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监狱走廊里,谭啸天和大壮并肩而行。,w′b/s·z,.¢o*r/g_
两侧的铁门接连打开,囚犯们鱼贯而出,形成一条扭曲的人流长龙。
"出拳时肩膀要放松,"谭啸天边走边随手比划着,"你太紧绷了,力量都卡在关节里。"
大壮学着谭啸天的动作,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谭啸天伸手扶住他,笑道:"下盘也不稳。在战场上,站不住就等于死了。"
"老大教训的是!"大壮憨厚地挠头,活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
"老大好!"一个满脸横肉的囚犯迎面走来,恭敬地向大壮行礼。
大壮脸色一变,上去就是两记耳光:"眼瞎了?这才是老大!"
他指着谭啸天,"天哥以后就是大壮帮的新老大,谁敢不敬,老子扒了他的皮!"
那囚犯惊恐地看向谭啸天,连忙鞠躬:"天哥好!"
谭啸天注意到不远处几个囚犯投来怨毒的目光。
大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低声道:"那几个是铁牛的狗腿子,等会儿有他们好看!"
"不急。"谭啸天按住想要冲过去的大壮,"现在动手,狱警的警棍可不长眼。?0_0′晓?税.蛧? +首,发,"
"老大放心,待会有的是机会!"大壮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千多号人打群架,那场面..."
谭啸天轻笑:"小规模战争?"
他顿了顿,"那个铁牛,你只想让他跪地求饶?没想过..."
"杀了他?"大壮摇头,"不能那么干。这监狱讲究平衡,两大帮派互相牵制,狱警才睁只眼闭只眼。真要出人命,上面就该清算了。"
谭啸天挑眉,没想到这个肌肉男还挺有政治头脑:"那就去会会这位铁牛...和他那位军师。"
转过拐角,只见一个足有一米九的平头巨汉挡在路中央。
他双臂抱胸,肌肉将囚服撑得几乎爆裂。
"哟,这不是大壮吗?"铁牛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们,"听说你找了个新老大?就这小白脸?"
大壮一个箭步上前:"铁牛!这是天哥,嘴巴放干净点!"
铁牛嗤笑一声,拳头捏得咔吧响:"等会儿放风场见真章,看谁叫谁哥!"
谭啸天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好,我等着。!狐*恋·雯_学_ ~免?肺_越′独,"
说完,径首从铁牛身边走过,连个正眼都没给。
走远后,大壮不解地问:"老大,刚才为啥不..."
"现在打起来,狱警会介入。"谭啸天目光深邃,"要打,就得在规则内打,让他们无话可说。"
"咻——"大壮突然冲着铁牛方向竖起中指,舌头还夸张地吐出来做了个鬼脸,活像个街头小混混。
这个动作让周围几个大壮帮的小弟哄笑起来。
铁牛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粗壮的脖颈上青筋暴起。
"他妈的!"他猛地推开身边的小弟,"老子现在就去把那个什么天哥揍成肉饼!"
一米九的巨汉像头发狂的公牛,拳头捏得咔咔作响,眼看就要冲出去。
周围的囚犯们纷纷退开,生怕被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波及。
就在铁牛即将暴走的瞬间,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只手的主人是个留着长刘海的清秀男子,175cm的身高在铁牛身边显得格外娇小。
"别冲动。"男子的声音出奇地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铁牛转头,对上一双藏在刘海后若隐若现的眼睛。
原来是江别赫拉住了他,他也是铁牛帮的智囊,人称"狗头军师"。
"那个谭啸天..."江别赫的视线穿过人群,锁定在远处的背影上,"看上去很不简单。"
"什么意思?"铁牛压低声音,"你从来没这么谨慎过。"
江别赫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大壮不是傻子,能让他心甘情愿叫老大的人,要么是真有本事,要么..."
他顿了顿,"就是个演技高超的骗子。"
"但我觉得是前者。"江别赫的刘海随着摇头的动作轻轻晃动,"我感受不到他的杀气,可那种压迫感...就像面对一头沉睡的猛兽。"
铁牛不甘心地啐了一口:"难道就让大壮那小子嘚瑟?"
江别赫突然凑到铁牛耳边,嘴唇几乎贴上了对方的耳垂。
他低声说了些什么,铁牛的表情从愤怒逐渐变成狞笑。
"好!"铁牛重重拍了下江别赫的后背,"就按你说的办!要是那小子真有本事,认个怂也不丢人。要是装腔作势..."
他做了个抛掷的动作,"后山悬崖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望着铁牛离去的背影,江别赫双手抱胸陷入沉思。
他习惯性地用指尖撩开遮住视线的刘海,露出一张令人惊艳的面容。
精致的瓜子脸,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唇色是淡淡的樱粉。
若不是那身囚服和明显的喉结,任谁都会以为这是个绝色美人。
远处的谭啸天恰好回头,看到这一幕不禁挑眉。
他低声对大壮道:"那个疯狗军师长得很是...特别啊。"
大壮会意地笑了:"老大也发现了?那小子外号'监狱西施',听说刚进来时差点被当成女人...咳咳,您懂的。"
谭啸天摇头叹息:"暴殄天物啊..."这么漂亮的脸蛋长在男人身上,简首是老天爷开的一个恶劣玩笑。
江别赫似乎感受到了远处的视线,他微微抬头,隔着人群与谭啸天西目相对。
那一瞬间,他清楚地看到对方眼中闪过的惊艳和惋惜。
"有趣...这个新来的,有点意思。"江别赫看着谭啸天,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重新让刘海遮住面容。
这个谭啸天,比他想象的还要敏锐。
看来今天的放风场,注定不会太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