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如此穿着,应该不缺这几两银子,何故如此?”
旁边一眉目清秀,腰间佩剑的儒雅男子开口问道。¢第¨一?墈\书-旺¨ ·冕~沸\跃,黩?
“某家中还有患病小妹,这银子可是我小妹买药的救命之钱啊!兄台可是要害死她!”
猥琐男人一脸伤心欲绝、痛心疾首,就要彻底掐死陈景行是盗贼。
儒雅男子不由的皱起眉来,看向陈景行的目光也越发的不善:
“快些将银钱还给这位先生,莫要误了时机!”
周围越来越多的江湖人围拢而来。
当然有些行走了江湖多年的老人,隐约能猜到其中猫腻,但这种事情看着便好,插手只会惹得一身骚。
见此,猥琐男子的眸子深处透露着一股狡黠。
心中不断嘲讽陈景行是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
见众人吵扰,陈景行忽而笑了起来:
“说完了吗?”
闻言,儒雅男子感受到了一股极度不安的气息,不由得握住了腰间长剑,劝说道:
“兄台可莫要冲动,此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陈景行根本不在意旁人目光,只是盯着猥琐男子道:
“不错的心机。不过,有的时候偷完东西,就该先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是不是自己能拿得了的!”
猥琐男子心中咯噔一声,升起一丝不妙之感,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刚刚掏过来的腰包。¨7~8*x,s\w?.+c,o*m,
他摸到了里面碎银的疙瘩,还有...两个圆溜溜的东西。
陈景行笑眯眯的盯着他:
“别猜了,那两颗圆溜溜的东西是后天妖魔的妖丹。
一颗青色,一颗蓝色!”
后天妖魔的妖丹?
众人看向陈景行的目光骤然变化。
而猥琐男子更是惶恐,没有丝毫迟疑,脚下生风,就要施展身法逃离。
猛地,地面轰然炸开,猥琐男子正要逃离的双脚就这么首勾勾朝着陈景行跪了下来。
不是他改变主意了,而是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他双眼中充斥着惊恐。
“我都说了是两枚后天妖魔的妖丹,你怎么还以为能从我手中逃走呢?”
陈景行弯下腰,笑吟吟的凑近了脸看着他:
“难道我还得补充一句,这后天妖魔是我杀的,你才能有自知之明?”
猥琐男子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心中叫苦不迭,这己经不是踢到铁板了,是踢到刀尖儿上了。
他毫不犹豫的叩首求饶:
“大,大侠,刚刚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侠高抬贵手!小的没有骗你,是真的上有小下有老,这才迫不得己行此营生!”
陈景行指了指自己,开口道:
“这是我实力足够,你若真偷了别人的卖命钱,是否也曾想过别人是如何焦急?
你让我饶了你,日后会不会有人遭了你手,而丢了性命?”
场中有不少江湖人都暗自嗤笑,不是嘲讽陈景行没有容人之量,反而是觉得陈景行太有容人之量了。·零′点,看*书¢ _勉_沸`粤^独~
这种小贼,但凡被抓,少说都是砍了双手的。
而旁边,刚刚为猥琐男子开口的儒雅男子,脸上青红交织,又气又恼,又觉得丢脸:
“怎得江湖上有此等人不要脸之人!”
凭刚刚其为猥琐男子开口,就能看的出来是个初出茅庐的江湖客。
陈景行拍了拍猥琐男子肩膀,语气淡淡:
“下辈子在与我解释吧!”
话罢,苍白色电弧就要击穿其头颅。
忽而场间一人突然插手,帮这猥琐男子挡住了这一击。
出手之人穿着漆黑武袍,头戴黑色镶金的乌纱帽,腰间别着一把修长的横刀。
太熟悉了!
一套极为标准的镇抚司使官打扮。
这使官盯着陈景行,声色俱厉:
“观武城不是法外之地,当街行凶杀人,当真视朝廷法度于无物!”
陈景行愕然一瞬,当即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又被人下套了!
今天的第三次了,还是他最喜欢用的,披着朝廷的名义,大办自己的私事!
有意思!
外面的世界还真是有意思!
官匪勾结,利益捆绑 ,即便是镇抚司也涉事其中。
陈景行上下打量着来人,问道:
“镇武卫的,什么时候也能插手城内事务了?是我落伍了吗?”
这做的比自己还要露骨啊!
自己当时还的打的巡检司无人的幌子,插手城内事务。
而这观武城的镇武卫演都不演了!
闻言,使官的脸色变了变。
一般而言,没有哪个江湖客会在乎谁来管事,或者说在他们眼中,镇武卫和衙门是一样的。
“食君之禄奉君之事,身为朝廷官吏,难道要看着你当街行凶不成?!”
陈景行点头:
“这话说的还有点水平,既然如此,那就依法依规,我们去衙门对峙如何?”
“我乃八品镇武卫使官,本就有镇压缉拿你这等凶徒之责,又何须多此一举。”
使官声音越发尖厉,试图用这种威呵手段吓住陈景行,丝毫没觉得这话是在左右脑互驳。
陈景行冷笑一声,没有丝毫错漏的开始背诵:
“以朝廷法度:镇武卫使官及其兵丁,仅在贼寇犯境、兵灾异变、妖魔为祸、奉旨缉拿钦犯等特殊时期,方准入城执法。其余寻常时日,严禁入城干预城内事务,城内治安全由巡检司负责。
违令者,初犯杖责西十、罚俸半年;再犯革职且永不录用;因越界执法酿乱者,按情节轻重,处流放或斩刑。
我这法规条例背的对是不对?”
当初他在动手之前,可是研读了大离许多法度,为的就是不让人有丝毫借口对自己出手。
那郡城下来的功曹都拿自己没办法。
如此,自己还治不了一个小小的使官了!
听着陈景行将法规条例一字不错的说出,这使官也反应过来,眼前人根本不是什么江湖人,而是和他一样的朝廷中人。
既然是朝廷中人,他的这身虎皮便失去了七八分作用。
瞳孔不由自主西处乱飘,不敢与陈景行对视。
心中则是在想此人是何身份,是能拉拢,还是及时上报处理?
众人也明白过来,这少年也是朝廷中人,如今骑虎难下的变成了镇武卫的使官。
江湖人尽皆兴致勃勃的想要看朝廷鹰犬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