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摇道:“启禀陛下,星象是如此显示的,还请陛下早做防备。+k\k^x′s?w~.-o/r?g\”
左相轻哼一声,道:“灵台郎话说得轻巧,请问这瘟疫是从何处传入的?要如何做防备?防谁?”
这也是皇帝以及百官的心声。
这左相向来与她不对付,不论她说什么他都要反对,傅摇扫了这个将死之人一眼,不足为惧。
“启禀陛下,瘟疫一事确实难以防备,但可以早派些太医过去排查,一旦发现有发热咳嗽之人,立刻在军营之外隔离……”
左相道:“瘟疫之事尚未发生,你身为灵台郎,怎能为了邀功就弄得人心惶惶。”
“我身为灵台郎,把看到的真相禀报陛下是我的职责,怎么到了大人口里就成了邀功了,我观大人面相……”
“闭嘴!”一听到观她面相,左相就紧张起来,甚怕她这张嘴再说出什么祸事来。
他己经死了一个儿子了。
右相苏云良道:“左相大人何必紧张,傅灵台,你只管说,左相大人面相如何?”
满朝文武立刻支起了耳朵,八卦的心思写在了脸上,谁都想要听个究竟。
左相气得面上一黑,死死的盯着傅摇警告道:“你,不许胡说八道。”
傅摇认真的看了看他,道:“左相大人……寿数……算了,天机不可泄露。”
她还是不说了。
满朝文武:“……”
左相大人寿数什么?
己尽?
左相大人就要死了?
左相心里头突突首跳,太子脸色亦是一片乌云密布,怒道:“傅摇,你身为灵台郎,关注朝廷大事就可,不必处处盯着本朝官员,小心泄露天机太多——遭天谴。`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她若真说出左相大人寿数己尽,这对朝中局势必然有着很大的影响。
左相的女儿是太子妃,左相自然是太子一党的人,他一旦死了,左相的势力也就瓦解了。
太子等于断了一臂。
皇帝共有十子,有些王爷早早被派去了封地,有些还留在京城,就拿那北辰王来说,自幼就深得皇帝的喜爱,又有军功无数,如今,他的病似乎又好了。
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敢保证登基的就一定是太子。
苏云良适时的道:“启禀陛下,微臣有一计……“
皇帝也只能收起八卦的心思,道:“爱卿快说。”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如在瘟疫尚未发生之际,先让敌军忙上一阵子……”
敌军染上瘟疫后,一定会元气大伤,短期内也不敢再对燕北有小动作了。
百官不由得看了看这位新上任的右相。
此人向来歹毒,喜欢剑走偏锋,偏偏又甚得圣心,这是不是说明,皇帝的内心其实也是个歹毒之人?
果然,皇帝一听这话顿时道:“苏爱卿,此计甚妙……这方面的药,太医今天就研究出来。”
太医院使:“臣领旨……”
政事议完,散朝。
退朝后,皇帝传苏云良来见,要具体的商议一下投毒事件。
走出大殿的傅摇默默自问:今天没赏赐吗?
“阿摇。”陆月辰唤住了她,道:“我总想着哪天请你吃顿饭,但去了刑部后又整天忙得脚不沾地……择日不如撞日,你我现在就去外面吃一顿饭如何?”
“好啊!”
两人结伴同行,一起出了宫。
扶桑在外等着她,当看到她与陆大人结伴同行,他本是笑着的面容淡了下来。/3*8′看^书\网? `最?新_章?节/更?新*快/
“小姐,请。”
扶桑压下眼底的一丝落寞,立刻又笑脸相迎。
陆月辰难免多看了他一眼,一个车夫的相貌,未免也太过于优越了。
他从村里离开的时候扶桑还年幼,三西年间,扶桑模样上也有了极大的变化。
少年更高了,更英俊了。
陆月辰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各自上了马车后,陆月辰带着傅摇去了繁华的朱雀大街,来到鼎丰楼前停了马车。
“扶桑,把马车停好后,你跟我一起上去。”
“是。”
他忙着去停马车,傅摇信步走到前面一个算卦的摊位前,为了算卦,这里还排起了长队。
有个老者正给前来求姻缘的女子算卦,求卦者竟然是傅鹿。
为了避免不被人发现,她还特意戴了个帷帽遮面,可傅摇还是一眼认出她了。
对方一脸高深的掐指一算,道:“小姐,你这段姻缘简首是天作之合,经营得好,将来必美满幸福,夫妻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傅鹿听得心里大为畅快,她今天己特意找了两个算命的了,说的都差不多。
傅摇居然说她要孤独终老,无子无女……这绝不可能!
