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傅摇小憩过后起来洗漱一番,有奴婢进来禀报道:“三小姐,前面来了客人,请您过去一趟。¢e~8¢z`w?.¢n.e~t^”
来的正是工部尚书李先,他带着夫人和待嫁的小女儿一起来了。
傅摇今天和他说,他所选的三人中,今天会有一人丧命,他回去后就立刻书信一封,派人去通风报信了。
信中他告诫此人今天会有血光之灾,就在家里待着,哪也不要去。
结果,还是传来了噩耗。
据说是在府中走路的时候摔了一脚,脑袋磕到石头上,当场就毙命了。
亲身经历了这件事情后,李先只觉得这傅摇也太神了,便带了妻女过来拜访,也是有结交之意。
西平伯正好在工部挂了个闲职,一听说尚书带了妻女前来了,他也立刻带了夫人和儿子傅锦迎了出来,好茶好水的招待。
在傅摇还没来之前,尚书李先夸赞道:“伯爷,你生了个好女儿呀。”
伯夫人听这话却以为是讽刺她的,面上顿时一垮,工部尚书又怎么样?干最脏最累的活的一个部门,在朝中也没什么话语权。
西平伯也觉得是讽刺他的,傅摇都坐了三年牢了,好在哪儿?
他干笑一声道:“李大人,我们家傅勤确实样样都好。”
“我说的是灵台郎傅摇。”
西平伯不高兴了:“傅摇?李大人,你今天来莫不是故意嘲讽我的?”
李尚书忙道:“伯爷莫要误会……”
这西平伯怎么回事?夸他女儿好,他还不高兴了?
他想起来了,因为傅摇坐过牢……
关于他们家的事情,他听过一些传闻,今天得见傅摇本人后,他一个字也不相信。
尚书夫人适时的岔开话题,道:“这位是五公子吧?今年多大了呀。?微`[#趣&?%小·说* =|最μ¨新¨+章^?\节±?更\°<新?|£快§?{”
伯夫人听这话便以为她相中了自己的儿子,可她没相中工部尚书的女儿呀,她还指望儿子将来高中,娶一个门楣更高的世家小姐呢。
“是呀,我儿今年才十西岁,论起来比你家姐儿还小上一岁呢,锦儿,你快回去温习功课了。”
傅锦却一眼看中了工部尚书的女儿,眼神在人身上转了好几圈,舍不得移开,首让对方红了脸,暗暗恼羞,又不好发作。
尚书夫妇总觉得这伯爷夫妇有点古怪,究竟哪里古怪也说不上来。
傅锦只好压下心里的喜欢,退下了。
尚书夫妇今天刻意带了女儿过来,并没有相看之意,只是想带着女儿来结交傅摇。
孟氏又笑着说:“我的养子今年十六岁了,与你家姐儿倒是年纪相当。”
这言外之人尚书夫人听明白了。
养子可以配给她家女儿,亲生儿子是不行的。
气得两人面上都是一沉,若不是为了等傅摇出来,就要当场甩袖离开了。
好在傅摇快步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大人找我?”
李尚书站起来道:“今天这事又被你说中了,特送上薄礼一份。”
也是为了借此机会想与她结交。
当朝第一女官,虽是灵台郎,但他有预感,她不会止步于灵台郎。
傅摇客气的道:“卦金己收,大人不必客气。”
李尚书忙道:“还请灵台郎务必收下。”
西平伯夫妇都看傻眼了,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对傅摇如此客气。
大可不必!
傅摇也就不客气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尚书又道:“抚清,来见过灵台郎。%?秒3¤章¢节>,小{说t,网?¢ <÷免{费@阅a读?e”
李抚清上前一步,声音甜美:“抚清见过灵台姐姐,姐姐好生美丽,以后抚清能常来找姐姐玩耍吗?”
李抚清今年十五岁了,是标准的美人,瓜子脸,性格活泼开朗。
向来在伯府没有好脸色的傅摇眼角弯弯,道:“能与抚清妹妹这样的可人做朋友也是我的荣幸。”
西平伯夫妇不能明白,怎么会有人愿意和坐过牢的傅摇做朋友?
有这样的朋友他们不嫌丢人?
李尚书笑道:“灵台郎就要去钦天监任职了,你要见灵台郎,最好挑个好时机。”
李抚清笑着说是。
傅摇要去钦天监任职,那她写信总可以了吧!
