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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泠之所以疑惑的原因。
作为曾经的魔修，她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拱手相让的行为。
“有什么所谓呢，就算是让你先了又如何？我同意了别人一样会争，再说了，凡人寿数不过数十载，悠悠百年之后大家又到下面团聚了，让你一筹又如何。”东方初九不甚在意地说道。
东方初九看得很透，或者说这和她本来的性格也有关系，她一向是很无所谓的，对于物质享受她早就有过了，对于精神享受——其实她并不是很需要易行时时刻刻陪伴，或者说她并不非常有独占易行的意愿，只要她需要的时候易行在就可以了。
而易行做得很好，她就没什么其他的诉求了。
她的人生又不是只有易行。
这也是对易行的态度上她和顾泠的本质区别。
“透彻。”顾泠淡淡道。
东方初九耸了耸肩，她知道顾泠虽然理解但不会认可，但认不认可的她也无所谓，虽然说看得比较淡，但像要她真的对这些竞争对手相敬如宾……
那也是不可能的。\b_a!i`m￠a-s/y+.+c·o`m￠
她们六个人当中，除了璃云落是纯乐子人，除了沈莫语是真的咸鱼以外，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傲气。
东方初九是不屑去争，陈轻语是觉得自己不该去争，剩下的两位嘛……
是争得最厉害的。
没什么好说的。
顾泠离开了。
东方初九收拾了一下衣服也进了浴室。
说实在的要不是太匆忙了她也不至于穿着一身私服就过去报道了。
虽说嘴上是不怎么想争，但能看到易行终究是让人难以等待的事情。
或许是冥冥中的宿命，或许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导致的，她们知道前两天才发现易行。
搞笑的是大家都没有告诉彼此，都想藏着掖着，结果都来到了粤市这里。
也没有人揭开遮羞布，而是商量了一下买了这里的房子暂时安顿下来。
洛水烟又来了，这一次是等到东方初九洗完澡之后来的。￠d·a¨n_g′y`u′e`d?u`._c￠o￠m′
大概是等了一会了。
“哟，怎么了，”东方初九对于洛水烟也不是很有所谓，“找我什么事情？”
或许是当初那段时间相处的后遗症，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下意识将东方初九当作‘大妇’了。
“没什么事情，你今天见到他了？”洛水烟抿抿嘴问道。
番外 九
对于东方初九，洛水烟同样也是比较复杂的。
认可她的行为和做法，但从心底上又无法真正接受她在自己头上，可偏偏就是当初她为‘大妇’的时候洛水烟又是既得利益者。
因为她公平。
虽说是有限度的公平，但也极为难得。
公平本就是相对概念。
“嗯，你明天不也见到了么，”东方初九坐在床边，随手拿过吹风机，吹风机的声音很安静，大概是比较贵，“怎么，等不及了？”
“你又何尝不是等不及了呢。”洛水烟看似回避了问题实则回答了问题。
东方初九没有纠缠，只是摇摇头，“顾泠也是今天去的，你知道他的，先入为主。”
洛水烟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你没意见？”
“我无所谓，”东方初九偏着头让一头秀发尽快吹干，“已经把人吓跑一次了，再吓跑一次下一次可就不知道去哪里找咯？”
“在这里我们可和本地的‘道’不熟。”东方初九小小地开了个玩笑。
她也不是很害怕妄议某位存在而被怎么怎么样。
洛水烟沉默了一瞬，“当初，他为什么要走？”
“走？不准确，是逃——至于为什么要逃，他觉得自己负担不起我们，精神上的压力太大了，而且每一个都不是安分的主儿……”东方初九半是嘲讽半是冷笑，“他精神还没失常已经是异于常人了。”
“才六人……”洛水烟叹息着像是想为自己开脱。
“得，别带上我，就说你们这五位，哪一位手段光明正大？哪一位后来不是一直作妖？真要说起来其他三个人还好了，你们两个动不动就要把人全部杀完，他压力能不大吗？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呗。”东方初九说着，也是沉重地叹了口气，将吹干了的头发挽起。
“所以说有的时候我都觉得他还挺可怜的，”东方初九抬头看了一眼洛水烟，“来，坐吧，一直站着算什么事？你不是一直都不怎么服我吗，这会当我是姐姐了？”
她把床头的椅子拉了出来。
洛水烟从善如流地坐下。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实际上他从前并没有真正与谁相爱过？”洛水烟坐下之后东方初九就抛出了个问题。
“什么意思？”洛水烟有点没听太懂。
“嗯……意思就是说，在我们之前，他虽然也谈过恋爱，但基本上都是别人追求他，他被动回应，什么喜欢啊爱啊都没有，只有责任和习惯。”
“责任倒是好理解，但是习惯是什么？”
“习惯了身边有那么个姑娘，久而久之就答应了。”
“如此……随意……”洛水烟说着说着又沉默了。
“随意吗？”东方初九瞥了洛水烟一眼。
洛水烟又没接茬。