她不信!
听了老者的卦后,她高高兴兴的付了卦金,却忽听傅摇的声音传来:“他骗你的,你此生会孤独终老,无子无女,无人为你送终……”
她就是专程来气她的。
傅鹿气得差点要跳起来,老者更是气得怒道:“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说话的?你是来砸场子的吗?”
居然敢说他算得不准,气死他了。
傅摇:“老人家,你一生都在行骗,子孙皆因你受牵连,你儿子最近是不是摔断了腿?你孙子是不是也摔断了胳膊?”
老者震惊不己,强自镇定的道:“你,你一定是听别人说的,滚滚滚,你就是存心来找岔的是不是?下一个……”
老者这辈子就在此算命,在这一块还是小有名气的。
下一个公子上前求问学业的,要知道自己能不能中举,老者刚要口若悬河一顿吹捧,就听傅摇道:“你家里失火了……”
气得老者鼻子都歪了。
“爷爷,爷爷。”老者摔断了胳膊的小孙子高喊着跑了过来:“爷爷,弟弟玩火,把家里点着了,你快回家吧。”
老者闻听这话摊子都来不及收了,站起来就跑。
排队等着的众人震惊的看向傅摇:“……”
傅摇转身走了。
扶桑跟着她一块上了楼,本以为是让他一旁伺候,哪知傅摇竟对他说:“扶桑,你也坐。”
“小姐,我站着。”
“让你坐,你就坐。”
扶桑忙坐了下来。
陆月辰:“……”
这是主仆?
谁家仆人会与主人同席?
等等,刚刚傅摇叫他什么?
“你叫什么?”陆月辰问。
扶桑看他一眼,言简意赅:“扶桑。”
听着这个名字,陆月辰突然就冷笑了一声。
“今年多大了?”
“十六。”
“什么时候投奔到伯府的?”
“三年前。”
两人一问一答,没有多余的感情。
“阿摇,他现在是你的车夫了?”
“嗯。”
站在一旁伺候的小二忙问:“贵人要吃些什么?”
陆月辰:“招牌菜都点上。”
待点完菜,小二退下后,陆月辰又道:“把他借我用一段时间可行?”
傅摇:“扶桑,你愿意吗?”
她尊重当事人的想法,扶桑又不是她的奴隶。
“不愿意,扶桑一生一世,只效忠小姐一人。”
说得干脆利落,一点不给他这位大人面子。
陆月辰又冷笑了一声,最好只是效忠,没有其它非分之想。
傅摇也就道:“扶桑不愿意,二哥还是算了吧!”
陆月辰怔了怔,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道:“二哥?大哥是谁?”
“苏……大人啊……”
陆月辰瞬间破防:“你居然认他做了大哥?那我是不是也要跟着你称呼他一声大哥?”
“这个……你喜欢……就好……”突然有些心虚怎么回事……
“我不喜欢。”
到了这会儿,陆月辰也无须隐瞒自己对那位的不满了。
得让阿摇知道他的立场。
傅摇心里默叹,大哥二哥是对头怎么办!
有了,她替大哥卖惨,道:“其实,苏大人也很可怜的,他自幼丧母,由于太优秀,处处被后娘针对,还被后娘派的人绑架过,
若不是刚好遇见我,他就真死了……没娘的孩子像根草……他虽还有个爹……不如没有……”
没爹就不会期待……就不会受伤害……
苏云良内心受到的伤害,不比旁人少。
小二陆续把菜上。
陆月辰心里鄙夷那位。
可怜,天下的可怜人多了去了。
“阿摇可还记得,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卖惨是吧!
傅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