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温柔的沁人心脾,时暖不自觉贪恋起来,幻想着那是顾念尧对自己说的话。¢x¢n*s-p¢7^4¢8,.~c¢o·m/
可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一记狠狠的巴掌甩到了她的左脸上。
时暖整个人被掀翻在地,一记闷声,她摔的结结实实。
大理石的地面,格外冷硬,时暖的脸失去了知觉,而后布满了火辣的痛感。
一股血腥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时暖在温婉面前仅有的尊严,被顾念尧彻底打碎。
“念尧,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
温婉佯装劝阻,而后看向趴在地上的时暖,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笑意。
她紧紧的靠在顾念尧的怀里,来宣示主权。
时暖没有捂住被打的侧脸,而是摸向了小腹。
她的孩子,千万不要有事!
那个男人,当真一点情面都不留给自己。
确认身体没有异常反应后,时暖艰难起身,心里的不快好像突然跟随着脸上缓缓褪去的疼痛消失了。
“今天是我爸妈的忌日,你陪我去扫墓吧。¢2?芭.看!书-王\ \蕞,鑫?漳′結.埂-欣^快/”
开口间,居然那样卑微。
时暖在心底唾弃这样的自己,可她只想在离婚前,多一点跟顾念尧单独相处的机会。
呵,好傻。
“下午还有会议。”
顾念尧连个像样的借口都不肯给,时暖还能说什么呢。
时暖转身离开,忍住眼角的酸涩。
“念尧,我头有点痛。”
温婉娇嗔的语气传了过来,:“你可以陪着我吗?”
“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用担心。”
时暖不知道顾念尧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的温柔,她的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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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称谓和生命,我只能给一个
杏花树开了。
时暖站在树下,摊开的掌心上,恰巧接住一枚飘落的花瓣。
她仰起头,看着眼前的一片粉色,冰凉的眼泪从脸颊滑过。
“吃下这颗糖,就把所有的难过都忘记吧。”
温柔细腻的声线,温暖柔软的眼神。·秒_彰¢踕.小^税_蛧` `已.发^布¢罪′薪.漳*劫¢
仿佛在昨天。
时暖无法忘记十五岁那年,她遇见的那个少年。
他在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像一道温暖的光一样出现在了眼前。
他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带着安慰的笑意。
他的笑啊,那么好看,毫无设防的笑进了时暖的心底。
从那天起,时暖总会傻傻的来树下等,可她再也没遇见过那个少年。
直到,五年后,她看到了周刊上顾念尧的图片!
时暖花光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求着父母去跟顾家联姻。
她,甚至以死相逼!
女孩的唇角微勾,那里面带着回忆中的美好,可也带着现实留给她沉痛的伤害。
时暖缓缓的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医院的大门,人群熙攘。
她在期盼什么?
顾念尧正陪着温婉,又怎么会出来寻自己呢?
时暖扯了一下嘴角,笑容苦涩。
忽而闪过的身影……
人群里,她好像看到了与年少记忆中重合的温暖身影。
一闪即逝。
时暖不禁走近几步,终是没有寻得。
原是心底太过怀念那时的美好,竟然出现了错觉。
可是,顾念尧,我等了三年,你什么时候还会再给我一颗糖?
时暖抬手擦了一下脸颊上残留的泪水,开车去了墓园。
父母的墓碑前,放着一束白色菊花,看起来非常新鲜,时暖诧异,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
时暖弯身,拿起那束白菊。
是谁?比自己还要早上一步?
显然,在时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时暖将白菊和自己买的百合一起放在了墓碑前。
“爸,妈,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
时暖的声音平缓低沉,即便她努力的保持微笑,可里面仍旧夹着辛酸。
她伸手轻轻的拂去照片上的灰尘,:“我怀孕了,医生说,孩子很健康。”
时暖哽咽,看着照片上慈爱的脸庞,眼睛瞬间酸涩,:“我要跟顾念尧离婚了。”
“我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他了。”
“爸,妈,你们会为我高兴的,对不对?”
眼泪比话音更先落下,时暖只有在墓碑前,才能彻底宣泄自己的情绪。
半晌,心绪平复,时暖继续说道,:“我没办法照顾这个孩子了,母亲的称谓和生命,我只能给他一个。”
三天后!
从手术室出来的时暖带着劫后余生的错觉,她的手一直搭在小腹上,她的孩子,她的孩子,终于保住了!
看着走在救护床旁的沈家明,时暖主动拉住了他的手,她的眼底蓄满了感激,:“家明……”
时暖知道,沈家明是搭上了自己的未来在帮她。
倘若顾念尧知道了真相,沈家明的下半生都不会好过,无论前程还是人生,都将发生颠覆性的改变。
“你我何须多言。”
沈家明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时暖的手背。
这份温暖让时暖瞬间落泪。
站在不远处的顾念尧,冰冷的眸底落在了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上,里面的暗色沉了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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