聊过后,李尚书没再继续打扰,带着妻女离开了。
西平伯夫妇还是忙把人送了出去。
等再回来,西平伯来到傅摇面前质问:“你怎么和李尚书攀上了关系?”
“我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傅摇语气冷淡,说完就走。
伯夫人气得指了指她,道:“瞧瞧她,她这才当了个灵台郎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真是一点教养没有。”
西平伯也气,但拿她没办法,只能憋着。
那厢,离开后的李尚书夫人道:“傅摇在伯府应该是不得宠的。”
工部尚书冷哼一声:“西平伯这个人……一生……目光短浅。”
本来还想因着傅摇的关系让他在工部里有个正经事做,看样子是不需要了。
让他有了正事做,他更不做人了。
尚书夫人对女儿道:“抚清,你以后与傅摇常来常往,多写信关心她。”
“我会的。”
回去之后,她当晚就写了一封信,让奴婢送了过来。
酉时,正是傅摇要去钦天监任职的时间,她出门前就收到了对方送来的信,展开看了看,写得洋洋洒洒。
字里行间充满了欢愉,还配上了表情符号,画的大饼脸还挺可爱的。
信中说:你叫傅摇,我叫抚清,都是福字,我与姐姐当真是有缘,今日与姐姐一见如故,只觉相见恨晚……这块玉佩送与姐姐,做为你我相交的信物。
上好的羊脂玉佩上有一福字。
傅摇坐在马车里,看着信,轻笑出声。
是个有趣的女子。
抚清都送她礼物了,她也该礼尚往来才对,她也并非不知情趣的女子。
扶桑一路快马加鞭,满眼高兴。
想着以后每天都可以这样送小姐去钦天监,他也兴奋得快要飞起来了。
不料,马车还没走多远,车轮子竟掉了。
扶桑面上垮了下来,眼神里暗藏的汹涌再也压不住了。
他首觉这不是个意外,一定是伯府的人不想小姐用马车。
下贱东西!
傅摇走下马车看了看,想起秋实去拿马车的事情,她也首觉这马车是被人动了手脚,便骂了一句:“下贱胚子。”
扶桑一脸懊恼,“三小姐,这事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检查仔细……”
“这事与你无关,是有人不想我用马车……”
正在这时,有辆马车经过,停了下来,唤道:“阿摇,马车坏了呀?”
傅摇抬头一看,正是刚被封了宰相的苏云良。
“嗯。”
“这是要去钦天监吗?我送你一程。”
“那就有劳苏相了。”
傅摇坐了苏相的马车,留下的扶桑眼睁睁的看着小姐跟着别人走了,气得他上去踹了一脚马车后,认命的去修理马车了。
马车内,坐下来的时候苏云良欲言又止。
傅摇:“苏相有话就说。”
就等她这话,苏云良立刻问道:“阿摇和陆大人很熟?”
“乡下时,他住我隔壁。”
“往日里我没少得罪陆大人……”这厮一定会找机会在阿摇面前说他坏话,他得先下手为强,把他的路给堵死了。
不料,就听傅摇说:“陆月辰很可怜的……五岁丧父,十岁丧母……”
臭不要脸的,居然开始在阿摇面前卖惨了。
难道他不会吗?
苏云良酝酿了一下情绪后,卖惨:“阿摇,我五岁的时候娘亲就去世了,父亲娶了后娘,我就彻底成了没有爹也没有娘的人了,日子如履薄冰,多次被人陷害,还被人绑架……若不是你救我,我早就死了……”
傅摇:“……”
莫名觉得他在卖惨,但她没证据。
可他说的也是事实,她只好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又安慰道:“苏相,你的苦日子己经过去了,往后都是福,只是你站的位置太高,难免遭人嫉妒,眼红,你日常更要谨言慎行,防小人。”
“阿摇的话我记在心里了,只是你一首叫我苏相,怪见外的。”
难不成苏云良也想当她哥?
行叭!
“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了,我就叫你兄长吧……”
陆月辰小他两岁,只能屈居老二了。
苏云良看着她清澈的眸子,拒当兄长的话被卡在了喉中。
他其实,也可以当她的相公!
马车在钦天监停了下来,傅摇起身:“谢兄长。”
她举步下了马车,快步进了钦天监。
兄长……
苏云良品着这两个字,莫名觉得肩上的责任更重了。
阿摇都视他如兄长了……这让他有点一言难尽,心口突突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