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熠气得站在那里喘粗气,刚才他确实不想理她,但那并不代表他真的会不管她。-二`8/墈?书,罔? ′免`沸?粤-犊+她平时不是很聪明吗,这种时候扮什么绝世小可怜?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冷声问她今晚想睡哪里,一楼是他爸和保姆的房间,她可以选二楼或者三楼。
董西希毫不犹豫地选了三楼,因为他就住在二楼,睡在他隔壁会有点怪怪的。
梁熠带她到三楼客房,从柜子里拿出洗好的床单、被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三分钟就换好了,连边边都抹得服服帖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军训教官。
董西希有点惊讶,她以为会做两道菜已经是他这种大少爷的极限了。要是往常她大概会八卦几句,可是现在两人这样不尴不尬的,还是闭嘴为妙。
铺好床,梁熠又去卫生间的柜子里给她拿新的洗漱用具。一切安排妥当,走的时候他回过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开口,转身离开。
董西希泄气似的倒在床上,一整天都过得乱糟糟的,她身上又累又痛,心里也不爽快,脑子里更是飘飘忽忽的。`l~u¢o′q¨z,w_..c+o/m~现在她甚至有一种自己马上要大病一场的感觉。
她吸了下鼻子,好像是有点鼻塞。
“哎,我太难了。”她苦着脸低声嘟囔,然后调整心情,拿起手机在关爱长辈群发了一条语音:“我刚刚才回到家,工作一天累死了,要早点睡,一会儿谁都不许打扰我哦!”
刚发出去,便听门口传来敲门声,她猛地坐起,“请进!”
梁熠拿着一叠衣服和一瓶伤药进来,把衣服递给她,“没穿过的,将就一下。”
然后放下伤药,“好好休息。”说完走了出去。
甚至没有一点帮她擦药的意思,有他这么怠慢客人的吗?待确认脚步声渐远,董西希唧唧歪歪道:“一天生八遍气,什么人呐这是!”
她抖开睡衣,真的有被过大的尺寸惊到,不会是他的睡衣吧?
董西希一阵尴尬,虽然没穿过,但是……
不过她并未纠结太久,毕竟现在也没别的选择,最后还是拿着这套过大的睡衣进了卫生间。
夜里,雨声一直没停过,不断在她脑子里回响,扰得她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甚至能感觉到额头和小腹的疼痛。_微¨趣,小?税\惘. ·哽-欣*罪/全¨
后半夜气温又低了些,她蜷缩在被子里,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寒,梦里小偷从三楼通往露台的门溜进来,带着满身湿冷的水汽出现在她床头,冲她邪恶地咧开嘴。
她猛地惊醒,在黑夜中瞪大了双眼。小偷的模样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甚至有点怀疑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做梦,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又闭上眼睛,蜷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过了一会儿,屋里没有动静,她才敢确认刚才那真的只是梦。待紧绷的神经缓过来,她发现自己身上全是冷汗,连手指尖都是凉的。
身下似乎也湿湿黏黏的,突然间,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她该不会……
她赶紧按开床头的台灯,掀开被子一看,果然……
起身下床,看看床上大片红色的痕迹,再扭头看看睡裤被弄脏的地方,董西希急得眼睛都红了。
弄脏了人家的床单,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嘛……”她急得直跺脚,听到嘶哑的声音的那一刻,才发现喉咙痛得厉害,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她,这是感冒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倒霉过。
但很快她就会发现刚才的论断下早了,因为她翻遍了自己的包包,里面一片卫生棉都没有了。
这都不是屋漏,根本就是房子都塌了啊!
身下湿粘的感觉简直是个噩梦,小腹的抽痛也一阵赛过一阵,而倒霉的她此刻却毫无办法。
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老天爷好像要跟她不死不休,她心里又急又气又委屈,终于忍不住嘴一撇,哭了出来。
第69章
◎你凶什么凶啊?都怪你!◎
董西希背靠床沿, 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哭得一抽一抽的。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倒霉,她弄脏了人家的床, 弄脏了人家的裤子, 还把屋里弄得像是凶案现场,明天要怎么跟人家解释?
她真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这样明天就不用面对他惊愕又嫌恶的眼神,也不用忍受连卫生棉都没得用的窘境。
可是……可是这里没有地洞啊,她怎么会这么惨,她一定是天下最衰的倒霉蛋吧。
哭着哭着,她似乎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好像还有人叫她的名字。在意识到那个可能性后,她突然觉得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不敢想象梁熠要是看到这幅凶案现场后会是什么表情。
她甚至都不敢再哭出声,只能把头埋在臂弯里,双肩随着啜泣的频率微微抖动, 眼泪唰唰往外淌。
门外的梁熠忽然间连哭声都听不到, 更加担心,转动门把手, 发现根本没锁?
他赶忙开门进去。
进屋后一眼看到床脚地板上蜷成一团的小小身影, 飞奔过去。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你出去……”董西希没抬头,声音嗡嗡的。
梁熠一听她声儿都变了, 嘶哑得不像话, 急道:“额头抬起来我摸摸看, 是不是感冒了?”
董西希哪里肯, 将他伸过去的手一把推开, 哭着说:“不要你看, 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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