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居然还活著。′5-4¨k`a_n^s\h,u,.\c¨o/m·
这是路明非见到被改造的不成人形的龙种后,心里的第一反应。
他並没有畏惧,也没有噁心,有的只是浓浓的好奇心。
以龙种为铁进行的锻造方式很新奇。
“你知道这只龙种的改造方式吗?”
“我和你同样好奇当初墨子是怎么做的。”
“但是很遗憾,自从墨子和青铜与火之王同归於尽后,机关术这一门就被毁了。”
“青铜与火之王?”
“嗯,你可以理解为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种。”
“这样的龙种一共有九个,其中有一个被困死在日本,还有一个被正统处刑,完全死亡。”
七爷爷带著俩人离开甬道,进入天工开物的巨型熔浆池旁边。
在这个池子边上有很多匠人拎起铁锤敲打著生铁。
“我让张子昂带你到这里来,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一方面,让你清楚一下这个世界的阴暗面。”
“另一方面,我很好奇你知不知道这把方天画戟是谁做出来的。”
“这是一把和链金武器本质完全不同的血饲。”
七爷爷双手举起放在武器架上的方天画戟,拋向路明非。
路明非下意识地单手接过。^w\a.n\o¨p+e~n¨.?c-o!m!
这一次,青铜吞口处的蟠纹不再硌疼掌心,整个戟身都被暗红的血沁纹路包裹。
三十公斤重的方天画戟被路明非当作一根没有重量的木棍在两只手里拋来拋去。
没有想像中的昏迷,也没有想像中的气血被吸食。
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难道说血饲的对象不是方天画戟,方天画戟只是一个中转设施,真正的血饲对象另有其人?
七爷爷摸著下巴的鬍子,百思不得其解。
他忽略了一个可能。
其实这把方天画戟的打造手法既不是链金武器,也不是血饲。
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命器。
路明非把玩著手中的方天画戟,在手上转了一个圈后重重杵在地面。
確认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后,长舒一口气。
我就是我,没有什么奇怪的转世。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满脸期待的张子昂。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我什么东西都没回忆起来。”
张子昂倒是无所谓,毕竟那天晚上七爷爷用的寻主香灰已经確定路明非是吕布转世。
只要再给路明非一点时间一定能想起来。
“没事儿,就算你想不起来,你也是我大哥!”
路明非重新把方天画戟放回武器架子,只是刚一脱手,戟杆像是有磁力一般再度吸附回到手掌。.l+a^n¨l_a?n-w-x¢..c~o?m¨
他试了好几次,戟杆就是离不开手。
像是感应到了路明非的嫌弃想法,方天画戟不断缩小,变形,最后在掌心变成一只头上有著长戟利刃的小小四脚兽。
说它像狗吧,浑身散发著一种野气。
说它像狼吧,却又亲昵地蹭著路明非的掌心。
“既然它不愿意离开你,你就拿著吧。”
“反正这东西博物馆也不要。”
“他们认定了这是贗品。”
七爷爷瞪著眼睛看著路明非掌心里的生物。
他確定那肯定不是链金生物,但是他又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嘴上虽然不舍,但是想要解剖的想法已经开溢出脑子了。
“这不太好吧。”
路明非一把抓起跳在空中,想要一脚踹爆七爷爷的四脚兽。
“七爷爷,我看你们这儿都是打铁的,有没有空的位置,我想做个簪子出来。”
“你还会打铁?”
面对七爷爷的质问,路明非不自信地点点头。
我应该会打铁吧。
虽然没学过,但是好歹也打了个簪子出来。
“赵磊!帮这位客人准备好打铁的东西。”
张子昂心里一紧,完蛋了。
之前光想著怎么拉大哥来天工开物了,忘记这里不能隨便让外人进来打铁。
因为这在天工开物眼里相当於挑衅。
刚想和路明非说话,却被七爷爷一眼睛瞪了回去。
有外人来天工开物打铁的消息传的很快,几分钟內,除了需要值班的,所有的匠人全都集中过来。
路明非並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他脱去身上的西装和內衬,赤著胳膊走到一个空出来的火炉旁。
在拿起锤子的瞬间,之前握住方天画戟时没有出现的记忆衝击在此刻显现。
苍茫的月色下,只有有一片人高的草原,隨著风的吹拂,所有的青草如同海洋上的波浪隨风翻涌。
放眼望去,一匹马从浪』中出现。
那是一匹鼻孔里喷著血气的赤色战马,浑身的毛髮沾染著呈碎末状的血肉。
战马的全身的要害部位都熔铸著异样的金属,明明是和血肉完全不同的材质,在马尔的身上却显得异常融洽。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明非?
不,听著像是奉先。
顺著声音的方向看去,一名背著古箏的长裙女子在慢慢向自己靠近。
可是当青色长裙的女子借著月光看清自己后,她的脸上出现了恐惧。
她没有任何犹豫地转身逃跑,身形淹没在草浪』之中。
见到女子逃离的身影,一股无法言明的暴虐涌上心间。
忽然,一阵刺痛从头上传来。
路明非瞬间从记忆中清醒,重新恢復现实意识的他在脑袋上抓了一把。
是四脚兽拔了他一根头髮。
面对炫耀著嘴里扯断头髮的四脚兽,路明非轻轻弹了它一个脑瓜崩。
巴婭实在是太不靠谱了,言灵不好使也就罢了,后遗症还挺多。
他重新把四脚兽扔到头髮堆里,准备拿起锤子继续打簪子。
却发现自己手里已经有了一个簪子,再抬头一看,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辆通体玄黑的重机车。
更嚇人的是,周围铁匠眼里的目光。
“你是怎么用一把锤子打出发动机的?”
“你先滚开,我来问。”
“你这手法根本不是传统的杀死金属再赋予生命的链金术,这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这玩意儿tm的能从一辆摩托变成马,然后又变回摩托!”
?
这玩意儿是自己搞出来的?它还能变成马?
怎么可能。
像是感应到了铸造者心中的疑问,座位表面凸起马鞍形状的浮雕,油箱部位舒展成肌肉虬结的马腹。
车身四周出现游动著液態的赤色金属流將整辆车包裹。
在某个剧烈震颤的瞬间,金属流消失。
原本是铁质造物的机车化作血肉之躯的战马。
而且这马还和之前幻境中的那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