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道上的交手来得快,结束得也快。,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
就十几个呼吸的工夫,两人影儿就分开了。
雨化田捂着胸口,嘴角挂着一丝血,脸色有点白,而刘成看着是没伤,但眼神里却透着说不出的凝重。
“不错。”
刘成沙哑地开口,盯着雨化田,“这么小的年纪有这身修为,假以时日,前途无量。”
他心里明白,真要再打下去,虽然能赢,但动静肯定压不住,他今晚来是摸底的,不是来砸场子的。
话没说完,人影儿就融进了黑暗,没影儿了。
雨化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回到了御书房,单膝跪下。
“陛下奴才无能,那老家伙不是真正的化神,是个伪化神,但修为确实比奴才强,让他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
李牧原一点没意外,能在太后身边贴身伺候几十年的人,哪儿能那么容易干掉?
李牧原拿起桌上刘成留下的玉瓶,打开塞子,一股子好闻的药味儿立马飘满屋子。
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直接把丹药倒进嘴里咽了。
一股精纯的药力瞬间散开,滋养着他刚突破的经脉。
“确实是好东西,固元丹。”
李牧原砸吧砸吧嘴,脸上露出一丝玩味儿的笑。
“这老太婆为了演戏,倒是真舍得下血本,有心了。?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
“摆驾,去玉贵妃那儿。”
长春宫。
李牧原刚出现在宫门口,玉贵妃脸上立刻堆起了好意外的表情。
“陛下?您今晚怎么……”
“怎么,不欢迎朕?”李牧原笑着走了进去。
玉贵妃赶紧迎上前,伺候他脱外衣。
“陛下说笑了,臣妾这儿陛下随时都能来,这儿就是您的家。”
李牧原坐下,接过玉贵妃递来的热茶,直接就说道:“太后,已经知道朕能修炼的事了。”
玉贵妃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但脸上一点惊讶都没有。
“臣妾知道了。”她轻声说,“刚才臣妾也感受到了,陛下您突破时的气息。”
玉贵妃扶着李牧原躺下,给他轻轻地捶着腿。
就在这安静的气氛里,玉贵妃忽然轻描淡写地开口。
“说起来,再有一个月,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辰了。”
“按着老规矩,每年这个时候,太后娘娘都会亲自去城外的皇家大佛寺,给大乾祈福,烧头炷香。”
她一边说,一边用她那软乎乎的手指,在李牧原小腿上轻轻地画着圈。
“那皇家大佛寺规矩严得很,上香的时候,就连最贴心的侍卫,也只能在外面守着。·3!0-1^b+o′o+k`..c!o-m*”
“能进大殿陪在太后娘娘身边的,只有她一个人。”
说完这句她就不再出声了,只是低着头,继续专心地按摩。
李牧原闭着眼,他心里冷笑。
“这女人,野心比我想象的还大。”
“这是故意给我透风,告诉我太后去哪儿的时候身边没人,这是赤裸裸地引诱我去干掉太后啊!”
只要太后死了,她玉贵妃就能顺理成章地坐上后宫头把交椅。
好一招借刀杀人!
李牧原心里嘲讽,脸上却一丝不动,他决定这事儿先放一边。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心里明白得很,凭他现在的实力,就算真抓住了机会弄死了太后,也只会把朝堂搅得更乱。
除非……
除非燕国那边,真能配合他,出兵拖住苏震岳。
到那时候,才是他真正掀桌子的时机。
与此同时,大燕国都燕京。
大乾使臣章衡,跟着郭凡,觐见大燕皇帝。
燕皇高高坐在龙椅上,大概四十来岁,看着挺威严,眼睛里闪着深不可测的光芒。
他没急着谈正事,反而挺有兴趣地提起了最近大乾跟大燕在边境的一些小摩擦。
“章爱卿。”燕皇声音沉稳,带着一股压力。
“最近,听说你大乾的兵没事儿总越界,伤了朕好几个百姓,这事儿你打算怎么说啊?”
明摆着是故意找茬,想拿边境小事儿,挑起章衡跟底下那些大臣的对立。
果然他话音刚落,底下一帮早憋着火儿的大臣立刻就跳了出来。
“解释?一个小毛孩子,能解释个屁!”
“弱国无外交,打了就是打了,还敢瞎扯!”
“陛下我看直接把他抓起来,杀鸡儆猴!”
面对着整个燕国朝堂的敌意,章衡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站得笔直。
他环视四周,声如洪钟地说道:“诸位大人这话不对。”
“边境的事儿肯定有原因,不能一棍子打死,要真是我大乾的兵犯错了,我们一定赔礼道歉,绝不赖账!”
“但要是这事儿是有人故意挑起来,想趁机闹事儿,那我大乾也不是吃素的!”
他一个人舌战群儒,引经据典,讲道理讲得滴水不漏,硬是没落下风。
龙椅上的燕皇看着下面的章衡,眼里闪过一丝不容易察觉的欣赏。
“好一个大乾状元。”他心里想。
“有胆量,有口才,是个难得的人才。”
朝堂上的唇枪舌剑,最后不了了之。
燕皇的御书房。
一进门,燕皇就让所有下人退了出去。
他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章大人,朕就不跟你废话了。”
他死死地盯着章衡。
“你家那位小皇帝对朕的提议,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章衡一听这话,脸上却露出一副您在说什么啊的茫然表情。
“陛下,您说什么呢?什么提议?微臣听不懂啊。”
他开始装傻充愣。
燕皇看着他那副无辜的样子,冷笑一声。
“章大人在朕这儿,就别演戏了。”
他慢慢走到章衡面前,声音带着谈判的调调。
“回去告诉你家皇帝,朕是真心想跟他做一笔大买卖。”
“至于价钱嘛……”
“一切,都好商量。”
章衡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他知道,正戏来了。
“不知陛下说的这笔买卖和价钱,具体指的是什么?”他顺着话头问。
燕皇听到这话,对着房间的角落挥了挥手。
“你们都出去。”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整个御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燕皇凑到章衡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始低声耳语。
……
过了好一会儿。
“砰!”
御书房的门被人从里面狠狠推开。
章衡一脸怒气冲冲地走出来,脸色铁青,拳头握得紧紧的。
他连跟谁打招呼都没顾上,就那么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往宫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