顿时想起昨晚的账单,怒火高涨,但有其他人在,他必须保持贤王风度:“老九,你不好好调查案子,进宫所为何事?
哦。
是自知查不出真相,想向父皇求情?
哈哈。
要不要我顺便帮你求情?”
萧景:“不用。”
两人进宫。
“老九,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请了哪位高人相助?
燕藏锋?姬青莲?
总不能魔教?”
萧昱口中的几人,皆是当世声名赫赫的宗师高手。
萧景没有理会萧昱。
萧昱碰了钉子,愈发不爽,看着萧景的背影,心中暗道:见到父皇,看我怎么整你。
御书房。
萧景和萧昱被一同召见。
皇帝低头处理奏折,“老九,朕不是命你调查李岩命案?
你找朕何事?”
萧景还没来得及开口,萧昱便迫不及待道:“父皇,老九流连青楼,根本没把您的话放在心里,恐怕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他此番前来,定是为了求情。”
皇帝瞥了眼萧昱:“你觉得朕该怎么处置老九?”
“严惩!必须严惩!”萧昱笑了笑,补充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有严惩,才会令文武百官知晓父皇刚正不阿,一视同仁,才会令百官畏惧。”
萧景淡淡一笑:“父皇,可容儿臣说句话?”
皇帝面无表情:“讲。”
萧昱满脸得意,任你舌灿莲花,也难逃责罚!
“李岩一案,破了。”
萧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