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混元鼎交出来。!墈′书?君¢ ?冕′肺\粤`读!真要逼我上手抢,你可就讨不到什么好了。”
洛湘不知哪儿来的偏执,揪着扶珠不放:“谢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
“梁光死的那天,只有你……给他撑了伞。你能不能也帮帮我?就当也为我撑一次伞?看在我拼死把混元鼎带回来的份上。”洛湘给扶珠跪下。
“梁光?”扶珠喃喃。
原来那个人叫梁光。
不知道他的父母给他取这个名字时,是希望他是谁之光,又是什么光。
满怀美好期盼,却在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坠落。
不复光亮。
齐萱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越看越看不懂,之前骗她们利用她们的人是她,抢走混元鼎的人也是她,现在下跪求她们帮忙的人还是她。
“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齐萱想把人抓过来问个清楚。
扶珠却拉住她,问洛湘:“什么忙?”
齐萱想说话,但手被握住,顿了下,乖乖不开口了。
听扶珠这么问,洛湘险些喜极而泣:“多谢你,谢姑娘。¨兰·兰*雯+茓\ ′毋^错_内/容/”
一激动,连连咳嗽几声,好不容易才将翻涌血气压下去,声音低低道:“我知道,我应该撑不了多久了。但我尽力了,了无遗憾。待我死后,你们能不能将我和周郎葬在一处?我与他既然生不能同衾,能死同穴也是好的。”
齐萱:“周郎?”
“该不会是你说的那个不知所踪的情郎吧?”
“原来人不是不见了,而是死……”
一触到“死”这个字眼,齐萱舌头像被火星子烫到,忽而止住声音。
知道这人嘴里没几句真话,但看她这副模样,齐萱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声音硬邦邦地问:“你那个周郎人在哪儿呢?”
屋子里忽然安静下来,一阵冷风吹进来,吹得人后背凉飕飕的。
片刻后,洛湘缓缓开口:“……他就在这儿。”
天际闪电落下,宛如黑沉沉的天骤然裂开。
借着那一闪而过的电光,齐萱终于看清了洛湘身后那黑漆漆的一团,竟然是一副……
棺木。_躌′4,看+书. +无.错-内·容-
“噼啪!”
惊雷劈下。
齐萱被这声音震得心头一跳。
一肚子疑问,还一个没问,便被远处快速往这边靠近的脚步声打断思绪。
齐萱跟扶珠几乎是同时看向外面。
那些人还隔着有段距离。
“我去把人引开。”扶珠说。
她们这里,一个重伤者还有一个躺在棺材里的,根本跑不了。
齐萱一把拉住她:“我去吧。”
她才不想跟洛湘在这儿一起陪着这副棺木。
外面人不少,扶珠叮嘱:“小心点。”
齐萱一笑:“放心吧。”
说完走出屋子,纵身一跃,眨眼便消失在屋檐之上。
大约一刻钟之后,齐萱回来了。
外面雨已经小了许多,淅淅沥沥下着,原本黑漆漆的屋子里也点了灯。
四周亮堂堂的,连那副棺木也没那么渗人了。
洛湘身上的伤都止了血,该包扎的也已经简单包扎过,之前半死不活的人,现在看起来似乎能撑过去了。
齐萱拉过扶珠,朝洛湘伸出手:“我们帮你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麻烦,你也有点诚意吧。”
齐萱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结果洛湘二话不说,就把混元鼎交到她手上。
她这么干脆利落,齐萱反倒怔怔,赶紧检查一下,是混元鼎无误。
齐萱轻咳一声:“你这嘴里倒还是有句真话。”
“我……”
洛湘靠坐在柱子旁,刚开口,齐萱抢过话头。
“不过,你拿混元鼎去干什么了?追你的人可是各门各派都有,看起来是有人出了悬赏令了。”齐萱道。
洛湘垂下眼帘,再抬眼时,那双总是含情的眼睛此刻满是仇怨,沉如深渊。
“报仇。”洛湘咬着牙吐出两个字。
一瞬间,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像是烧成了一团火,一团要把这世间烧得干干净净的火。
齐萱暗自心惊。
“报什么仇?”扶珠问。
洛湘眼里泛起泪,深吸气,又长叹出来:“我之前说,我在等一个人,没有骗你们,我是真的在等,只不过……我等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了。”
屋里那一豆灯火不断跳动,落在那副棺木上的光时明时暗。
雨夜里,除了雨声,便只剩洛湘低沉声音:“我是到百花楼之后,第一次上台那天遇到他的。”
“来百花楼的客人都是为了寻开心快活,所以姑娘们上台要笑,弹琴要弹欢快一些的曲子。可是那天……曲子越是欢快,我就越是笑不出。笑不出,只好更用力笑,越用力,眼泪就越控制不住。”
“我就笑着哭,不敢停,因为我不敢下去,我不知道后面等着我的是什么。”
“有客人觉得晦气,赶我下去,我不得不抱着琴离开,下台的时候我看到老板娘脸都黑了,我想着,这下完了。”
“可就在这时候,他站了出来,给了老板娘不少钱,说要让我单独给他一个人弹曲。”
“我逃过一劫。”
“后来的半个月他几乎天天来听我弹琴。不管我弹什么样的曲子,他总能听出来,我当时究竟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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